“安局!”馬馨見到那人,立馬立正,問候一聲。
“嗯!”那人僅點了下頭,便扭頭看向我,伸出了手,道:“鄙人安煥,某局的人!”
安煥沒點出自己是什么局的人,擺手指了指其身后跟著的兩人,繼續道:“至于他們兩人嘛,你叫他們做張三李四好了。”
安煥說得很隨意,畢竟像他們那類人,一向都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愛叫啥就叫啥,我也懶得跟他計較,道:“想必你們早知道這事了吧?”
“信息得到晚了點,抱歉!”安煥一副漠然的樣子,氣得我牙癢癢,而他似乎根本在意此事,轉身從什么李三的手中接過一疊資料遞給了我,道:“你先看看這份資料……”
我雖窩著一肚子氣,但還是耐著性子,接過他手中的資料,看了起來。我粗略地翻了一遍后,臉色不禁變了又變。
“怎么樣,有興趣吧?”安煥見我的神色,一副老神定定地問道。
“沒興趣!”我盡管心里還震撼不已,但還是一口拒絕了他。
“夏飛揚,你不要這么急于拒絕,請先考慮下,再下決定……”安煥還未應話,旁邊的馬馨就急著當起說客來。
“不用,難道我說道不夠清楚?”我并未因為她是個女人就松了口。
“馬馨,你不用再說了!”安煥揮手阻止了繼續想說話的馬馨,然后對我道:“孰輕孰重,想必夏生心里早已有了底。不過,我可得提醒下夏生你,可別忘了你是為了什么出來的……這里是張名片,夏生想通了,隨時可以聯系我!”
我猶豫了下,伸手接過他手里的名片,見只有一串數字,也沒再在意,便道:“心領了,不過別忘了這里的事,夏老爹要是怒起來,恐怕你也不好交待吧?”
也懶得跟他在糾纏,我把夏老板抬了出來,便示意了下鐵膽,越過他們,就朝外面走去。
“安局……”
“讓他走吧!”
我沒再搭理,與鐵膽一起離開了家。
走在路上,鐵膽突然問道:“飛、飛揚,我、我們現在去哪?”
“找麻煩去!”我應道。
“找麻煩?”鐵膽搞不清楚我到底要去干什么,迷糊起來。
“不錯!”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而心里卻冷笑起來:安煥呀安煥,看你到底有著什么樣的目的,想找五行玉碟?那就慢慢找吧,看你是否能找得到。
這細眉長臉,一看就是奸詐之人的安煥,和馬馨是一伙的,而之前馬馨已經找過我,已國家的名義索要五行玉碟,且不談他們是如何得來這個消息,此欲蓋彌彰的做法卻不得不讓我起了疑心。
想我自動交出五行玉碟,別說門了,連窗都沒有,而安煥他們想要得到五行玉碟,又不想引起夏老板和我的反感,又能大搖大擺地搜尋,那只有一個辦法——
這個辦法從他第一句話已經暴露出來。
華夏號稱是最安全的國家,而‘紅蜘蛛’在金錢即上帝的傭兵界上,極其盛名,肯定在國家那兒掛了名號,想輕易進入華夏,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然而,‘紅蜘蛛’不僅接二連三地出現了,還跑到我家來‘肆虐’了一番,如果沒有內鬼,這是不可能的事。除了馬馨口里所說的‘另一伙人’和喬家,恐怕安煥在里面也作了一把推力。
如今好了,他借著‘幫我重建家’的藉口,一舉兩得地搜尋自己想要的東西咯。
我倒不擔心他能找到五行玉碟,而是擔心安煥這個大麻煩,故干脆利落地離開,讓他肆意搜尋,那了那份心。
而另一麻煩——喬家,正是我此刻想要去的地方。
喬家,在楊鎮算得上是一個大戶人家,不過呢,大概是上幾輩窮怕了,到了如今這一代,乘著改革的好春風,一夜暴富了起來,囂張跋扈得很,鎮上的長輩自然放在眼內(當初那個喬家惡少鬧事,那些在席的老家伙沒一個敢吭聲,那可窺其一斑,喬家的人平時有多囂張啊!),連見的房子都那么囂張,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喬家院子估計戰地數十畝,這大門都跟差不多了,前面護院河,石刻橋,兩只獅子大石墩子,倒顯得有點氣派。
有錢有勢,也難怪惡棍喬少敢在楊鎮名人夏老板面前囂張。
只是,讓我有點想不通的是,喬家如此有錢有勢,當初我和鐵膽把喬少一眾人打了,除了剛開始派了兩個慫貨,和后來一群怕死的混混外,就沒有別的氣兒了,以喬家的財勢,不至于如此慫吧?
我心里在想著,不過看著眼前喬家這架勢,心里不爽頓時占據了上風。
“站住!”我和鐵膽剛踏過石刻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個打扮如看門模樣的人就冒了出來,喝聲阻止著我們:“你們是誰?可知這里是喬家,哪輪到你們兩個……亂闖這里!”
那看門模樣的人上下打量了下我和鐵膽,鼻孔開始朝上了天。
“踢館的!”
對于這種狗仗人勢的人,我一腳就踹飛了他。
他娘的,好狗不擋道,擋道的不是好狗,這么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我罵咧了一句,直接往里闖。
大概門外的騷亂驚動到里面吧,我和鐵膽剛進入大門,便看見一群人呼啦啦地跑了出來,把我們倆圍住。而一個裝束如大暴發戶的肥佬,應是喬家的當家人——喬仁,拔開人群,邊走著,邊喝道:
“好大的狗膽,敢闖喬家,真是不想活了!”
“我是不想活了,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我很不屑地回了句。
“原來是你們!”這暴發戶般的肥佬挪到我們跟前,待看清我倆面貌后,臉色變了變,隨即怒吼了起來:“還我兒子的命來……”
咦,什么‘還我兒子的命’?
難道當初那個混混頭頭矮油大叔不是在開玩笑?
我這一愣神之際,圍著我們的喬家家丁,已蜂擁上來,那架勢恨不得要把我們生吞活剝掉。此刻,要解釋清楚,已是不可能,我向鐵膽擺了下‘切’的手勢,便迎了上去。
鐵膽銅皮鐵骨,武力高得嚇人,而我從小就被夏老板訓練,又當了幾年兵,尤其是‘戰龍’特訓之后,早已摸到了武學巔峰的門檻,那些只有氣勢而沒真才實學的家丁,哪是我們的對手,沒幾下,地上便躺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