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把牛力押了出來,牛潔拽著民警的衣服,哭喊著,懇求著。
牛力對牛潔喊:“回去!”
牛潔哭喊著:“我爸爸沒有,我爸爸沒有碰我,嗚嗚嗚,求你們放了他吧。”
牛力看到人群中的李大膽,脾氣頓時上來了:“李大膽!我干你全家!你不得好死!”
李大膽揚起尷尬的表情。
我看向李大膽,他沖我干笑了一下。
牛力被押到警車上,警車呼嘯而去。
李大膽走到牛潔身邊,寬慰道:“潔,別哭了,我會想辦法把力叔扒出來的。”
牛潔抹著眼淚,恨恨的看了李大膽一眼,轉身回家。
牛力猥褻親生女兒的事情在大河村一夜間成了茶余飯后的閑談,而牛力也成了眾矢之的,人人唾罵,談起牛力各個都恨的牙根癢癢。
牛力本來在派出所就有案底,到了派出所,民警對他那是一句好話都沒有,但是牛力就是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沒有碰牛潔。
這晚深夜,我和呂缺在家吃飯,有人敲門。
開門,我看到牛潔低著頭站在門外。
“牛潔?!你咋來了?”
我很詫異,昨天她爸被抓走,她就待在家里沒有出過門。
牛潔低聲說:“紅兵叔,我有事跟你說。”
“那進家里說吧。”
牛潔站著沒動。
我頓時明白過來,牛潔生性膽小內向,平時話不多,跟誰說話都臉紅,我爸媽都在家,在我爸媽面前,她就更說不出來了。
我說:“那就去我店里吧。”
牛潔點點頭。
我倆剛抬步走,呂缺一陣傻笑從我倆中間跑出去,直奔店里。呂缺打開店門,坐在小板凳上,晃著腿,一臉迫切的看著我倆。
牛潔頓時臉紅的低下頭。
我白了呂缺一眼,對牛潔說:“他傻,啥也不懂。”
坐下后,我給牛潔倒了一杯茶。
牛潔醞釀許久,抬眼看著我,哽咽道:“紅兵叔,我爸真的沒有碰我,求求你救他。”說著,牛潔豆大的眼淚掉落下來。
我說:“別急,慢慢說。”
牛潔咬著嘴唇說:“我把事情告訴你,你一定替我保密,不然我就自殺。”
我說:“我會替你保密的。”
牛潔說:“其實那天你見我的時候,我買的是避孕藥,是李大膽他賊喊捉賊,是他說占了我的身子。”
牛潔越說越激動,我看到她的嘴唇都咬破了。
這句話讓我大感意外:“別急,怎么回事?李大膽和你發生了關系?你同意了嗎?”
牛潔搖頭道:“我沒同意,在他的車里硬是扒了我的褲子。”
在牛潔邊哭邊講述下,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李大膽剛回來的那天,牛潔去鎮上幫她弟弟抓中藥。
牛潔當時騎的電動車沒電了,大路上又是積雪融化,很泥濘,這個時候李大膽駕車路過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牛潔,一問牛潔要去鎮上抓藥,李大膽就說可以載她去。
牛潔當時也沒有懷疑什么,畢竟一個村的還是同學,于是就上了李大膽的車。
李大膽把車開到了田間地頭,硬是扒掉牛潔的褲子,強迫發生了關系。
完事后李大膽信誓旦旦的說要娶了牛潔,牛潔這個人舊觀念很強,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被李大膽奪走了,也嫁不出去了,就默認了。
李大膽當時還給了牛潔一萬塊錢,牛潔那見過這么多錢,嚇得都不敢接,李大膽把錢塞給牛潔,并且帶著她去鎮上抓藥。
當天晚上,李大膽又把牛潔約出去了,在田間地頭,在車內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但是那晚回到家后的牛潔看到父親牛力就在堂屋門口等著她,臉色陰沉,桌子上還放著那一萬塊錢。
牛潔膽小,而且從小就懼怕牛力,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牛力猛地一拍桌子,牛潔嚇得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那晚氣急敗壞的牛力打了牛潔,恰巧被我十四哥給拍到。
然而,過年那天,牛潔嘔吐了,嚇壞的牛潔趕忙告訴了父親牛力,牛力就讓她去買避孕藥,也恰巧碰到了我。
家丑不可外揚,牛力讓牛潔別往外傳。
整個事件就是自己蒙在鼓里。
我氣得掏出手機給李大膽打電話,讓他來店里。
牛潔抓住我的手說:“紅兵叔,別讓他來,我不想見他。”
我恨得牙根癢癢:“這事想解決就得找他,讓他去跟派出所的說清楚去。”
牛潔見我生氣,忙松開我的手,低頭不說話了。
沒多久李大膽就來了。
我抄起板凳就砸在他的腦袋上,拽住他的領子罵道:“你他嗎給老子下套啊你!!”
李大膽看到牛潔在我店里,也明白這事包不住了,求饒道:“兵哥,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我真想娶牛潔,可牛力死活不同意啊,我想讓牛潔跟我私奔去廣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她也不肯,我只好想這個辦法了。”
我在他臉上又是一拳:“麻痹,沒辦法就自己想辦法去,你給老子下套算咋回事啊!”
李大膽捂著臉說:“兵哥,我錯了還不行嗎,別打了。”
我指著李大膽的鼻子說:“明天去派出所跟民警說清楚去。”
李大膽忙點頭:“我一定去說清楚。”
我松開他的衣領,擺手道:“你倆的事以后別找我了,老子是算命的,管你們這破事干嘛啊。”
牛潔哭了:“紅兵叔,你在村里有威望,你不管這個事,我和我弟弟可咋辦啊,嗚嗚嗚嗚……”
李大膽說:“是啊,我和牛潔的事還指望你呢。”
看著他倆是一個哭,一個求,我也心軟了。
“明天去派出所說清楚了再說,這事還得牛力決定,畢竟牛潔是他親閨女。”我指著李大膽說:“等牛力出來后,你好好的表現,別再用著下三濫的招了。”
…………
翌日一大早,我就給李大膽和牛潔打電話,讓李大膽開車帶我們去派出所把這個事說清楚。
我們三個剛到派出所,牛潔的電話就響了。
牛潔對著電話一聲沒吭,最后掛了電話,瘋了一樣的沖進派出所。
“爸!爸!我爸呢?!!”
牛潔抓住一名民警聲嘶竭力的喊著。
我和李大膽被牛潔這突如其來的暴走給嚇到了,一向膽小內向的牛潔怎么突然變了啊?
民警指了指審訊室:“在里面呢,今早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他已經咬舌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