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亂葬崗的時候,這里已經聚集了大量的村民。
“兵子,你可來了,鎮碑被人推倒了。”
“誰也不敢進去把鎮碑扶起來,正打算去叫你呢。”
眾人把我圍了起來。
我說:“這件事我已經弄清楚了,我先進去看看吧。”
我心里擔心那三個大學生的安危,快步走了進去。
沒走幾步,呂缺哆哆嗦嗦的躲在我身后。
我問:“是不是看到什么東西了?”
呂缺搖頭。
密集的樹林內瘴氣濃厚,猶如大霧一般籠罩著整片森林。
這些并非是瘴氣,而是能看得見的陰氣。
走了大概有二十米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幾個帳篷,在帳篷的后面就是那塊鎮碑了。
看到鎮碑被推倒,我的心都涼了。
一下子放出那么多餓死鬼,我根本沒那個實力鎮住這么多餓死鬼。
在往里走了差不多五米的時候,我看到了盈盈。
我忙走過去把她拽起來,還有溫度,只是昏迷了過去。
我掏出一張清魂符貼在盈盈的身上,為她清去身上的邪氣。
沒多久,盈盈就睜開了眼。
“啊!!鬼啊!!救命啊!!”
盈盈猛地掙扎了起來,對我拳打腳踢。
我一巴掌打在她臉上:“醒醒!MD,吃飽了沒事來這里找刺激呢。”
盈盈捂著臉頰:“你,你不是鬼?”
我沒搭理她這些,問道:“那兩個人呢?”
盈盈搖頭:“我不知道,我好像睡了很久。”
我讓盈盈先出亂葬崗,隨后繼續往樹林深處走去。
其實,亂葬崗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到處可見一些破舊的墳頭,雜草叢生,而且老鼠到處亂竄。
沒多久我就看到了一具鮮紅的尸體,猩紅的血液凝固在了雜草上,尸體的脖子被割開一道口子,體內的血液早就流干了。
死者正是拆二代郭河。
在郭河尸體旁邊,云飛雙目呆滯的抱住郭河的腦袋。
云飛緩慢的轉過腦袋盯著我,突然發笑:“嘿嘿,你是鬼,你肯定是鬼。”
我驚詫的說:“這家伙嚇傻了?”
我剛要走過去,云飛猛地站起來,可能是雙腳麻木,又跌倒在地上,在地上連滾帶爬。
我按住他:“還認得我嗎?賣你黃紙的那個人。”
云飛推開我:“你是鬼,你,你們都是鬼,嘿嘿。”
云飛確定是嚇傻了。
這個時候,我大伯等村委會的趕過來。
我大伯駭然的看著郭河的尸體問:“咋回事啊這是?”
我攤手道:“我跟你知道的一樣多,現在正在查,讓幾個人把他們都送出去吧,一會兒派出所的和他們的家屬都來了。”
我大伯說:“那鎮碑咋辦?那可是威脅咱們全村的東西啊。”
我嘆氣道:“這個我來想辦法吧。”
而后我大伯叫幾個年輕人進來把郭河的尸體抬走,把已經嚇傻了的云飛也抬出去。
約有二十分鐘左右,縣派出所出動了四輛警車,八名警員來到大河村。
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四個大學生的家屬依次趕到。
現場的情況,我大伯給民警們匯報了一下,具體的情況珂珂跟民警以及家屬們講了一下。
郭河的父母看到郭河被鮮血染紅的尸體后,抱頭痛哭。
云飛已經嚇傻了,在一旁又笑又哭又蹦又跳。
盈盈目光呆滯的看著郭河的尸體。
珂珂在跟家人們說著這里發生的事情。
郭河的死并非是那些餓死鬼害得,郭河的脖子上有一道口子,那是利器所傷。
兇手在盈盈,云飛,珂珂這三人中間。
法醫堅定的結果也是一樣,脖子上的致命傷口為利器所致。
縣派出所副所長問我:“你是道長,你覺得鬼能用利器殺人嗎?”
我搖頭:“不能。”
副所長說:“那也就是說殺郭河的兇手是人為的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盈盈,珂珂,云飛這三人。
珂珂忙擺手:“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道長可以為我作證,那天晚上我跑到他的店里去了。”
大家又看向我。
我攤手道:“當時已經是凌晨三四點了。”
我這話很明顯,你殺不殺人跟我沒關系,你到我店里的時間我要說一下,因為你完全有可能在殺人后跑到我店里。
副所長一擺手:“帶回所里審訊。”
…………
等所有人都離開后,接下來就是鎮碑的事情了。
我知道以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對抗數以千計的餓死鬼。
我翻了呂隱的手抄本,上面有關于鎮鬼的一些辦法,其中一個辦法就是被獨眼驢的父親用過了。
想要鎮住數以千計的餓死鬼,并不是把鎮碑重新扶起來就完事了,還需要更復雜的程序。
連續兩天我都沒想到一個萬全的辦法,村民們也都急了,因為這兩天餓死鬼開始在村里游蕩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無奈,我只好給包文靜打電話,讓她聯系一下包須子。
自從包老爺子死后,包須子就去道觀里生活了,電話什么的都沒有。
“喲,我還以為你被鬼嚇死了呢。”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包文靜調侃的聲音。
“大姐,最近忙啥呢?”
“誰是你大姐啊,我有那么老嗎?”
“嘿嘿,叫你妹妹吧。”
“少貧嘴,說事。”
“我想找你爸,我這邊遇到一個頭疼的事兒。”
“他不是說不管這事兒了嗎,你別找他了。”
“這可是關乎我們大河村安危的大事啊,我不多說,你就告訴他,大河村亂葬崗的鎮碑倒了,他一準兒到。”
“那么神奇嗎?”
“就是這么神奇。”
掛了電話,其實我內心也是非常的忐忑,不知道包須子會不會來幫我一把呢。
又過了兩天,我接到了包文靜的電話,說是馬上就到大河村。
我和呂缺手牽手的到村口去迎接。
等了約半個小時,公交車在村口停下。
包文靜穿著一身戶外沖鋒衣,背著背包下了公交車。
她摘掉墨鏡,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農村的空氣真新鮮啊。”
我踮著腳往公交車里看。
公交車開走了。
“額……你,你是包須子請來的逗比嗎?”我氣急敗壞的說:“他呢?你爹呢?”
包文靜輕哼一聲:“本姑娘大小也是包家傳人,幾只餓死鬼在我手里還能翻了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