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健拿著菜刀沖向我,我TM當然是不能慣著他,忙抓起客廳的一張椅子向張健砸去。
張健躲閃不及,椅子砸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砸倒。
我旋即騎在他身上,對著他的臉就是兩拳,打得他嘴角流血。
我揪住他的衣領,沉聲道:“要不要個B臉?!嗯?你們兩口子合伙把你哥給詛咒死,誰?誰教給你們用的這個巫術?”
張健嘿嘿的沖我笑著:“他該死!我們兄弟三個,死了一個那算是給家里減輕負擔了!”
嘭!
我又是一拳打在張健的臉上。
“我告訴你,雖然這事民警沒證據抓你們,但是,老子一樣可以治你們!”
這種詛咒的事情,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即便是報警也無濟于事,警察抓人是需要證據的,僅憑這個詛咒布偶是沒有說服力的。
張健冷冷的瞪著我:“你憑什么?!!”
我又是一拳:“憑老子是算命先生。”
嘭。
我腦袋被重重一擊,頓時頭暈目眩,一股溫熱的液體從我腦袋上流下來。
我伸手抹了抹,一手都是血。
王瑩瑩手里攥著一把搟面杖,咬牙切齒的說:“給我滾!我們家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摻和!”
我捂著腦袋剛要站起來,王瑩瑩舉起搟面杖在我腦袋上不斷的砸,瘋了一樣。
我用手護著腦袋。
張華子把兒媳婦撞倒,伸手把我拽起來:“你先走,他們兩口子現在是喪心病狂了。”
我不顧張華子的阻攔,把張健拽起來:“告訴我!從哪里學來的這些?!!”
張健陰沉沉的笑著。
我不甘心,問:“你哥的亡靈是不是被你們抓了?在哪?!!”
張健閉著嘴巴,死活就是不說。
我讓呂缺到臥室里去看看,找一下張強的亡靈在什么地方。
呂缺抱著一個黑壇子走出來,黑壇子上貼著封印黃符。
我狠狠的踹了張健一腳,而后和呂缺抱著黑壇子離開。
…………
傍晚,我揭開黑壇子上的封印黃符,一股陰冷的風從黑壇子里沖出來。
我說:“上呂缺的身,有事要問你。”
呂缺的身子一抖,暗淡無神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
我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弟弟和王瑩瑩的偷情?”
呂缺點點頭,神色很無奈:“我早就知道,可我能有什么辦法,那是我親弟弟。”
我又問:“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們用詛咒布偶要害你?”
因為我想起張強結婚的那天,我一大早過去的時候他讓我幫他算命的事情。
他不會平白無故的讓我給他算命。
呂缺又點點頭:“知道,只是當時覺得他又不像你一樣那么神,也沒在意,當時我也從瑩瑩手機上看到他們兩個的聊天記錄,說是買了詛咒娃娃。”
我問:“那你知道這個詛咒布偶在哪里買的嗎?”
呂缺說:“當時看他們的聊天記錄,好像是王瑩瑩在一個黑市里買的,這個黑市就在咱們縣里。”
我略顯詫異:“咱們縣里有賣這個的?!”
呂缺重重一嘆:“唉,我死就死了,也算是解脫吧。”
我有些氣不過:“你就那么心甘情愿的死?看著他倆恩恩愛愛的,住著你掙錢蓋的房子。”
呂缺攤手道:“那能怎么樣呢,都是親兄弟。”
我說:“算了,既然你自己都不打算追究他們,我也懶得管,我幫你超度,你去陰間報道吧,下輩子別再做這個老好人了。”
呂缺感激的看著我:“多謝了。”
呼。
一陣陰冷的風從呂缺身上掠起。
我準備著冥錢,準備黃紙,和呂缺走在村里的馬路上,送張強進西門。
“亡者過道,生人回避!”
我邊撒著冥錢邊吶喊。
張強的父母,張華子和其妻子紛紛跑出來。
張強的母親聲淚俱下的喊道:“強子,是娘對你不好啊,讓你吃了那么大的苦,一天福也沒享過。”
張華子哽咽道:“兒子,爹對不起你啊,是爹沒用啊。”
我不耐煩的擺手:“說點好聽的吧,讓強子安安心心的上路,免得對家里人牽掛。”
張強的母親擦了擦眼淚:“強子,你放心吧,每年娘都去你墳上跟你說說話,給你燒錢,在下面要是缺啥,你就托夢給娘。”
到了村西口,我在路中間擺下兩碗米飯,各插三株清香。
“拜請陰司,速來護送,略備勞費,敬請笑納。”
言罷,我和呂缺把手里的冥錢全都燒掉。
呼呼呼。
村西口一旁的柳樹林里大風呼嘯,樹影婆娑詭異。
呂缺指著柳樹林:“吶。”
他看見了陰司。
我松了口氣,這也算是我最后幫強子一把了。
…………
這個事情大概過去了一個月,那天早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村里來了好幾輛警車堵在張健家門口。
我聞訊趕來,這里早就擠滿了人。
我擠開人群問:“一大早的,咋回事啊?”
“王瑩瑩把張健殺了!”
聞言,我心里竟然有些竊喜。
我剛要進去就被民警攔住了。
“站到警戒線外面去!”
院子里的張華子看到我,忙走過來跟民警說:“這是我家里人。”
民警這才讓我進去。
我低聲問:“咋回事啊?”
張華子雙眼通紅,指了指房間:“自己看去吧。”
剛進客廳就能聞到刺鼻的血腥味,張華子的媳婦兒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這老兩口子挺可憐的,一個月前才死了大兒子,這二兒子又死了。
臥室里,那張150X180的席夢思大床上,張健雙眼圓睜著看向天花板,雙手仍然保持舉起的姿勢,脖子上的血口子已經流不出血了。
床旁邊有一口大盆,盆里有凝固的血,一個詛咒布偶浸泡在那口盆里。
王瑩瑩被按倒在一旁,四五個民警才勉強把她摁住,看似單薄的身體卻力大無比。
她長發亂糟糟的,雙眼塌陷,黑色的眼窩透著一股陰狠。
她盯著我,死死的盯著我。
民警都狐疑的看向了我。
“都是你!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王瑩瑩猛地撲向我,咬牙切齒的沖我喊著。
幸好民警把她拽住,我向后退了退,冷著臉什么也沒說。
所長指著我:“把他一塊帶回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