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為我準備了我需要的東西。
一切準備妥當后,白經理凝重的說:“如果撐不住立即打電話給我們前臺。”
我笑了笑,如果打電話有用的話,估計死去的那四個人早就打電話了吧。
我需要的東西裝滿了一個大紙箱子,可誰也不愿意幫我送過上,即便是坐電梯到12樓。
我只能和呂缺合力把大紙箱子搬進電梯間。
“那個,道長,我幫你吧。”
一道羞怯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我一轉身,是那位前臺的美女子,嬌小玲瓏的身體穿著修身的職業女裝,短發齊眉,略有些發黃,白凈的臉蛋上有一抹腮紅,水靈的眼睛不敢直視我。
我問:“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黃娟。”
我說:“嗯,謝謝你,還是我自己來吧。”
黃娟低頭低聲道:“其實,其實我還有些話要跟你說呢。”
我愣了愣:“那進來吧。”
白經理喝叱道:“黃娟,你給我下來,你跟著湊什么熱鬧啊。”
我沉聲道:“我會保證她的安全,一會兒就讓她下來了。”
電梯門關了。
在電梯里,我問黃娟:“從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就一直偷偷的看我,有什么話要說?”
黃娟捏著衣角,有些膽怯:“道長,我,我,我能看見鬼……”
“嘿嘿……”
一旁的呂缺莫名的傻笑了起來。
我錯愕的看著黃娟,這么文靜的女孩竟然能看見鬼?八字弱?
“你都看見了什么?”
黃娟抬眼看著我:“我看見……”
話到一半,黃娟的美眸突然圓睜,驚恐的看向我的腦袋后面。
我后脖子一涼,旋即拔出桃木劍猛地向后刺去。
什么也沒有。
我說:“什么都沒有,你那么驚恐干嘛?”
黃娟忙低下頭:“我,我要走了,我什么也不知道,道長,你多保重。”
電梯到了九樓,她按了按鈕在九樓就下去了。
我狐疑的看向我身后,除了一個監控攝像頭什么也沒有啊。
我問呂缺:“剛才你看見鬼了嗎?”
呂缺搖搖頭。
我揭開天眼上的創口貼,什么感覺也沒有。
正當我狐疑不解的時候,電梯到了12樓。
這一層的住房全都封了,由于太久沒有人打掃,走廊的地毯到處都是發霉的,天花板上布滿了蜘蛛網。
我和呂缺抬著大紙箱子找到了1201房間,房間門是關著的,幸好白經理給了我房卡。
滴滴。
打開了房門頓時一股發霉的氣味撲鼻而來。
這發霉的氣味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我和呂缺合力把大紙箱子搬進房間后細細的打量這個房間,這是個套房,客廳,洗浴間,洗手間,臥室等裝修豪華。
不過這里的一切都沒變,電視機,床上落滿了灰塵。
我在房間里逛了一圈,白色的浴缸有一塊黑色的污垢,那些就是血液凝固上去的,而且在浴缸下面還有一大片黑色的污垢。
吊燈已經壞了,那個穿粉紅女式內衣的副縣長就掛在吊燈上死的,在吊燈下方的地板上也有一大塊黑色的污垢。
打開電視機,還能用。
給呂缺找了個動畫片,又把準備好的零食給他,而后我就開始準備我的事情了。
先把黃符貼在四個方向的墻壁上,又用雞血在地板上畫了一個圓圈,把我和呂缺都圈在里面,避免那些惡鬼突然襲擊我們。
桃木劍和棗木劍擺在桌子上,又把驚堂木貼上殺鬼符,只要惡鬼一出現,我便能隨時用驚堂木殺掉一只。
這一切剛準備好,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
我拿起一包零食和呂缺坐在沙發上邊吃邊看著動畫片。
絲絲……
突然,電視畫面跳動了幾下,又恢復如常。
“呀呀呀!!”
電視畫面突然出現一張慘白的臉,那張臉揚著陰沉的獰笑,眼眶,鼻孔,嘴巴在留著猩紅的血液。
啪嗒。
一只眼球掉出了電視屏幕,在房間地板上滾動到我面前。
“草!”
我的心猛地一揪,忙不迭的跳上沙發。
回過神來的時候,我額頭上開始冒冷汗。
呂缺抬眼看著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SB一樣。
我揉了揉眼睛,電視依舊是播放的動畫片,地板上也沒有眼球。
我松了口氣坐下來:“你剛才沒看到那突然的畫面?”
呂缺慢慢的瞇起眼睛,麻痹,這明顯就是鄙夷!
剛坐下,忽然一陣烈風把房間里的那四張鎮鬼符全都刮掉。
我猛地站起來,抓起桌子上的桃木劍沖呂缺喊:“這回看到了吧?他嗎的!!”
呂缺仍舊以看傻比的眼神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旋即看向四個方向的墻壁,鎮鬼符根本就沒動,房間里也沒有烈風。
我錯愕的叫喊著:“這TM不可能啊!明明就是有風啊!草!”
可能是我太急躁了,太緊張了,以至于我出現了幻覺。
我忙坐下來,口念一篇道家的清心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入定,毒龍遁形。我心無竅,天道酬勤。我義凜然,鬼魅皆驚。我情豪溢,天地歸心。我志揚邁,水起風生!天高地闊,流水行云。請新治本,直道謀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念完清心咒,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睜開眼卻看到我旁邊的呂缺不見了,我忙站起來在臥室里,洗浴室,客廳都找了一遍,仍然沒有發現呂缺。
難道是出去了?
我走到門前伸手拽了一下,打不開。
我用力拽了幾下,依舊是打不開。
這一下子,我開始慌了。
“喂!外面有沒有人啊?”
我趴在門上的貓眼往外看。
而門外同樣有一只眼睛往里看,那只眼睛中仿佛是一個無底洞一樣,我不停的墜落,墜落,旋轉,旋轉。
“啊!!!”
我猛地大叫一聲,再睜開眼的時候,我仍然坐在沙發上,呂缺還在我旁邊看著動畫片。
夢?虛幻?
我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這一抹不當緊,把天眼上的創口貼給抹掉了。
頓時一股刺骨的疼痛侵襲而來,那種疼痛仿佛要把我的腦袋給撐開了一樣。
“啊!!!缺!!救我!!啊!!”
我疼的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伸手捂住天眼卻依舊能感覺到那種疼痛。
呂缺慢慢的站起來,臉上逐漸的揚起一抹獰笑,他伸手雙手,那是紫青色的皮膚,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瘋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