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鬼村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葬禮,在這場厲鬼屠殺中,封鬼村死傷數百位村民。
我也為他們舉行了一場隆重的超度儀式。
現場哭聲不斷,響徹天際,我不由得有些感傷,厲鬼害死人,這事跟法律沒關系,即便是警察到來,就算是不相信我說的,但是這么多村民都口徑一致,他們也沒什么辦法。
所以,封鬼村選擇保密。
到了晚上,羅云水開始教我畫藍符。
符是溝通人與神的秘密法寶,所以不是隨便可以亂畫的,故有所謂“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口叫”的說法。
羅云水站在香案前,一身黃色道袍,鄭重道:“畫藍符前要開壇做法,凈身,凈面,凈手,漱口,并要預備好水果,米酒,香燭等祭物。”
我說:“方法和畫黃符差不多。”
羅云水點頭道:“沒錯,開頭確實和黃符一樣,念筆咒,水咒,硯咒等,但是,在畫符的過程中大為不同,要念日君訣,月君訣,天綱訣。”
日君訣:變曲左手四指指尖,只有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
月君訣:除第四指平伸,指尖朝上外,其余四指微向內彎。
天綱訣: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其余四指尖微向內彎。
言罷,羅云水開始依次給我演示畫藍符的程序。
只見其跪拜四方,祝告完畢,取出紙墨或朱砂,正襟危坐,存思運氣,一鼓作氣畫出一張藍符,完畢時吹氣于符中,雙手持筆,在額頭前碰三下。
一張藍符畫完時,他遞給我:“這一張是藍符的殺鬼符,威力比黃符要大幾倍,全程為道法殺鬼符。”
我念了一遍:“道法殺鬼符?!咒語和結印都一樣嗎?”
羅云水說:“沒錯,都一樣,黃符為普通的符箓,藍符都要有道法二字,紫符都要有真法二字,銀符也都有仙法二字,金符則是有圣法二字。”
我感嘆不已,道法無常,確實如此。
羅云水繼續說:“學藍符的階段時,還有一種符箓可以教給你。”
我驚喜道:“什么符箓?”
羅云水拿出一塊長方形的木塊,寬十公分,長三十公分。
“這是一塊桃木板,可以將藍符的符咒畫上去,威力比在紙上更厲害,還可以畫在棗木板上。”
我說:“我有一個手抄本,那上面有很多藍符的一些符咒,可是我不知道如何下手。”
羅云水:“今天你就在這里多復習幾次,等你熟練了之后,那些符咒都可以用。
”
于是,我在這里開始了我的修煉。
………………
………………
下雪了,又過年了。
猶記得我從接獨眼驢的班之后已經過了兩個年頭了。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這兩年中我遇到了大大小小的各種靈異,各種厲鬼,僵尸,可謂是九死一生。
慶幸的是,我也賺到了一些錢,換了一輛牧馬人SUV,自從換了車之后,給我說媒的媒婆就多了起來。
像我這種大齡剩男,沒點兒經濟基礎,是很難娶妻生子的。
前不久,我清楚的看到了一幕極為現實的場景。
我一堂妹到了結婚的年齡,方圓幾個村的媒婆那是踏破了門檻。
媒婆們領著小伙子們到我叔家,俗稱是“見小伙”。
其寓意是,媒婆帶著小伙子讓我叔嬸子先看看,覺得差不多,就讓我堂妹和這個小伙子單獨談話幾分鐘。
但是在我叔家門口前卻發生著一幕極為現實的事情。
騎電動車來的小伙子排在左邊,開車來的小伙子排在右邊。
開車的小伙子先進去。
這不能說是我叔我嬸子市儈,我們這里相親就是這個習俗,也不是他們安排的,是媒婆之間自己定的規矩。
所以,媒婆喜歡那些有小轎車的小伙子。
當然了,我是個算命先生,我是個道士,我不能和大部分人一樣,相親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菜市場里挑菜一樣。
干嘛呀!有意思么?騎電動車的小伙子也是爸媽養大的,一口飯一口菜吃大的,你開車的難道就是吃金子長大的?比人家貴?
我盡管有車,但是我相親也從來不開車。
這不,我姥娘(外婆)家那邊有一個偏門的妗子來我家給我提了一個媒。
由于是親戚,我媽也沒好意思拒絕,就死活讓我去跟著我這個妗子去讓人家父母見見。
我百般不愿意去,但沒辦法,我騎著小電驢去了我姥娘那個村,小黃村。
路上買了一些禮品水果,先給我姥娘送過去,隨后跟著我這個妗子去了那個女孩家。
還沒到門口,我就看到一些小伙子在門口等著了。
騎電動車的排左邊,開車的排右邊。
我苦笑了一下,騎著電動車到左邊排隊。
我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兒,在右邊那些開車的小伙子們聚在一起相互散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有說有笑,而且時不時的看向我們左邊,眼睛里透著嘲笑的神色。
麻痹!
我掏出中華煙也給我們這些騎電動車的散了一圈,然后大家就聚在一起聊天。
這個時候,我那個妗子從女孩家出來:“兵子,咋回事啊?還不快進來。”
我說:“我這不是排隊的嘛,騎電車來的。”
我妗子說:“你不用排隊,你直接進來。”
頓時,所有的年輕人都投來了羨慕妒嫉恨的目光。
我沖我們這些騎電動車的男孩們尷尬一笑:“對不住了啊,我就先進去了。”
說完,鄙夷的看著那些開車來的年輕人。
我還沒走到門口呢,一中年男人笑吟吟的走了出來,伸手握住我的手,使勁搖了搖:“長這么大了,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上著學呢。”
我愣了愣,狐疑的看向我那個妗子。
我妗子說:“這是小閨女的爸,按輩分,你得叫聲舅。”
相親對象的爸?!!!
我尷尬一笑:“那么多年沒見了,都忘了。”
中年人拍著我的肩膀說:“走走走,進家說話,外面那么冷。”
是啊,還下著雪呢。
那些來相親的小伙子們,不管是騎電車的還是開車的,臉上都揚起了挫敗的神色。
聽我這個妗子說,小閨女長得很漂亮,還是大學畢業,她爸還是小黃村的村支書呢,有一個哥,現在是外企的總經理。
這么優厚的家境自然是吸引了很多小伙子來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