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陽壽是逆天的行為,是要遭天譴的。
但是這些道友似乎都不懼怕,紛紛向我示好就是為了讓我算算他們什么時候死?
我站起來向眾人說道:“生死由天,各位,我是真的不能看破生死,大家還是一塊交流道學吧。”
說著我不再搭理那些讓我算壽命的道友了。
一個尖嘴猴腮的道士笑吟吟的走來:“崔道友,我鄭重的邀請你來我道觀做名譽觀主,你覺得如何?”
我一怔,有點受寵若驚,觀主,那可是肥差啊,每年光是香火錢就不得了,但是,有能力開觀的道士卻不多。
但我有自知之明,憑我這點資歷去做人家的觀主,還早著呢。
“多謝道友的抬愛,我不喜歡約束,喜歡獨來獨往。”
尖嘴猴腮的道士似乎不打算放棄:“只是掛著虛職而已,福利很優厚的。”
我說:“我資歷淺薄,即便是掛著虛職也不敢啊。”
我拒絕的已經夠婉約了,這道友也看出來我倆不是一路人了,悻悻而去。
玉子道長在呂缺身邊一直盯著呂缺看,對我卻是絲毫的不感冒。
馬六子說:“聽說你都會畫藍符了,不得了啊,有時間咱倆交流一下心得吧。”
這意思就是讓我教給他畫藍符。
當然了,都是老鄉,我自然不吝嗇。
我說:“好,有時間咱們約個地方。”
玉子道長這個時候走來:“呂隱的孫子果然是萬中無一的好身軀啊。”
我明白他說的意思,玉子道長是協會的會長,在道學造詣上比我不知道高了幾個層次呢,他的意思就是說呂缺能承受住請神上身的超負荷力量。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先不說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僅僅是人的八字五行就很少有人合格。
玉子道長又說:“可否讓他在武當山修身養性?我想時隔幾年他會更加優秀。”
這老東西竟然要打呂缺的注意。
我說:“那可不行,他必須跟我一塊。”
玉子道長有些不悅:“為什么不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呢?”
我說:“唉,簡直跟你沒法說,他爸死后,他就一直跟我說,形影不離,你讓他住在武當山,他肯定不答應啊,再說了,他也不認識你。”
玉子道長不搭理我,轉而向呂缺問:“你愿意留在這里嗎?”
呂缺堅決的搖搖頭。
我攤手道:“看吧,肯定不行的。”
玉子道長惋惜的說:“唉,這么好的苗子,可惜了。”
我沉聲道:“玉子道長,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是道教協會的會長,我敬重你,但是你要觸碰到我的底線,我才不管你什么會長呢,一律不給面子。”
“喂!小子!注意你的語氣!”
云白子走來怒叱我。
我他媽早就看不慣這家伙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目中無人,但卻極力的維護玉子道長。
我說:“看來咱們聊的不愉快,這個地方確實是我不該來的,諸位,失陪了。”
說完,我拽著呂缺要走。
“等等。”云白子走來說:“為你剛才的魯莽向玉子道長道歉。”
我說:“道歉?我說什么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在座的都很清楚,缺五行的人是能請神上身的,你把呂缺留下不就是想用這種禁術嗎?”
云白子喝叱道:“胡扯!玉子道長德高望重,乃道教大能,豈會做這種事情。”
我聳了聳肩:“做不做我不知道,反正呂缺身上也只有這么一個可用之處了,我想問玉子道長,如果不是看中他的五行全缺的身體,那你看中了他什么?別告訴我因為是呂隱之后。”
玉子道長說:“罷了,不和你逞口舌之能。”
我說:“那就讓我們走。”
云白子說:“不能走。”
馬六子看不下去了,指著云白子的鼻子:“就走了,能咋滴?”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馬六子,在關鍵時刻能挺身而出的都是好伙伴,這讓我更加堅定的要把藍符的制作過程教給他了。
紅發女郎果子站了出來:“大家都消消氣,都是同道中人,何必吵的臉紅脖子粗的呢。”
呂缺見到果子,頓時雙眼放光。
果子繼續說:“既然崔道長不同意,我看也不必勉強了。”
我說:“多謝了,那我們走。”
我拽著呂缺走出大殿。
呂缺不舍的望著果子。
馬六子這個時候也跑了出來:“崔道長,我能和你一起走嗎?早就看不慣這些假仁假義的人了。”
我說:“剛才多謝馬道長了。”
馬六子說:“別叫我道長,不嫌棄的話,叫聲六哥。”
于是我和馬六子結伴同行回到旅游區的停車場。
到了停車場,我見馬六子開的竟然是一輛奔馳越野車,很是炫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價值百萬級別的越野車。
這讓我心里有了疑問,馬六子的職業是道士嗎?還是有其他的職業?
馬六子說:“崔兄弟,剛才沒吃好,我請你去吃一頓好的。”
我也沒推辭,剛才就夾了幾口菜而已。
呂缺一聽要吃飯,歡呼雀躍,早就那本紅發女郎給往的一干二凈了。
而后,我驅車跟著馬六子的奔馳越野車來到一家高檔酒店。
到了包間,馬六子先點了一瓶七百多的五糧液,然后又把菜單遞給呂缺,讓他隨便點。
我忙不迭的奪過菜單:“可千萬別讓他點,這家伙吃不夠,讓他一點菜的話,估計小一萬就沒了。”
馬六子說:“沒事,這點小錢我還是有的。”
見馬六子這么熱情,我也不推辭了,把菜單遞給呂缺。
“悠著點啊。”
呂缺白了我一眼。
這個時候,包廂門敲響了。
隨即門推開,紅發女郎果子以及她的男友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我錯愕道:“你跟蹤我們?”
果子忙說:“崔道長別介意,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呂缺見到果子,立即跑過去拉著果子坐下來,并把手里的菜單遞給果子:“點。”
果子的男友是又氣又不敢反駁。
我不太了解果子的背景,不過貌似她的爺爺和玉子道長都是同期道教的大能。
馬六子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沒能讀懂。
馬六子站起來說:“我去個廁所。”
他沒出去一分鐘,我站起來也去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