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獅擋開白森的這一擊,額頭之上,冷汗順勢飆射下來,幾若雨水一般的,化作滾滾清流。頂點 更新最快若是剛才他的反應再慢一點話,也許現在,他的身上起碼要被白森給開一個口子。
到了現在,他更加重視這個表面上看起來修為不高,但是戰斗力堪稱變態的人起來。心中的驚異之色,有似燎原之火,砰地一下,猛烈燃燒。如此說來,算了被驚了兩次。
第一驚,乃是因為他的暴力斬殺,讓白森輕輕松松的躲避。第二驚,就是剛才的那一劍。
鄒獅是一個半步命輪的人,這也是他敢在這樣的一個窮山惡水的地方,稱王稱霸的原因。但是他想不到,自己為什么才來這樣的一個地方,這才逍遙沒幾個月,就遇上這樣的一個強悍得離譜的人。
之前是腦子被酒精給灌迷糊了,因此沒有考慮這樣的一個問題,但是而今他的酒意已經被涔涔冷汗驚退,腦子在這一刻,無比的清澈。其實這樣的一個問題很簡單,那就是因為他滅了滿門的那個家族。
如果讓他知道,那個家族乃是天極劍宗的下屬,恐怕要當場嚇癱。借他一百個膽,也不煩招惹天極劍宗。
天極劍宗是什么,是大禹九大隱世宗門之一,絕對的龐然大物。如果,他是別派的弟子,倒是無所顧忌。
但是他只是一個,無根無源,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人。最大的野心,不過是滅了宋國和衛國,自己當一個土皇帝罷了。
甚至他都想好了,一旦他的這個愿望達成,第一時間,他會向天極劍宗表忠心,以期能獲得他們的強力支持,助他跨過這一線,而升入命輪。
眼下卻出來了白森這樣一個讓他既驚且怒的人,著實讓他的心,一下子焦躁不已。兇戾的眸光,惡狠狠的盯著白森,斥道:“你到底是誰!本王與你素無恩怨,為什么要對付我!看在你是初犯,只要你現在罷手,本王不予追究!”
他這是露怯了。看出白森的硬性實力,不在他之下,心里起了畏懼之心。
“本人姓白,名森,你記好嘍,不日下黃泉化作厲鬼要報仇的時候,記得來找我!”白森笑了,“忘了告訴你,我是因為你之前屠殺別人滿門的事情來了,這樣足夠清楚明白了么?”
啊!鄒獅步足一顫,一臉的驚駭之色,道:“你和他們是什么關系?”
“白某與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白森冷哼一聲,“屠人滿門,好大手筆,今日必取你性命!”說到這里,眉峰一揚,一抹狠辣之色在他的臉上閃現。手腕轉處,嗡的一聲,掌心的長劍,咻咻的在他手心飛速轉動起來。
鄒獅被白森的話語激怒了,徹底的激怒了!即便他發現白森的出身必定很不簡單,但是這一刻,心里那僅有的一絲僥幸,隨著白森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全部被擊碎!
現在是他挑上門,要取他的性命,如果在這個時候,他怯弱不戰,可能將會失去手下一眾弟兄的心。
為了避免這樣情況發生,鄒獅狂吼一聲:“既然你要來找死,那么我就成全你好了!”他也是一個有傲氣的人,被一個修為比他弱的人,當面呵斥,他的臉,往哪里擱。
白森與他,就是死仇,他可是親眼看見自己最強的副手,被白森一劍斬了頭顱。如此之多的理由,支撐著他必殺白森的念頭,越來越重。…,
眼看著鄒獅狂吼后之后,揮舞著他的開山大斧,順勢劈過來。白森同樣厲吒一聲,掌心的長劍,突突的,飆射出來一道道凜凜寒光。叮叮叮,凝練成型的劍氣,有似從槍筒里面飆射出來的子彈一般,一道連著一道,急速轟殺而出。
鄒獅畢竟不是普通人,揮舞著他旋風一般的斧刃,卷著一蓬巨大無比的白色煞氣,一步一行,順著白森碾壓而來。道道雪亮的刃光,愣是將白森炸射出來的劍氣,一股腦兒的摧殘干凈。
籍借著他的氣勢,一步飆至白森的身邊,帶著一抹瘋狂的笑容,幾乎就和白森臉對臉的撞到一起。
白森只覺腦后風生,卻是鄒獅控制開山大斧的那之后,操著他的大斧,順勢朝著他的脖頸劈砍過來。勢大力沉的一擊,如果讓這廝劈實了,白森只有被削掉腦袋的份兒。
當然,在白森千葉疊嶂功的面前,鄒獅的速度還是慢了。空間蕩漾之下,突然就從鄒獅的面前消失。
下一刻出現的時候,到了鄒獅的身后,運劍如指,轟然刺向鄒獅的后心。咣的一聲響,卻是金鐵交擊的聲音,而他的劍鋒,也因為這聲音響起之后,生生被震了一下,也再難挺近半寸!
這家伙的身上,絕對有那種,防御力十分強悍的護身軟甲。白森手里的長劍品質并不高,但是他揮擊出去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命輪級的攻擊力。這家伙的軟甲能扛住這樣狂暴的功力,那就表示他穿的至少是靈器級別的軟甲。
饒是沒有刺穿鄒獅的后心,卻也驚出了鄒獅一身冷汗!其人,更是被狂暴的沖擊力,轟得腳步一滑,差一點就摔了一個狗吃屎。
白森欲再飛劍攻擊之時,鄒獅卻是頭也不回的,將自己的開山大斧,以暗器回旋的手法,投擲出來。大斧打著旋兒,倏忽間變奔至白森的面前。如此一來,白森再想趁勢追擊,倒是不可能了,無奈嘆了一口氣,飛身爆退數丈,讓開大斧的攻擊。
大斧余勢不減,哧溜一下,竄到了他的后面,后面那些小嘍啰,躲閃不及,連劈數人,俱是被大斧上的氣勁一刃劈成兩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直到大斧去勢已盡之時,方才罷了。
一眾嘍啰也是惜命之人,一個個驚得作鳥獸散,眨眼間的功夫,就讓開了老大一個圈。
而鄒獅的眸中閃出一抹可惜之光,摸著自己被驚出來的冷汗,暗嘆一聲:“幸好灑家有這件奪來的軟甲護身,若不然灑家的小命,都要被這小子一劍取了!”一眼看到先前一同與他上屋頂的那五個人,當即氣不打一處來,斥道,“你們瞎了嗎!沒看到本王差一點死在他的手上,一起上啊!本王如果死了,你們難道會好過么!當日之事,你們也是有份的!”
他這樣的一咋呼,除了鐘恒之外的另外四個人,俱是一臉駭然之色,一個個鋼牙暗咬,全都撲了上來。
鐘恒不過剛剛才加入而已,他壓根兒就不想跟鄒獅這樣的人一起,若非這廝戰斗力遠在他之上,自身不是他的對手,他老早就遁了。通過剛才白森的暴力一擊,連同現在與鄒獅對戰不落下風的態勢,他有理由相信,這幫人即便一起上,都不是白森的對手。
所以,他選擇不出手。當然,即便他出手,也不可能改變戰局。
因鄒獅而最為激動的,是一個手持雙錘的壯漢。他的實力,也有先天九層,手上的那一雙大錘,也是舞得虎虎生風,可是不容他靠近白森。他的眼前就是一花,卻是白森主動靠近了他。青芒閃動,陡覺心口一陣劇痛,吃痛之下,全身氣勁,有似流水一般的散了一個干凈,咣當一聲,因為無力,大鐵錘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