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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禍水東移

小說:大明火槍兵 作者:南郭無忌2
隨著秋季到來,又到了韃靼人與大明朝在邊塞開放互市的時節,為保證火槍兵駐地不受這些南下韃靼人的騷擾進攻,潘興漢忙完兩種作物的秋收選種事項,又匆忙趕回磐石營。

  自從春季招收新兵后,火槍兵忙于基礎設施建設,一直沒有對新兵進行系統訓練,也沒有對這些軍卒進行整編。發展到現在,火槍兵統轄的總人數已經達到七千余人,其中原來的槍騎兵營一千人、戚家軍舊部一千五百余人、新兵三千余人、陸續招募的各類工匠和礦山勞工一千五百余人。

  除了兩座礦山以外,又陸續建造了武器制造廠(生產槍炮、軍刀、盔甲)、火藥制造廠(生產火藥、子彈、炮彈)、雜造局(生產軍服、帳篷、馬靴、馬鞍馬具、軍用車輛、農具等各類物資)、水泥廠、磚瓦廠,建了一所軍官培訓學校,成立一處農耕推廣中心。

  為了適應這種自給自足的形勢需要,潘興漢又將火槍兵進行了一次改編,成立兩個槍騎兵營、一個槍步兵營、一個火炮營、一個輜重工兵營、一個后勤管理營。

  將火槍兵整編完成,安排好各項事宜,潘興漢將主要精力又投入的軍校教學當中。這也是沒有辦法,全軍校所使用的教材都是他一手編纂,別人根本就沒接觸過。

  這一日,潘興漢剛剛為軍校學員上完課回到辦公室,到關內采購糧草的大明貿易公司負責人王順就前來通報軍情。“興漢,我從冀鎮衛軍的線人那里得到確切消息,王保已經密令長城幾處開辦互市的關隘今年暫停與韃靼人的交易。”

  “哦?”聽到這個消息,潘興漢根據對王保的了解,尚未深入思考,就本能聞到陰謀的味道。

  未等潘興漢發表意見,王順接著說道:“這是咱火槍兵購買戰馬、皮張的好機會,要是籌集好貨源,一定能大賺一筆,可惜前些日子的那次互市,把咱們的老底幾乎掏空,沒有多余的存貨。”王順在說話時候表情明顯帶有商人遇到商機卻沒本錢盈利的遺憾之色。

  “我看這未嘗是好事,以王保的貪婪,怎么肯放棄利用互市搜刮錢財的機會。咱們上次開辦互市,他就大為光火,行文申斥咱們奪了他的生意。眼下馬上就到了互市時節,他不可能放著錢不賺。再說,為了邊關承平,他也不應該關閉互市。”說到這里,潘興漢隨著分析瞬時明白了王保的用心。

  王順不愧為情報部門的負責人,聽了潘興漢的分析,恍然大悟,“王保這是禍水東移,邊塞關閉互市,必然引起游牧部落的不滿。為了發泄怒火,韃靼人肯定將矛頭對準孤懸塞外的火槍兵。好一條借刀殺人的絕戶計,為了排擠壓制咱們,為了一己之私,不惜以犧牲邊地平安為代價。”

  “大哥還是盡全力到關內多跑幾趟,置辦一些互市常用的物品,糧食布帛最好。即使多花一些銀錢也在所不惜。另外,我通知雜造局全力打造鐵器。”潘興漢明白要想在塞外扎根擴展勢力,就要采取收服為主、武力對抗為輔的辦法與韃靼人和睦相處。萬一雙方發生戰爭,就會給火槍兵在塞北發展設置巨大障礙,弄不好成為生死之敵,失去互相和解交流的可能。現在到了如此地步,大方向不由自己掌握,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圍之內做好預防,盡人事聽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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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指揮使大人,朵顏部派人前來通報,土蠻三千輕騎已經進入朵顏人的領地范圍,一路向東移動。”一個負責和朵顏部落打交道的通事向潘興漢稟報軍情。

  “派斥候監視土蠻騎兵動向,命令兩個槍騎兵營到磐石營集結,命令兩處礦山做好防御準備,通知散居附近的居民注意躲避土蠻人的騷擾劫掠。”潘興漢一口氣向傳令兵下達了一系列防備土蠻騎匪騷擾進攻的命令。

  今年春天,土蠻就曾派出三千騎匪騷擾火槍兵駐地,還一時攻克并劫掠了王曰乾負責的錦衣衛金礦。這次剛到冬季,又興兵前來,肯定懷有同樣目的,是來塞北劫掠財物的。自從得到王保關閉互市的消息,潘興漢就一直擔心北方的游牧部落借機到火槍兵駐地挑釁。剛進入冬季,預料之中的麻煩終于找上門來。不過,對于這股來自土蠻部的三千騎兵,潘興漢并不擔心與其產生沖突,隱隱還產生吃掉這股游動騎兵的念頭。

  這是因為土蠻的游牧之地位于蒙古高原的中部地區、陰山山脈一線,距離東部的燕山塞北遠隔幾千里,中間隔著大同衛軍、朵顏衛軍、宣府衛軍等眾多大明衛所和游牧部落,與火槍兵直接產生交集的機會不大,這股土蠻騎匪暫時還不在火槍兵與之頻繁交往的范圍之內。火槍兵只要不和正北面的察哈爾部族發生直接沖突,對其他沒有與火槍兵駐地直接相連的各游牧部落的挑釁,潘興漢都不怕。

  火槍兵一撥撥探馬在兀良哈向導的帶領下,向西深入朵顏部落領地,探查土蠻騎匪的動向,軍情很快反饋回磐石營。土蠻騎匪既沒北上進入察哈爾部落領地,也沒有南下騷擾大明朝衛軍守護的長城一線,而是直接穿越力量最薄弱的朵顏部落領地,一路向東直奔火槍兵所在的灤河一線而來,目標十分明確。

  對火槍兵三處營地的防御問題,潘興漢毫不擔心,磐石營固若金湯,另外兩處礦山也都修建了防御力極強的小型城堡,而且三個地方都修建了彼此相連的便捷驛道,任何一處遭到進攻,其他兩處都能迅速派出援軍進行支援。何況,僅憑這三千騎匪,根本攻不下任何一處地方。潘興漢現在疑慮的就是不知道對方進攻哪一處駐地,無法預先派出兵力與之決戰,將這股土蠻騎匪徹底擊潰甚至全殲。只好密切監視他們的動向,嚴陣以待,以不變應萬變。

  過一段時間,朵顏長昂又派人前來,這次不是通報軍情,而是求援。原來,一路向東的三千土蠻騎匪深入朵顏部領地之后,突然轉而向南進到長城‘白馬關’,與守關衛軍稍作接觸后,就調轉馬頭進入朵顏部落腹地劫掠朵顏部落的糧食、牲畜、殘殺朵顏部眾。

  根據春天達成的共識,火槍兵與朵顏衛軍任何一方遭到攻擊,另一方要無條件全力支援。潘興漢得到朵顏長昂求援請求,立即率領兩個槍騎兵營馳援朵顏衛軍。

  朵顏長昂見到火槍兵同見到救星一般,緊緊握著潘興漢的雙手,未語淚先流,哽咽著說道:“終于盼來了潘將軍,若是土蠻人繼續在我們這里搶掠,今年部眾就無法渡過嚴冬。”

  潘興漢拍著朵顏長昂的手背安慰道:“你我同為鎮守大明塞外安寧的衛軍,本來就該守望相助,何況我們有約在先。長昂指揮使請放心,我們火槍兵一定幫助朵顏衛軍將這股劫掠大明塞外民眾的騎匪剿滅。”

  朵顏長昂聽完潘興漢的保證,激動的說道:“只要救我部族民眾出水火,我朵顏長昂今后唯潘將軍馬首是瞻,絕不反悔。”大樹底下好乘涼,他的力量太弱小,經不起風浪,為了保證朵顏衛軍和部族延續,投靠潘興漢是最好的辦法。

  潘興漢聽到長昂明確要求歸附火槍兵,忍住興奮勁,淡淡的說道:“還不是說此事的時候,先將這股搶掠的土匪消滅才是正經,他們現在哪里落腳?”

  長昂有些羞赧的說道:“這幾天他們在興隆峪。”興隆峪是朵顏部落的總部所在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窩被土蠻人占據,長昂覺得面上無光。

  潘興漢聽完簡單的軍情介紹,掏出自繪的塞北軍事地圖,查看興隆峪地形。興隆峪是一處南北走向的寬闊山谷,山谷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崖。這種地形最有力于圍剿騎匪,只要堵死兩頭,就沒有別的退路。

  研究完地圖,潘興漢建議道:“咱們將兵馬一分為二,一路由山谷南部進攻,一路由山谷北部進攻,東西兩面的山崖無法通行騎兵,只要把他們堵在中間,插翅也飛不出去。”

  長昂請求潘興漢增援,本來目的只是把土蠻騎兵驅逐出朵顏部的領地,根本沒指望能全殲這股匪徒,聽了潘興漢的計劃,有些疑慮,問道:“我們兩方兵馬合起來不超過五千,能將他們吃掉嗎?”他帶領朵顏衛軍與這股騎匪交鋒幾次,都大敗虧輸,認為全殲騎匪是不可能的事情。

  站在旁邊的小郎兒親眼見識過火槍兵的強大,知道潘興漢所言非虛,問道:“指揮使大人是否帶來火炮?”

  “帶來六門,足夠圍殲匪徒使用。”

  聽到明確回答,小郎兒遂放心的轉身對長昂解釋道:“憑潘指揮使所帶兵馬的實力,圍殲這股劫匪沒有問題,請大人放心。”

  得到助手的首肯,長昂仍將信將疑,但事已至此,為了奪回總部,也只好按著潘興漢的總體意見辦理。幾個將領開始研究具體作戰方案。決定由潘興漢攜帶三門火炮,率領一營火槍兵和一千朵顏衛軍騎兵從山谷北面進攻,長昂攜帶三門火炮,率領一營火槍兵和兩千朵顏衛軍騎兵從山谷南面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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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郭無忌2所寫的《大明火槍兵》為轉載作品,大明火槍兵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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