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一聲冷冷的譏笑聲響起,辟守玄輕柔的聲音遠遠的送了過來,“你趙德言若是真有這般的能力,又怎會被石之軒趕到突厥去?”
聲音將落,身著青色道袍的辟守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幾個起落來到近前,數道身影緊隨其后,曲傲差其數步距離,再后面是距其數丈左右的邊不負和那身著淡黃紗衣的高挑絕色女子,另外兩個蘭衣和粉紅紗衣的女子卻是不見。
趙德言身子旋轉,正面辟守玄四人,衣袍微微鼓起,顯是已經把功力凝聚到最為巔峰的狀態,相比之下的辟守玄和宇文傷又低了一籌。
心記宇文無敵的安危,宇文傷沒有向趙德言那般旋轉過去,只是將身子微微一側,正好側對著李軒和后來的辟守玄四人。
“原來是辟師叔。”聽到辟守玄的譏諷之言,趙德言也未見動怒,嘴角微微上翹,道:“辟師叔這般年紀了不在陰癸派總壇安心養老,還在外面到處亂跑,不怕一個不慎有所閃失?”
辟守玄聞言笑道:“這倒不勞趙師侄掛心,師叔的年紀雖是不小,身子骨倒是硬朗,而且這些年功夫也沒有落下,等閑之輩還傷不了師叔,倒是師侄不在頡利可汗帳下聽宣,何故又返回中原?難道不怕碰上石之軒?前日里,師叔可是在這附近見到過石之軒的得意弟子了,想來石之軒應是也不遠了。”
此時曲傲三人俱是來到了辟守玄的身邊。
“呵,師叔所來為何,本人自是為何而來。”趙德言輕笑一聲,“至于石之軒,自會有‘陰后’替本人接著,而且,即便是石之軒真的現身,本人又何懼之有。”
“你倒是好算計。”辟守玄輕聲道,“就是不知,若畢玄不再護著你,你說石之軒會不會殺至草原逼你俯首稱臣?”
趙德言雙眼一瞇,語氣微冷,道:“未料多年不見,師叔言語上的功夫倒是比手上的功夫更有長進。”
“陰后呢?這般重要的事情,陰后和她的得意弟子竟不露面,還是她對你們有這般信心?”
“必要時刻,宗主自然會現身的。”辟守玄模棱兩可的說道,“至于師叔手上的功夫可有長進,會有機會告知師侄,趙師侄可是愿意就此退去?”
“‘陰后’若不出手,單憑師叔怕是難以讓本人退卻。”趙德言瞥了四人一眼。
“那我們不若應正一番便是。”辟守玄也不動怒,微笑道。
只是身邊的邊不負和曲傲卻是沒有辟守玄這般的度量,陰冷的盯著趙德言,真氣凝聚隱而不發,隨時準備動手。
“師叔若有興致,本人樂意奉陪,只是此時卻是有些不合時宜。”趙德言淡淡道。
“師侄是擔心李軒,這也好辦,讓彩婷去看著他就是了,看樣子,他在師侄的手中傷的不輕。”辟守玄好似剛剛發現李軒的存在一般。
“不行!”趙德言尚未接話,宇文傷斷然攔到,笑話,若是讓陰癸派近身,宇文無敵豈是還有命在。
“恕本人眼拙,你又是哪位?”出乎李軒的意料,辟守玄好似并不認識宇文傷。
宇文傷當真這般低調?李軒奇道,按說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應是大致都會認識的,卻未想到眼前的辟守玄四人并不認識宇文傷,那他閥主級的身手是怎么傳出來的?難道是猜的?
“咳……”將從內腑中逼出的最后一口淤血咳出,李軒出聲道:“各位好像都是確定李某知道楊公寶庫的秘密?”
“怎么?莫不是你還要否認?”辟守玄微笑道。
“李某不知道消息是怎么傳出去,李某不過是才出江湖不到兩年,怎會知道楊公寶庫的什么秘密。”李軒拭去嘴角的血漬,臉上露出一絲的痛苦之色道。
這一絲痛苦之色恰到好處,過重或是全無表情反是會引起懷疑,配以那一口灑落草叢的鮮血,讓人不致懷疑他的傷勢。
“一開始本人也只是少許的懷疑,只是以你對圣門的了解,讓本人不得不相信了,現在即便是你說‘邪帝’的傳人,本人也不會太過懷疑,《道心種魔》可是《天魔策》中最為玄奧的典籍,而且和你的形勢也頗為相像,少時,本人有幸見過向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趙德言陰柔的聲音,頓時讓李軒錯愕不已。
這個誤會大了,這是李軒此時唯一的想法,難道《太玄經》修出的真氣和《道心種魔》有這般的相像?
趙德言的話讓其他五人神色巨變,驚愕詫異的看向李軒。
見李軒一臉錯愕沒有反駁,還以為他是默認了,五人眼中的驚訝之色更重了。
“沒想到,你竟會是‘邪帝’傳人?!”辟守玄驚訝問道。
“等等,李某何時承認是‘邪帝’傳人了,各位莫要亂認。”李軒一時激動之下,險些露出馬腳。
“那你可否說出你的功法是何人所授?”趙德言問道。
“李某一身功夫皆是自學,信不信由你。”李軒露出無奈狀,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這苦笑的模樣全然不是做作,李軒沒料到趙德言竟會說出這種話來,而且看似其他五人極是相信趙德言所言。
“‘邪帝’還是莫要辯解了,只要‘邪帝’愿意交出‘圣舍利’,我們可保‘邪帝’無恙。”見李軒無言辯解,眾人更是信了趙德言的話,辟守玄道。
“你們竟是以為我有‘邪帝舍利’?”李軒嘴角扯出一絲苦楚之意,詫異道。
“‘邪帝’說錯了,不是以為你有,而是‘邪帝’定然知道‘圣舍利’所在。”趙德言緩緩說道,言語之中有著說不出的肯定意味。
李軒嘴角一陣抽搐,趙德言短短幾句話竟是定了他新一代‘邪帝’的身份。
(第一章補到,尚缺五章,各位拭目以待吧。可能求下粉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