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軒退走,留守的鐵騎會幫眾立時輕松了下來,不管明日如何,至少今天晚上應該沒事了吧,大多數人如此想著。
慘叫聲劃破夜空,整個九江城喧鬧無比,急促的馬蹄聲,凌亂的腳步聲,兵甲摩擦聲,吆喝聲咒罵聲響成一片。
“該去長安了。”回頭看了一眼九江城,感嘆一聲,縱身上馬,一帶韁繩,胯下的馬兒頓時抬頭長嘶,撒開了蹄子,朝西北方向飛馳而去。
“秀兒她們現在會在做些什么事呢?秀珣和魯師的關系現在也不知道恢復到什么程度了,魯師應是又研究出新的美食了吧?”看了看天色,已是將近傍晚了,李軒便停了下來,在南陽的一家酒樓里找了個位置坐下,喝著壺中的酒,露出思念回憶的神色。
轉瞬之間就過去了月余時間,以前還沒有離開她們這么長的時間的例子呢,也不知道她們這么樣了,李軒暗嘆。若不是想及“天刀”之約已是最多只有兩年的時間了,他都有了就此回去牧場的想法了。
“自己還是不是混江湖的料子呢。”李軒搖頭苦笑一聲。
果然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啊,何況自己還根本就不是英雄呢。
“嘿,你一直在說那什么四大年輕高手,可說了半天也沒見你老哥將他們排個順序出來。”收回心神打算探聽些新鮮消息的李軒頓時將這段話聽了個正著。
“四大年輕高手?跋鋒寒現在已經到中原了?”李軒楞了下,不禁想到。
他也不記得跋鋒寒是在什么時候來中原的,只記得好像是在哪個人的生辰宴上出現的。
具體是哪個人的生辰,他也不記得了,不過多方打探猜測之下,應該是大儒王通吧,畢竟以現實中的人物和原著一對比,聲望很高很出名的醬油黨也就是李軒沒什么印象的好像就只有他了。
“若果真是在王通的壽宴上出現的,那也應該等到明年吧?難道我這只蝴蝶扇的風已經能吹到中原之外了?”李軒豎起耳朵聽著,心中如是想到。
“這順序可不是我想排就能排出個順序來的,他們又沒有相互交過手,而且這所謂的四大年輕高手的稱號也只是從別人口中的傳說或是跟誰相斗過才得來的。”一個挎著橫刀的漢子說道。
“這就跟我們說幾大宗師幾大高手一樣,怎么沒見別人問誰是第一宗師誰是第二宗師?”
“不過雖然沒有明確的名次順序,大致的先后之分還是有的。”
“本來人們猜測是獨孤鳳最為厲害的,據說獨孤鳳和‘多情公子’侯希白斗過,好像是侯希白敵不過她。”
“前段時間九江發生的事情你總是該知道的吧。”
“嘿,這‘情劍公子’一改往常的行事作風,不但刺殺了‘青蛟’任少名,斬殺了前來救援的‘惡僧’法難,而且連續三天在九江大開殺戒,三天來偷襲、暗殺、強殺,真可謂無所不用其極,而且神出鬼沒一樣在事后消失無蹤,使得鐵騎會在損失了三百左右的幫眾之后無奈解散,這才飄然離開九江。”
“九江三天可是讓人們重新認識了這‘情劍公子’一番嘍,嘿,以往打他主意的人現在可都是膽戰心驚的呢。”
“雖然任少名是被出其不意的刺殺的,不能全部都歸到那李軒的功夫高低上面,可這畢竟也是能力的一種,有幾個人能讓任少名連還招的機會都沒有呢?至于后來的襲殺,更是他實力的體現,而且這情劍公子也夠狠的,三天三百人,不過真是嚇住了不少人呢。”倒吸冷氣聲、幸災樂禍的聲音響成一片。
“有人估計他應該是比獨孤鳳更為厲害一點兒,可也不敢肯定,不過他比獨孤鳳狠一些是肯定的。”沒有理會酒樓上的各種聲音,那漢子繼續說道,如得了打賞的講書人一般,也不等人提問,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兒的都說了出來。
“所以這年輕一輩兒的高手,就分作兩前兩后了,‘情劍公子’和獨孤鳳暫居在前,‘多情公子’和‘影子刺客’暫居于后。”
“這‘多情公子’的可是才名比功夫的名聲更高一些呢,而且那‘影子刺客’更是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傳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何將他們列入四大年輕高手的,你們有多少人聽過這‘影子刺客’的名諱?”這時有人問到。
“不只這‘多情公子’才名不低,連‘情劍公子’的才名也不低呢,似乎這些名頭之上帶有公子兩個字的就會想盡辦法去賣弄些墨水。”有人失聲笑道,陣陣笑聲響起,其中韻味當須自己去品嘗了。
“不過這‘情劍公子’似是只有字和詩兩處才藝,比起‘多情公子’好像還少了一處。”有人笑道:“這才藝的名頭之爭‘情劍公子’可是輸了一籌了。”
李軒苦笑搖頭,自己何時有過與他人比試才藝,爭奪才藝名頭的想法了,至于詩詞,自己也只是記得一些,再加上自己懂得如何拆補添加,才能作得出來,總會有無法應景自己答不出的時候,所以從未想過借用這些詩詞為自己添一些才名。到了這些人口中,怎就成了好像是故意為之一般?這讓李軒頗感無奈。
“卻也不一定呢,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情劍公子’好似極為喜歡藏捏,以這首‘春園舞’樣子來看,‘情劍公子’可不是最近才靈感大發吧,你們先前可曾有誰聽說過他在這方面的傳聞?”
“或許,所有的這些才是他的真性情呢,或是他想改成的作風也說不定呢?”有人猜測道。
“誰又把話給扯遠了,我現在想知道的可不是他們兩人的才名誰大誰小呢,難道你們就對他們的才名這么的好奇不成?”有人說道,對那些扯開話題的人有些不滿。
聽著酒樓之中的吵吵鬧鬧,李軒心中突然安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