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這不好吧,是他們的蛐蛐,他們還會過來要的吧。”被喚作十哥的少年猶豫道。
“放心,他們不會過來拿了,潑出去的水哪里還有收回的道理。何況是蛐蛐,放了就是無主之物,我們抓了就是我們的了。趕緊的,別讓另外一只跑遠了。”張琪道。
“哦,那我也抓一個。”這位十哥明顯沒張琪來的有主見。
“張力,張琪,你們倆趴草堆里干什么呢?”張天朗道:“原來是抓蛐蛐,又是兩個沒出息的東西,張家沒出息的東西是越來越多了。”
“小琪,要不我們別抓了吧。”張力看著張天朗的表情微微有些害怕。
“繼續抓,怕什么?”張琪已然把蛐蛐給抓著了,把它小心地放進木盒子里,蓋上蓋子,方才放下心來,對著張天朗道:“三個,你剛說我們哥倆沒出息是吧?”
“是,說的就是你們倆,跟張清、張龍一路貨色。”張天朗道。
張琪也沒生氣,歪著嘴巴,道:“三哥教訓的是,我們是沒出息,文不會斷句,武不能打狗,可是三哥你是天才,是我們張家的頂梁柱啊,為什么祭祖之日,我們都是最后進的小蟒山。你四年前被獨孤家的獨孤破打得趴在地上沒起來,三年前被徐家的徐彪打斷了一條腿,兩年前被司馬家司馬帥打得是皮青臉腫,一年前……”
“住口,再說我扇掉你倆門牙,你信不信。”張天朗仿佛被戳在了脊梁骨上,很是難受。
“三哥,你知道我手無縛雞之力的,除了小傻,兄弟當中我最弱。你這是威脅我?我算是明白了,我們張家的天才只會欺負自家兄弟。你打吧,你可以不把我當兄弟,但我做弟弟的是斷然不敢還手的。”張琪說完瞇起眼睛往木盒子里探了探,吹起一通口哨,表情是無驚無喜。
“小琪,別說了,三個要真生氣了,我們打不過的。”張力害怕道。
“十哥,我跟三哥那是兄友弟恭,怎么會打架呢,你放心,弟弟打哥哥是禽獸,哥哥打弟弟更是禽獸都不如。”張琪說完望著張天朗笑了笑,“你說是吧,三哥。”
“撿了蛐蛐就滾吧,啰里吧嗦。”張天朗心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治你。
“黑喲,三哥,你說叫我滾,我就滾,我多沒面子啊,我還要等四伯來找大伯算賬呢。”
張琪繼續道。
“張琪,你說什么呢?幸災樂禍是不是。姐姐我可是聽不下去了。”美顏雖然是排行十二,但是她跟張琪差不了幾天,又因為張琪很是弱小,美顏老覺得自己才是姐姐。
“美顏姐,我說的是真的。你們看著好了,張龍的脾氣我清楚,這回估計有的折騰,四伯又護短,馬上就會來的。美顏姐放心吧,要是沒來,我把蛐蛐送給你。”
“誰要你的破蛐蛐。”美顏沒好氣道,心中自然不信四叔會為了這么點小事來找大伯。
張瀟藝看著眼里:這張琪年紀雖小,可是行事作風卻很是奇特,要是真被猜對了,也算是張家的一個人才了。
“兔崽子。”張樹智聽了也是十分生氣,但也沒多說,今天已經跟倆孩子鬧別扭了,要是再有第三個就顯得自己不對了,轉過頭對張瀟藝道:“小傻,大伯問你,你有沒有去鎮中間的廣場測過敏捷屬性啊?”
“沒有。”張瀟藝搖搖頭,他覺得現在還沒必要讓人引起關注,以后要有很長的路要走,越低調越好。
“哦,那以后天天到大伯這里來玩好不好?大伯教你功夫。”張樹智覺得張家多一個人學武始終是好事,至少也能營造出好學的氛圍來,激勵這些個紈绔子弟。
“大伯,我是快要娶媳婦的,以后要陪媳婦,不能天天來。”張瀟藝說的也是真心話,自從見過青素后就想天天跟她在一起。
“真是個傻孩子,好吧,那以后有空就來玩。”張樹智無奈道,想想傻子就是傻子,始終是朽木不可雕。
“張樹智!你給我一個交代。”一道暴怒的聲音遠遠傳來。
“美顏姐,你看,四伯來了。哈哈。我們就坐山觀虎斗吧。”張琪對著美顏笑笑道。
“哼。不理你了。”美顏對張琪隔岸觀火的表情很是憤怒,但同時也驚奇居然真如他所說。
張瀟藝也是驚奇,這張琪倒不是一般的紈绔子弟,看來還真有點本事,至少自己是斷然做這樣的推測,還信誓旦旦地說出來。“美顏,快去叫爺爺。”
“好。”美顏知道大事不妙,拔腿就跑。
“樹勇,你聽我解釋。”張樹智道。
“有什么好解釋的,你說你剛才都說了什么,我小兒子怎么就離家出走了,還說三年之后再回來。張清說都是你干的好事!”張樹勇罵道。
“什么?離家出走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怎么會這樣,我沒說他什么呀。”張樹智望了望張天朗,看來這黑鍋自己是要背了,不然這張家的天才指不定就一掌被拍成重傷。
“沒說什么人怎么會走呢。你要是看不起我,你就直接跟我說,跟孩子一般見識干什么?”張樹勇怒喝道。張清兩兄弟一回去,張龍就收拾了下行李出門了,說要三年后回來。這一下把張清急壞了,連忙告訴老爸,因為扇他巴掌的是大伯,所以把全部責任推到張樹智身上了,他怕張天朗,所以把張天朗說的也一并送給了張樹智。
“四弟!人不見了還不快找,現在發火還有什么用?”張樹智也是放大了聲音道。
“找個屁,這回他是鐵了心不回來了,說要證明他不是沒出息的。可要是沒證明成,小命就丟了,我跟你沒完。你是老大,平時我敬重你,沒想到你這么看不起兄弟我,還因此把我最疼愛的兒子給弄的生死未卜。”張樹勇怒不可遏道。
“這么會生死未卜呢?”張樹智急了。
“一個小孩子,什么都不會,外面人心險惡,魔獸遍地,外面都難生存,他有幾成活命的機會。你告訴我!”張樹勇越說越氣,一握拳頭,直接是一拳轟向大哥。
張樹智也沒有抵擋,一拳硬生生地轟在胸膛上。退后幾步,未扎穩馬步,又是挨了重重的一拳。張樹智愣是沒有出手。
“住手!”一個六十出頭的老者出現在尚武廳前。
“叫你們要兄友弟恭,你們卻在這里手足相殘。真是讓我失望。”來者正是張家家主張昭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