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張清真是越來越郁悶,人家不動讓你打,也是打得筋疲力盡,仿佛拍的是一個巨大的牛皮球,一拳打下去彈動一下,眼看著再加一點拳勁就能打破,可是如此加了十幾次都還是老樣子,漸漸有點體力不支。
“貌似越來越有意思了。”張昭穆看著張瀟藝越來越嫻熟的招式,笑著點點頭。
“呵呵,傻子有傻子的打法,不過還挺管用。”二長老笑道。
“二長老到現在還認為他是傻子嗎?”張昭穆笑道。
“哦?怎么說?”二長老微微有些納悶。
“說起來,我也不確定。”張昭穆笑著搖搖頭道,他自己也越看越不明白了。
“把他當傻子,會吃虧的。”一旁的趙七捻須笑道,想起那天的事情,他還是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恐懼。
“這么說七長老也看出來了?”二長老回過頭來,好奇地問道。
“不謙虛的說,我看出的比家主要多些。”趙七嘿嘿笑道,他也是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哦?”大長老聽到趙七的話,也大覺有趣,道:“七長老說說看。”
“我也是愿聞其詳。”張昭穆也起了好奇心。
趙七當然不會把那天的事情說出來,道:“這次大賽的獎品應該是那塊暖陽寶玉吧?”
“不錯,而且這東西還是瀟藝獻出來的。難道你懷疑這東西的來歷?”張昭穆問道。
“來歷當然值得懷疑,不過一時也無法驗證。”趙七回道。
“確實如此,我一開始就懷疑一個小孩怎么能得到葉家的鎮家之寶,但是他說是撿了一千兩金子的存票,我也不好多問了。”張昭穆點點頭,這事情他何嘗不懷疑,不過既然對自家有好處也就不再多想。
“這個我們以后再討論,先討論眼前的。”趙七道。
“眼前的?”饒是以張昭穆的才智也被這話給弄混了。
“不錯。”趙七捻須笑道,“玉是他獻出來的,可是如此寶玉怎么可能輕易給別人呢,據我所知,這小家伙絕不是一個無端端給他人便宜的主。”趙七吃過他的大虧,方才如此下結論。
“依你這么說,到時候他會反悔?”二長老道。
“說出來的話,豈容他反悔?”大長老也是看中了這寶物,希望這暖陽寶玉再自己家族最優秀的年輕人手中才能發揮大用處。
“反悔?哈哈!”趙七捻須大笑,道:“那你們也真是太小看他了。”
“那你的意思是……”張昭穆想到了那種可能,但怎么可能。
“不錯,就是那個意思。”趙七知道張昭穆是聰明人,一點就通。
“什么意思,你們兩個不要打啞謎呀。”二長老有點焦急道。
“我來說吧,七長老的意思是這小子怕有人嫉妒他得了暖陽寶玉,故意作為這次大賽第一名的獎品,然后名正言順地得到它,讓別人再無異議。我說的對嗎?”大長老道。
“不可能!這小子怎么可能得第一,元力頂多算中等,三腳貓的功夫也上不了臺面。七長老是人老變糊涂了,胡亂揣測。”二長老反對道。
“我也就隨意那么一說,我估計他待會兒要挑戰張默。”趙七也不敢說的太過絕對,這也不過是他的直覺。
“如果真如七長老所說,那我這家主當的也太不稱職了。”張昭穆嘆了口氣,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太過出乎意料的事情對這種事事要審慎揣摩的人來說卻是有點可怕的意味。
“且看看。”趙七也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的話說的有點不切實際了,補充道:“如果我的揣測錯的話,能把如此重寶貢獻出來,這種胸懷和氣度,我趙七是自嘆不如。”
“這倒也是。”大長老和二長老點點頭。
只聽得場中沒了打斗的聲音了。幾個人往臺中央望去。
“不打了,不打了。”張清悶悶地道,打到后面幾乎是在損耗元力了,這讓他有點心驚。
“八哥,繼續啊。”張瀟藝是當真還沒打夠,這種剎那間的停滯竟有種撒尿撒到一半被中止的感覺。
“你只會一招,能不能換點別的?”張清不滿道。
“換什么?”
“你攻,我守。”張清擺出硬門拳起手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過,我不大會,你先教下我你那個悍牛奔襲,怎么樣?”張瀟藝是真心想學習。
“行。你看好。”張清突然醒悟自己還有這絕招沒用,當年他就學了一攻一守兩招,關鍵時刻竟然忘記了,二話沒說就往前沖。
“悍牛奔襲!”
“來的好。”近看跟遠觀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尤其是這種時刻,張清是全力一擊,張瀟藝看得分明。
“接下我這招,我就認輸。”張清突然又信心大漲,雙拳齊齊地攻來,果然是有勢不可擋的感覺。
“瀟藝,用上我那招!”張琪在一邊呼喊。
“游鳳身法,第一重。”
張瀟藝一個側身,身體斜斜地飄出去,堪堪躲過,他自然是聽到張琪的呼喊,“兄弟,你自創的招式,哪里那么好學啊。”張瀟藝轉頭回道。
張琪吐了吐舌頭。
“再來!”張瀟藝張大小眼,剛才那招悍牛奔襲他還是未能全看明白。
“好。”張清一招不中,犟性頓起,又是一招凝得結結實實的悍牛奔襲,全把自己剛才說的話給忘記了。
張瀟藝又是危急間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張清怒道,旋即思索自己剛這兩下太過著急,當下擺好姿勢,穩穩發勁,又一是一個招式老練的悍牛奔襲。
“很好。”連著三遍,張瀟藝已經把這招看得是清清楚楚,當下馬步一頓,身體俯沖,雙掌穩穩地頂在張清的雙拳上。
一聲不重的“啪”聲響起。二人都是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