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18 m 滕飛跟廣寒雪都很好奇,他們眼中的智慧神將,曉風口中被這個世界中人稱為圣人的人物,到底會是什么樣?
“駕”一聲清亮的叫喊,伴隨著一聲鞭子抽在空氣中發出的脆響,一輛古老的牛車,在一條長滿荒草的古道上面,吱吱咯咯的緩慢前行著
“他*,這頭該死的老青牛,大爺早晚要把你燉了叫你不聽爺的指揮,哼哼”
趕車的人,是一個胡子拉碴的青年,看上去三十多歲,如果不看胡子的話,到應該是個眉清目秀的英俊男人
只是現在的形象,叫人不敢恭維,穿著一身青色的袍子,只不過這青袍上到處都是油污,印記斑駁,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這是一件花袍子滿頭亂發,頭發不算很長,但也已經過耳,后面的隨意用一根麻繩扎著,前面的就任由它那么凌亂的……垂在眼前
腰間扎著一根麻繩,繩子上拴著一個酒葫蘆,青年的右手持鞭,左手握著一卷竹簡,心不在焉的看著,手里的鞭子不時在空氣中打出一個清脆的響兒,嘴里嘟嘟囔囔的罵著,卻并沒有真的在那拉車的老青牛身上抽一下
牛車上釘著一個簡陋的車廂,看那樣子,似乎連遮風擋雨都有些困難,偏偏趕車這青年似乎很享受一樣靠在這牛車上,心不在焉的掃一眼手中的竹簡,抽兩下鞭子,然后再罵兩聲出工不出力的老青牛,構成了極為和諧的一幅畫卷,仿佛跟這天地間融為一體,讓人感受不到半點違和感
車廂里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給你講了多少次,你是個讀書人,能不能他娘的不要每次都說臟話?讀書人,就比市井中人多了很多知識,你有很多詞語可以用比如——彼其娘之?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就文雅了很多?”
趕車的青年翻了翻白眼,很無力的咕噥道:“老師,我們這是上行下效,要怪,也只能怪您這不正的上梁,帶歪了我們這些下梁”
“嘿,你還有理了是?罰你三天不準看書”車廂里的聲音很橫,關鍵問題在于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橫,很是理直氣壯
趕車青年臉上連忙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聲音溫柔得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
“老師,吾最親愛的授業恩師,您看,這懲罰能不能換一樣?您可是萬眾敬仰的圣賢,何必跟我這小人一般見識?”
前面默默拉車的老青牛眼中露出一抹鄙夷,哞哞的叫了兩聲,似乎在諷刺這青年沒有節操
“比給我閉嘴晚上還想不想吃肉了?再叫老子就給你草吃”青年立即換了一副臉色,冷笑著威脅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車廂里的聲音冷笑著說道
“好誰讓您是老師呢,您說什么就是什么,不過,可不可以商量一下?就罰我……一天,不,十個時辰……不不,還是五個時辰哎呀,五個時辰也太多,干脆就兩個時辰?一個時辰?半個?一刻?呃這個似乎有些過分了,那就兩刻,罰我兩刻不能看書,如何?老師,您知道的,這對我來說,簡直比殺頭還難受啊”青年夸張的叫屈
車廂里沉默了一會,才緩緩吐出一個聲音,聽起來,有欣慰,也有惋惜,情緒十分復雜:“吾之弟子,已盡得吾真傳矣”
“咦?老師,您這是什么語氣?怎么聽起來,讓我有種……心里發毛的感覺?怪怪的,像是我們就要生離死別了一般,我說老師,您可別嚇我”青年放下了他愛之如命的竹簡,一臉緊張,就連拉車的老青牛,也都第一時間豎起了耳朵
“呵呵,你這跳脫的性子,倒是跟你那曉風師兄很相似”車廂里的聲音嘆息了一聲,然后緩緩說道:“哪有生離死別那么嚴重,不過是故人來訪,這一次,我有種預感,我們師徒的分別之日,就要到了”
“有這么嚴重?”青年的聲音有些艱澀,那雙實際上很純凈的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也泛起一層水霧
“你也是個而立之年的男子漢,莫做小女兒態”車廂里的聲音笑罵了一句:“再說就算分別,也不是在這里,你我師徒一場,我必須為你某一條好的去路,不枉你這些年鞍前馬后……”
拉車的老青牛不滿的叫了兩聲,車廂里沉默了一下:“好,鞍前牛后的侍候我,我總要送你一場造化”
青年先是被老青牛給逗樂了,隨即又哀傷的道:“弟子不要什么造化,只愿侍奉老師終老”
“癡兒,你可知為師這一場造化,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而不得?‘世人都說神仙好,神仙長生永不老’,說實話,這些年,你也沒少懷疑過,為師是神仙中人?”
“自然是懷疑過”青年靠著車廂,瞇起眼睛看著落日的余輝,看著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荒原,喃喃說道:“弟子尚在襁褓中,便被老師收養,如今三十年彈指一揮間,弟子已經長大成人,可老師卻容顏未改”
“呵呵,對你們來說,為師……或許就是真正的神仙中人了?不過,就算是神仙,那也是有壽命的今日,為師就給你講一講,我的真正來歷……”
青年頓時露出悠然神往的表情,老師的來歷,他可是打探過無數次,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今日卻不知因何,老師他自己主動提起
拉車的青牛眼中,閃過一絲落寞,緩緩的放慢了腳步,讓這破車,在這條荒蕪的古路上,走的能平穩些
……
“這就是你說的圣人?”滕飛嘴角輕輕抽搐著,看著曉風問道
“那頭青牛是吃肉的而不是吃草的?”這是廣寒雪的問題
曉風撓撓頭,露出尷尬的笑容:“其實,老師他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大功德在身的,只不過,在私底下,老師的性格卻是十分的……咳咳十分的不拘小節”
“嗯,的確是很不拘小節”滕飛兩眼發亮的贊嘆道:“這種先生,是我兒時的夢想啊我最討厭刻板的先生了”
廣寒雪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我也是”
曉風抽了抽嘴角,心道:你若真的跟隨老師一段時間,怕是就不會這么想了,那時候,你就會真的明白,智慧神將真的不止是一個稱號而已
滕飛這時候給廣寒雪解釋道:“那頭青牛,哪里是一頭普通的牛,分明是一頭牛魔獸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一頭不朽神皇境界的階魔獸分明是一只牛魔王”
“啊?”廣寒雪之前根本沒往那上去想,經滕飛這么一說,立即認真的看向下方荒原上那頭默默拉著破車的老青牛,以她至尊的境界,自然不難看出那頭青牛的深淺
良久,才忍不住輕嘆一聲:“果然是不朽神皇境界的階魔獸,你說的沒錯它是一只牛魔王,這天底下的牛就沒有一頭是它的對手”
滕飛苦笑道:“豈止是牛,一般的至尊都未必能扛得住它那雙犄角”
廣寒雪瞄了瞄那頭青牛頭上的一對犄角,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戰意
大荒原上的老青牛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身上升起,頓時變得疑惑起來,今天先是主人變得怪怪的,然后自己居然也變得怪怪的,這到底是為什么呢?不朽神皇境界的老青牛自然不知道就在頭頂云層上,有著三個至尊巔峰境界的高手,在默默注視著他們
老青牛是感受不到的但車廂中那位先生感受到了,他講述自己來歷,既是給趕車的青年聽,也是在給云層上那兩位陌生的男女聽因為他知道,那對陌生的青年男女中的男人,就是自己宿命中,一直等待著的那個人
別問他為什么知道的,因為他的智慧神將
“很早以前,我提醒過永恒之主,也就是我的主人,三大天王,可能包藏禍心永恒之主聽進去了,也相信我的話,可他下不去手,無數年的情分,讓他狠不下那個心,再說,他始終認為,憑他的實力,三大天王在他面前,沒有任何機會的……”
“后來,十大天尊驟然被襲,他們不出意外的都隕落了,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四大神將折損其三,只有我僥幸走脫,對了,刑罰神將似乎走了一絲神魂那件事讓我明白,哪怕我是這天底下最后智慧的人,也不能看透每一個人的心,不可能算計到每一件事……”
駕車青年早已聽得目瞪口呆,老師說的這些,對他來說,簡直如天書一般,若說出這些話的人,不是他的老師,而是另外一個其他的什么人,哪怕是一國之君在他面前說這種話,他恐怕也只有四個字來回答對方:“彼其娘之”
是的,作為圣人的親傳弟子,他就算真的這樣罵了,對方最多也只是悻悻的懷恨在心,而不敢做出任何反抗
這并非他擁有怎樣強橫的武力,實際上,他就是個普通的讀書人,有兩膀子力氣,也絕對打不過任何一個皇宮的侍衛他有這個資格,只因為他是圣人的親傳弟子,作為圣人的親傳弟子,他就擁有這樣的資格
可現在說出這番話的人,是他奉若神明的老師,是三十年從未衰老半分的活神仙,是這個世界上億萬人立生祠供奉的圣人
圣人說的話,會有假嗎?會騙他嗎?騙他有意義嗎?
青年的腦子,變得一片混亂,老師口中那光怪陸離的一樁樁往事,形成一幅幅張牙舞爪的畫卷,沖擊著青年的精神識海,讓他幾乎有種要承受不住,想要崩潰的感覺
青年卻不知,他這反應,看在云層那三人的眼中,卻都露出驚訝之色
曉風驚呼道:“我這師弟,好優秀的天賦,在這世界,居然能有這樣的人才?”
廣寒雪驚訝道:“這種靈氣匱乏到如此地步的地方,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怎么會有這種好苗子?”
滕飛微微蹙起眉頭,沒有說話,他隱隱的感覺到,這天賦卓絕的青年,到最后,弄不好要落到他的手上隨即,他緩緩的舒緩開眉頭,喃喃道:“不愧是智慧神將,未見面,就先把我算計進去了”
這時候,馬車中那聲音才大喝一聲:“醒來”
---------------
這一章很長,嗯,大家就不要驚訝了,因為我終于把欠的章節都補上了,有種農奴翻身把歌唱的豪邁感覺所以就多寫了四五百字
我在嘗試著寫一些我想寫的故事,我很喜歡老貓筆下的夫子,所以就試著描寫了一個鋪墊過的人物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喜歡這種風格
反正這段也不長,很快就會過去,戰斗即將揭幕,嗯,咱還是熱血玄幻……
然后再偷偷說一句,我再跟老貓打眼他們拼字,肯定是完爆他們的,哈哈
如果喜歡《戰神變》,請把網址發給您的朋友。
收藏本頁請按 Ctrl + D,為方便下次閱讀也可把本書
添加到桌麵,添加桌麵請猛擊
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