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爾認真道:
“這兒的人需要你。”
肯尼思瞪了他一眼:
“滾你們的蛋!”
肯尼思拎著包扛著槍,來到了天臺,方少平的手,也在這個時候拍上了他的肩膀。
“你也是來勸我的么?”
“不是,你想走誰也攔不住,我是來看那個家伙的。”
方少平淡笑著,伸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肯尼思順著方少平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是另一座樓的天臺,那個叫安迪的家伙,正在朝著他們舉牌子。
肯尼思疑惑地看著方少平。
方少平則是朝著地上的包努了努嘴道:
“不想用你的寶貝看看他寫的什么么?”
肯尼思彎腰拿出了自己的望遠鏡,看向了對面。
只見安迪寫的是:“有消息么?”
同時安迪開始用望遠鏡看向這邊。
這使得肯尼思認為自己一定要給出回應,而方少平已經將寫字板遞到了他的手里。
肯尼思寫上了幾個字:
“帕斯德堡已經淪陷,救援不會來了。”
安迪看到了這一幕,停頓了數秒鐘,又迅速在牌子上寫了:
“有何更壞的消息?”
肯尼思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他暫時也不考慮離開的事了,而是跟對面樓上的安迪,你一言我一語,開始用寫字面板聊起了天,二人顯然有很多共同語言,方少平感覺二人間的基情在迅速發酵,安迪很好地填補了肯尼思心靈當中,要去帕斯德堡找的那個兄弟的位置。
方少平則是默默轉身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遠處的喪尸仍然在不由自主地向著這個方向移動著,如何利用喪尸,干掉葬龍?方少平腦海中迅速盤算起來。
家具店中,安娜走到那對父母面前:
“讓我看看你的手。”
“我真的沒事。”那父親笑著將手給了安娜,方少平也是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不會讓安娜離開他的視線太久。
“不怎么疼,塔克更需要你的幫助,他的腳踝傷得很重。”
“我先幫你清洗傷口。”安娜進入了工作狀態。
方少平的目光則是轉向了那個幾近昏迷的胖婦女,他知道這個家伙很快就要變喪尸了。
特里在旁邊看到胖婦女腦袋在緩緩擺動,臉上似乎露出了無比痛苦之色。
“你還好么?太太你沒事吧?要喝點水么?”
胖婦女發出了一種低沉的呻吟聲,然后突然開始大口吸氣,仿佛一口氣喘不上來就要斷氣的痛苦模樣。
特里瞪大眼睛,剛要說話,便發現這胖婦女竟然詭異地不動了。
“安娜!安娜!你快來看看!”
安娜快步走向特里的時候,方少平也撿起了地上的一根帶尖的鐵棍。
安娜把手放在胖婦女脖頸動脈處,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隨之又俯下身去側耳傾聽胖婦女的鼻子部位。
方少平在旁邊當真是捏了一把冷汗的,如果胖婦女突然暴起的話,他對自己普通人屬性的身手,還真是沒有那么自信的。
但他此刻又絕對不能橫加干預,因為這些NPC的表現,都在正常合理的范圍內,現在沒人會考慮,被喪尸咬了,就會變喪尸這種事情,連新聞里也沒有個準信,病毒到底是如何傳播的。
所以,方少平就一定要讓胖婦女變喪尸這種事情在眾人面前活生生地發生,讓大家明確病毒極有可能是被喪尸咬了之后傳播的。
這樣大家才能在以后更好地保護自己。
他要做的,就是當胖婦女咬人的時候,保護好安娜的安全。
安娜起身捂住了額頭,旁邊的特里從安娜的表情上看出什么事來了,轉過身去,神色很沉悶。
安娜長出了一口氣,將一塊黑布蓋在了胖婦女的臉上,轉身問道:
“有人知道她叫什么么?”
那一對父女同時搖頭,而傷到腳踝的塔克則是神色憂郁道:
“死而無名么?好慘……”
“你們要不要去另外那間房?”安娜問道。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背后長椅上的胖婦女,詭異地從躺姿變成了坐姿。
那父親的女兒首先發現,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安娜順著她的目光轉過了身,立即愣在了當場。
特里就在胖婦女的身邊,此刻他看到了胖婦女的眼睛,變成了一種白綠相間的瘆人顏色,跟外面的喪尸一模一樣!
“oh,!!”
特里拔腿就跑,這胖婦女則是腦袋微微轉動,似乎是剛剛清醒過來,然后視線中第一個出現的人類,就是離她最近的安娜。
胖婦女發出了聲犬類的低吼,翻身下地,光著腳朝著安娜撲了過來。
安娜尖叫一聲,本能地躲在了方少平的身后。
而方少平則是抬起了手中的鐵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慌不忙,待得胖婦女沖到近前的那一刻,一棍子搗了過去。
棍子的尖端,在胖婦女的沖刺力量和方少平的力量之和的作用下,直接從胖婦女的左眼眶里捅入,直達腦干。
胖婦女當即變得一動不動,隨之帶著鐵棍仰躺在了地上。
方少平注意觀察眾人的神色變化,大家已經開始沉思這種事情是如何發生的了。
尸體清理之后,所有人被召集到了吧臺之前,安娜第一個開口:
“我想是被咬引起的。”
此言一出,安德烈的神色頓時一變,方少平知道他在想什么,因為他妻子已經被咬好幾天了,只不過是傷口很細小而已。
安娜非常嚴肅地解釋著:
“弗蘭克說她五個小時前還能走動,是咬傷殺了她,咬傷又讓她復活。”
“你怎么知道?”安德烈終于忍不住發問了。
“我目睹了她的一切,我搭了她的脈搏,她死了,然后……”
安娜看了方少平一眼,轉過頭去道:
“昨天我和方也看到同樣的事,我想這就是它迅速傳染的原因。”
邁克爾這個大局觀很強的家伙,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好,我相信這個說法,那么,我們這里,還有誰被咬了?”
安娜聲音有些低沉道:
“弗蘭克(那個父親)是肯定的。”
“還有那個腿受傷的塔克?”邁克爾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大家知道咬傷意味著什么。
“塔克么?他說是跌傷的。”安娜解釋道,她絕對不想隨便剝奪別人的生命,她寧可選擇相信塔克說的話都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