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喝酒,與強比扯淡,偶爾陪公主殿下逛街,平淡而又忙碌的日子。
一轉眼便過去了五天。
這一日,孟府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其中為首那位是個蓄著短須,兩鬢斑白的中年人,穿著一身看起來很普通的藍色長衫,身后跟著一位一頭白發面相陰柔,一身管家打扮卻面無表情,看起來更像個護衛的老人。
孟府門口的守衛也都是有眼力件的人,不然也不會被孟府安排在門口這么重要的位置。
見那兩人站在自己面前,沒有因為這倆人穿著普通就小覷他們,反而認真打量了他們一番,只覺得這二人皆是氣勢不凡,尤其是為首那人,只是站在那里淡淡看著自己,就讓自己感覺到了驚人的壓力。
那守衛輕輕抬手擦了一把腦門的汗,隨后轉頭與另一人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是一片震驚之色。
今日來的這倆人可都不簡單啊,恐怕都是久居高位的大官,也不知道是來干嘛的。
守衛不敢怠慢,他急忙對那為首之人拱了下手,一臉恭敬地開口說道:“敢問二位貴客來此有何貴干?”
那中年人一臉溫和的笑意,說道:“沒什么事,我就是來找老孟聊聊天敘敘舊的,如果老孟沒在家,那我就看看小寶庫。”
那守衛表情愈發恭敬,側身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老爺和夫人一起已經出京半個多月了,公子倒是正好在家,還請貴客隨我去客堂稍坐片刻,小的這就差人前去通報。”
中年人點了點頭,背著手跟著那守衛走了進去,另一位守衛跟在后面一齊走了進去,并轉身關上了孟府的大門。
客廳中,匆匆趕到的孟寶庫與田小月二人摒退了下人,此刻正一臉驚愕的望著那坐在主位上笑吟吟地看著他倆的中年人。
孟胖子打了個哆嗦,腳下一軟就跪了下去。
還沒等他開口,只見那中年人搖了搖頭,說道:“起來吧,我今天就是隨便走走,路過這里順便來看看你們,不用太過拘束,把我當成普通人就好。”
孟胖子依然呆呆地跪在那里,不敢起身。
田小月皺著眉頭臉色復雜,一把將孟寶庫從地上拉了起來,隨后輕輕躬身對那中年人做了個萬福,開口說道:“父皇大人今日怎么這么閑啊,還有空專門過來抓我回去。”
那中年人赫然便是當今大齊天子,也就是田小月的父親,田仲恒!
田仲恒收起了笑容,板著臉說到:“偷偷跑出宮玩了這么久,還記著你有個父皇嗎?”
這位英俊頗似一位男子的公主殿下臉上換上一副哀怨之色,嘆了口氣,說道:“父皇,你也知道宮里有多悶,天天對著一群賤人,還有一群太監千篇一律的恭維面孔,實在是膩味得緊,父皇你就再寬限我幾天,等看過了折劍大會后我一定回去!”
田仲恒哼了一聲,一臉無奈地說道:“就不能讓朕省點心,罷了,由你去吧!”
田小月眼睛一亮,頓時一臉興奮,兩步沖上前去一把抱住田仲恒,親昵地說道:“就知道父皇大人最好了!”
田仲恒輕輕推了她一把,佯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眼中卻并沒有怒色,說道:“沒大沒小!多大個人了,一點不注意形象!”
田小月嘿嘿笑了兩聲,站在一邊,給他按起肩膀來。
田仲恒閉著眼睛,語氣柔和地說道:“月兒,朕聽說你最近交了兩個江湖上的朋友,正好今日朕來了,你去把他們叫來,朕想單獨見見他們。”
田小月楞了一下,放下手來,幽怨地說道:“父皇你果然不是特意過來看我的,您原本就是沖著他倆來的吧?”
田仲恒睜開眼睛,帶著笑意看了她一眼,說道:“朕當然是來看我的小月兒來的啊,只不過剛好聽說那二人也在,順便一見而已。”
田小月眨了眨眼,道:“那既然如此,父皇能不能不見他倆啊?”
田仲恒皺了下眉頭,搖了搖頭,道:“好啦月兒,不要胡鬧了,朕來都來了,快去把他倆叫來吧!”
田小月嘟著嘴哦了一聲,邁步走了幾步,拉著一旁大氣不敢出的孟胖子便要離開。
田仲恒忽然開口說道:“對了,不要與他二人提起朕的事,就說有個人想見見他就好。”
“知道了,陛下!”田小月賭氣地說道,頭也沒回。
田仲恒望著自己女兒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
此時李易還不知道當今大齊身份最尊貴的人親自來見自己,他正沉迷在修煉中無法自拔。
自從突破第三境后,李易只覺得自己體內的真氣日益壯大起來,如果說原本丹田內的真氣是一個小水洼,那此刻他體內的真氣已經達到了一個小潭的水準。
經脈在一點點擴展著,真氣從丹田而發,如一條小溪般涓涓順著功法的路線游遍全身,滋潤著李易周身血肉內臟,同時周身各大穴竅自發張合著從天地間汲取能量,匯入這條小溪中。
一圈下來后,小溪越發粗壯,漸漸有了河流的雛形,丹田內的小潭也愈發幽深起來。只是真氣卻依然沒有任何屬性,也沒有向某個屬性方面轉化的趨勢。
李易閉目皺著眉頭思考著,如果不是自己修煉出了岔子的話,應該就是功法的問題了,那么師父給自己的功法總不會有毛病吧?
莫非這功法原本就沒有屬性?
他靜靜地想了片刻,也沒想出什么結果,干脆便不去想,反正師父總不會害自己吧?
這樣想著,他反而靜下心來,再度投入修煉中。
恍惚中,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李易睜開眼睛,拿起橫放在雙膝上的折劍,背在身后,綁好繩子,起身向門口走去。
一陣敲門聲傳來,同時傳入的還有田小月的聲音:“李兄,快開門,我知道你在!”
李易慢吞吞地開了門,一臉無奈地看著田小月說道:“我說公主殿下啊,今天真不能再喝了,眼看著就要到那個什么折劍大會了,我得好好修煉幾天啊!”
田小月楞了一下,說道:“我什么時候說我是來找你喝酒的?”
“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是喝酒啊。”李易也楞了一下,隨后放心地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切,瞧你那點出息吧!”田小月白了他一眼,卻又嘆了口氣,說道:“不過這件事可能對你來說還不如跟我喝一頓酒呢。”
“什么事啊?”李易一臉好奇的問道。
田小月有些復雜地看了他一眼,輕輕說道:“有個人想見見你,跟你聊聊。”
“我還以為多大個事呢!”李易無所謂地說道:“不就見見我么,還能吃了我不成?話說…是誰啊?”
田小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要知道那是一位身份很尊貴的人,一會見了他記得要尊敬些。”
“哦。”李易點了點頭,心說是哪位大人閑著沒事,見自己干嘛?難道又是師父欠下的債?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然后試探著向田小月問道:“我去見他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吧?”
田小月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吧?”
“我靠你能不能確定點告訴我?應該?吧?”
“.…..”
“話說以你公主殿下的名頭還罩不住我嗎?”李易想了想,又開口問道。
“應該能罩住吧,還要看對方吃不吃我這一套。”田小月偏著腦袋,一臉的不確定。
“我靠,那我還是別去了!”李易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少廢話,不去你才是死定了!”
然后田小月二話不說,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