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妹跟著薛群施一起飛去了臺灣,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這樣也算為原遜與薩意竹創造相見的機會,而薛群施卻不知道薛元妹的葫蘆里面,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臺灣機場候機大廳好像水晶宮,燈火輝煌,寬敞明亮。機場真大啊!橢圓形的飛機跑道旁有一片空曠的草坪,正中央有一座華麗的航空指揮臺。
一下飛機,薛元妹便矯情地說自己要住五星賓館,才能襯托起自己的身份。
薛群施卻說已經預訂了旅館,勿用擔心。
“怎么了,我不喜歡和你們住在一起,難道也不行嗎?”言罷,薛元妹便拉著行李離開飛機場。
原崴、彭頂頂、薛群施以及小岡先生都在事先預訂的賓館住下了,而薛元妹卻裝清高,就在隔壁的高級賓館住下了,小狗不低頭也空運而到。
次日早晨,臺灣的清晨是瞬息萬變,遙望著阿里山上,那美麗無比的光環就像是茫茫云海,時而,像嫦娥揮動著白色的紗,在翩翩起舞;時而,又像波濤洶涌的大海,從天外滾滾而來。
這一天,來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他叫阿智,是一個臺灣導游,也是臺灣大學的在校學生,趁著暑假而出來做導游,幫補家用。
原崴他們叫阿智帶路登一趟阿里山,去探訪一名叫阿惹婆婆的百歲老人,因為她是臺灣閩繡的傳人。
“這就是阿里山了。”言語間,阿智帶著大家下車的時候,他伸手一指,一坡坡梯田,長長方方地將綠得滴翠的茶樹鋪展開去,續說:“其實就是山,其實就是連連層層的茶樹,除了遠處煙雨朦朧的山脊,就是足下碧綠的茶田,甚至還只是剛剛進入嘉義縣與南投縣之間,在18座大山組成的阿里山的邊沿;想必大家都聽過一曲《阿里山姑娘》的歌曲,唱了幾十年,跳了幾十年的阿里山舞!”
登山途中,尚可在幾小時內歷覽熱帶、亞熱帶、溫帶和寒帶四大類型的植被景觀。山風勁吹時,山林如驚濤駭浪,發出轟天雷鳴,形成阿里山著名的萬頃林濤。山上隨處可見流泉,有的匹煉橫空,響如奔雷。有的千絲萬縷,細若垂洙,其色晶瑩。我們去的那幾天山上曾下過幾場陣雨,經過幾番洗禮的阿里山,山容水態,覺得分外撩人。
“元妹。”薛群施關心地說:“你懷有身孕就別上山啦!”
“我樂意!怎么了?你是歧視孕婦嗎?”言語間,薛元妹抱著不低頭,卻還沒有爬到山頂,便已經累得半死,不停抱怨:“還要走多遠呀!累死人了啦!你們說一個老太太怎么會住在山里面呢?”
“這怪得了誰呢!”原崴不屑置辯地說:“也沒有人叫你一起來。”
“哼!”
“阿惹嬤嬤她就是山里的人。”阿智親切地說:“阿里山區域的原住民是鄒族,一般人印象就是山豬肉、小米酒、特色手工藝品,鄒族的山野資源豐富,從前族人生活以狩獵為主,所以打獵相關皮革編織成為優秀手工藝技術。”
阿里山的塔山為觀看云海最佳之處。天氣晴朗,登高遠眺,但見云海在空山靈谷間飄逸,時如汪洋一片,時如大地鋪絮,時如冰峰連綿,時如空谷堆雪。
上到山頂之后,幾個人決定分頭去找阿惹嬤嬤,由兩兩分為一對,而薛元妹卻要求自己與和薛群施為一隊。
薛群施本想拒絕她,可是誠情難卻,還是答應了薛元妹。
小岡先生與阿智一對,而原崴就與彭頂頂為一對。
阿里山上的祝山頂上,有座觀日樓,是觀看日出的最佳處。祝山海拔僅次于塔山,為二千四百八十公尺。黑夜退去,天空呈魚肚白,太陽從晨曦中慢慢地升起,天空亦隨著太陽的變化而變化。時而墨藍,時而淡青,時而灰白,時而殷紅。
薛元妹一直跟在薛群施后面,不敢靠近半步,還時不時偷望幾眼薛群施。
“快點呀!”言語間,薛群施站住轉身叫喚薛元妹,續說:“你干嘛離我那么遠呀?難道我會吃人的妖怪不可?”
“額!”
“那你為什么還偷看我?”
“哼!”言語間,薛元妹梳理著不低頭的毛發,還裝作冷靜地說:“我才不怕你呢!我走過很多名峰大川,但任何一處,只是沒有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罷了。“閑看云起時“、“白云山頭白云立“、“山雨欲來風滿樓“、“黑云壓城城欲摧“等描寫云彩的詩句,都不能描繪出阿里山云海氣概之萬一,所以有美景在眼前,我為何要看你呢?”
“不怕我。”薛群施抿了一下嘴,續說:“好!那我們繼續趕路吧!”
薛群施與薛元妹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后,轉了一個彎,卻看見前方卻出現了一條交叉路,薛群施不解地問:“應該要走那一條路呢?應該是左邊,還是右邊呢?”
薛元妹逗玩著手中的不低頭,并沒有搭理薛群施。
“依我看!”薛群施猜測地說:“左邊的路比右邊的路荒涼,應該走右邊。”
這時,薛元妹在低頭逗玩不低頭時,看見左右兩邊路上的草叢里各有一塊木牌,可能是被風刮掉在地,而薛群施卻沒有看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右邊的木牌寫著‘櫻花區’,而左邊的木牌寫著‘野獸區’。
薛元妹臉上露出了難以察覺的奸笑,然后若有所思地說:“我覺得應該是左邊。”
“是嗎?”
“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哼!”薛群施哼了一聲,并沒有言語。
“好。”言語間,薛元妹抱著不低頭
往左邊的開叉路走去,還說:“不信我就算了我自己走。”
薛群施抿了一下嘴,便也只能跟在其后。
走在野獸區的小路上,剛進去的時候還可以看見櫻花盛開,后來走到山腰卻盤旋著那曲折險峻的實木棧道,如縷縷飄帶纏繞在綠水青山之中,幽深的峽谷之中,升騰著神鬼莫測的氤氳山氣。
“啊!”薛元妹卻扯著謊:“我想上一個廁所。”
“這里沒有廁所呀!你還是憋著吧。”
“你要我憋著嗎?”言語間,薛元妹白了一眼薛群施,續說:“你憋一個給我看一下!”
“那你還把這里當作在家里嗎?能隨時上廁所。”
“這樣吧!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在草叢后面方便一下。”言罷,薛元妹便鉆進了草叢后面。
“你上廁所也不用抱著小狗一起上吧?”言罷,薛群施一直在靜等著薛元妹。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五分鐘過去了!
……
半小時過去了,薛群施卻還沒有見薛元妹方便完出來。
薛群施頓時慌神了,不禁大聲吶喊:“元妹?元妹?元妹?”
這時,薛群施卻隱隱約約聽到不遠處有什么東西在荒山野嶺中嗷嗷大叫,與自己一叫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