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那眼睛去斜他，“你想說什么？”
“南宮雪是你爹的私生女？”言熙挑眉，好似在認真思考一般。
“拜托，你看看南宮雪的那顏值，再看看我的，真要是一個爹生的，額……那她還真能恨死我！”
蕭九感覺自己被言熙帶偏了，又忙拉回正軌，道：“我覺得不可能。”
“就因為南宮雪的容貌？”言熙慢悠悠的笑道：“也許她容貌肖母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肅國公為了一個私生女而故意丟了自己的嫡女？”蕭九看白癡一樣看著言熙。
言熙聞言，頗有幾分尷尬的調轉了目光，干巴巴的解釋道：“我只是開玩笑而已。”
“一點都不好笑。”蕭九白了他一眼，又看向墨一，囑咐道：“去調查南宮雪吧，從她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事情，還有，南宮家那邊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到現在蕭九也只知道南宮雪是因為母親去世才被接到肅國公府撫養的，可是她父族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卻一直沒有問過。
“屬下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去查肅國公府的情況時，聽說過。”墨一回道：“據說南宮雪的母親是蘭氏的遠親，小時候來京城在蘇夫人的娘家住過兩年，與蘇夫人關系挺好。”
“至于南宮家，只是北方的富戶，當初好像是因為南宮雪的母親病重時發現丈夫在外面有了外室，要將外室和兒子一起接回府中，等她死了好扶正的……”
“結果這一舉動惹怒了南宮雪的母親，她寫信給蘇夫人要蘇夫人收留她女兒，并在飯菜中下毒，毒死了丈夫外室和那個外室子，依附著南宮家的旁支不少，家產都被瓜分了，據說南宮雪來京時極為狼狽。”
“她母親倒是個好的，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僅給女兒找好了后路，還將潛在的威脅都給鏟除了，只是沒生下個好女兒啊！”蕭九雖然沒感受過母愛，但并不表示她不懂。
須臾，蕭九又笑了笑，道：“不管怎么說，北方距離京城還是有些距離的，傳過來的事情未必是真，還是去查一查比較好。”
“怎么？”言熙看蕭九的臉色突然冷了幾分，不解的問道。
蕭九淡淡的笑道：“因為我突然想到，南宮雪的母親她可能重病是真的，可將女兒送到肅國公府，未必沒有私心。”
“父母去世，南宮雪成了孤女，想要謀求一門好親事，蘇夫人是個非常好的選擇。”這在京城并不少見，言熙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
蕭九卻不這么認為，她瞪了眼言熙，沒好氣道：“女人的心思你能知道多少？”
莫名其妙被懟了，言熙好脾氣的笑笑，不恥下問，“為什么？”
“南宮雪沒了父母，難道連母族都沒有了？”蕭九冷笑：“要么就是南宮雪的外族家不靠譜，她母親不放心，要么就是她母親從一開始就包藏禍心，南宮雪從小就心狠毒辣，未必沒有她母親的緣故。”
“父親畢竟是男子，就算再親近，教導女兒的責任也是母親的，只有女兒每日與母親相處，才能潛移默化的受到母親的影響，你小時候是不是公公帶你比較多？”
言熙若有所思的點頭，回道：“小時候是母親與我相處的時間多，再大一些我開始學武識字了，便每日跟著父親去前院書房，也只有用膳的時候才能看到母親。”
“所以，查南宮雪的時候順便也查一查她母親的事情，反正也不是很急，你們慢慢來。”
雖然蘇詞已經讓南宮雪的境地陷入尷尬，蕭九現在只是輕輕推一下就能讓她萬劫不復，可她憑什么幫南宮雪解脫？
從前蕭九覺得死亡很可怕，可經歷過一次后，她才明白，死了那就是一了百了，什么都沒有了。
南宮雪欠蘇九一條命，并非一命還一命就可以的，讓她死很容易，可讓她活在痛苦中，比讓她直接死了，更能報復到她。
當然，蕭九畢竟在法治社會生活了三十年，殺人對她來說，不僅是犯法的，還有點可怕。
肅國公府。
蘇蘭氏沒有大礙，不過情緒起伏太大，又太過激動，府醫熬了安神藥讓她喝下。
看著蘇蘭氏安靜的睡過去后，蘇致遠才疲憊的起什么，出了內室，看了眼依舊守在外面的幾個兒子，點了點頭，道：“跟我來。”
“是，父親。”
蘇致遠領著兒子們去了花廳，丫鬟們上了熱茶后便退下了，花廳內便只余下父子幾人，神色均是沉重。
“父親，母親的身體……”蘇墨擔憂的問道。
蘇致遠擺了擺手，“不礙事，和從前一樣。”
幾兄弟聞言，都沒有再說話，花廳內陷入沉默。
許久，蘇致遠看向蘇墨，神色陰郁的說道：“今日小八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有什么想說的？”
蘇墨看了眼弟弟們，這才開口道：“八弟和芙蓉今日所說，與我們當年所查到的完全不同，父親，孩兒想，是不是當年就有人想要干擾我們的視線，給我們制造了假象？”
“小五，找書苑ｗww．zhａoshuyuan.cｏm 你呢？”蘇致遠看向蘇五。
蘇五垂眸，無意識的摩挲著腰間的玉佩，“我同意大哥的想法，只是我有些懷疑，做這些事的人，和南宮雪到底有什么關系？當年的事，從長遠看，南宮雪是唯一的受益者……”
頓了頓，蘇五突然抬眸看向蘇墨，道：“還有，大哥，我查出你的婚事被毀，是因為南宮雪從中動了手腳。”
“怎么回事？”蘇致遠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
“我只是無意中查到的，原本咱們兩家已經說好了，只差交換更貼下定了，在這之前南宮雪已經買通了人家府里的丫鬟，說了一些大哥……虐待女子之類的話，還有說大哥二哥因為是雙胎的關系，通常喜歡的女子也一樣……”
蘇五錯開蘇墨蘇硯難看的臉色，垂眸輕聲道：“于是婚事就這么算了。”
蘇致遠怒火中燒，卻又極力壓制怒火，咬牙道：“這事不要告訴你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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