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二皇子原本還以為白云雀來江南是為了按照雙方協議給燕池找麻煩的,現如今出現在這兒,也不過是想著有個正大光明的機會與自己會晤,等一曲結束,自己把美人兒拉進帳中,豈能不溫存一番?
到時候,兩人可以就江南目前的局勢好好探討探討。
二皇子想得很美啊,優哉游哉的捧著茶碗看白云雀跳舞,也實在是賞心悅目到不行,可沒多久,這姑娘就跟犯了癲癇般滾下來舞臺,讓二皇子一陣無語。
咋的了,就這么不想伺候本殿下?
人群中的魏介也是一臉擔憂:“據我多年的行醫經驗來看,這位跟小雀兒長得有半分相似的姑娘,應該是得了羊癲瘋。”
身旁的張舵主嘴巴咧了咧,欲言又止。
罷了罷了,魏少主沒認出來就沒認出來吧,這樣也好,兩位少主沒有見面,這對于自己執行大軍師的命令,百利而無一害。
正在后臺盯著白云雀小屁屁流口水的燕池見這位女神級的小娘皮不顧形象的屁滾尿流的下了臺,急忙上前扶住,入手便是一片柔軟溫潤,燕池心中大駭,這小娘們果然是人中極品,渾身媚骨,這手感竟然要比謝安安更加讓人窒息。
已經完全陷入慌亂的白云雀根本沒注意到燕池在偷偷占自己便宜,她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丟臉。
而且竟然是在意中人的面前丟了臉。
白云雀此刻連死的念頭都有了,她是誰,堂堂千秋會的少主,如仙子般的人物,在千秋會內部就相當于諸國里的龍子龍孫,平日里不知有多么愛惜自己的形象,偶像包袱極其的重,而這其中絕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為魏介。
從小到大,魏介都是千秋會年輕一代里最耀眼奪目的,無數癡男怨女都心心念念的青年才俊,而白云雀當然也不例外,一直以來,她都視魏介為畢生追趕的目標。
這其中有小女兒情竇初開的美好心思,也有不愿服輸的倔強精神在里面,如果不是因為這,她也不會已千金之尊,為了江南局勢而在燕池面前如此的不堪。
還給他端茶送水,還真的答應他出來跳艷舞!
白云雀看著燕池,忽然悲從心來,猶如暴躁的小獅子,不管不顧一口小白牙呲了呲,也不管風度了,也不要女神形象了,一口咬在了燕池手腕上。
嘶—
燕池倒吸了口冷氣,眼睜睜看著白云雀咬著自己不放,疼的眼淚花都要出來,低吼道:“你瘋啦,為什么要跟狗一樣,你是不是屬狗的?”
“我屬瘋狗的!”
白云雀憤憤的抬頭看著燕池,一雙大眼睛也跟著蓄起了淚水,她心里也一肚子委屈吶,她跟誰說去?
燕池大感奇怪,這原本挺好的啊,看這小姑娘在臺上猶如電動小馬達一般扭動腰肢,小屁屁晃得人家眼睛都花了,不是挺開心的嘛,怎么轉眼間就滾下來跟自己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大膽!”見白云雀死死咬著燕池不放,大柱子怒了,抽出馬刀大吼道,“快放了我家殿下,不然休怪我辣手摧花!”
燕池這時候也顧不上疼了,驚奇的看了眼大柱子:“啥時候學會用成語的,怎么連我都不知道?”
大柱子一愣,隨即微微害羞道:“這是綿綿姑娘教我的。”
綿綿?
牧綿綿面若寒霜的出現,擋在了大柱子面前沉聲道:“你若敢動我家小姐半根汗毛,我定屠你滿門!”
這話就過分了,其余侍衛們紛紛表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自家大哥竟然被人威脅,讓自己這幫做小弟的情何以堪?
“停下!”
燕池猛地揮手,這些天以來在太陽底下暴曬受的苦果然沒有白費,白云雀這么使足了勁兒咬自己,手腕子連點兒痕跡都沒有,撐死了也就是疼得厲害,他伸手來了個井中撈月,把白云雀整個攔在懷里,對上她憤怒不已的雙眼道:“適合而止啊,你丫不分青紅皂白就咬我,這要擱京城,你是要被滿門抄斬的!”
十余名百戰不死的雁北鐵衛,虎視眈眈的看著牧綿綿和白云雀的那幾個侍衛,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自家殿下在教訓小娘們,關你們什么事兒?
什么啊,你說那是你家小姐?
切,咱雁北老爺們看上的東西,那還能是你家的,他娘的遲早跟咱姓。
“斬啊,你斬啊!”
白云雀終于松開了嘴兒,可卻發現怎么也掙脫不開燕池宛若鋼筋般的臂膀,心中的驚駭到底被委屈和難受掩蓋,娃娃音的分貝提了好幾個度:“我還給你出謀劃策,我還給你端茶送水,我被人綁架你連個人都不派來救!”
“現在你還讓我跳艷舞,還讓我丟臉!”
白云雀越說越氣,小姑娘都快哭出來了:“大燕帝國交到你這種人手里肯定就完蛋了,想都不用想,肯定完蛋!”
鐵衛中耳朵最賤,最油腔滑調的何無憂聽了白云雀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沖牧綿綿喊道:“牧大姐,聽見了沒,你家小姐這是在鬧脾氣撒嬌呢,別緊張別緊張,待我家殿下把白姑娘降服,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啦,還吵什么吵!”
牧綿綿臉色越發陰沉,怒斥道:“你放屁!還有,你喊誰大姐?”
“嘿喲。”
何無憂身形敏捷,閃過牧綿綿踹來的飛腳,哈哈笑道:“我可不像大哥,大哥喊你綿綿那是喜歡你,那今后大哥若收了你,我喊你大姐,喊你嫂嫂,不都是一個意思?”
“混蛋!”
牧綿綿忍無可忍,便要上前與何無憂大戰三百回合。
大柱子此刻終于恢復了一絲雁北漢子的特質,他從燕池死死摟著白云雀不放這一點得到了啟發,一個俯身向前,便環抱住牧綿綿的腰肢,同時喊道:“阿憂,不要沖動,你要記住咱們是男人,不能跟女人動手!”
牧綿綿被抱住時忍不住嬌喝了聲,見大柱子恬不知恥的粘著自己不放,圓潤的臉蛋兒隱約微微泛紅,感受著大柱子強壯結實的臂膀,還有那股子男人的味道,這位熟女終于爆發了:“趕緊放開我!”
大柱子滿頭大汗,使勁兒搖頭道:“不能放啊,放了你就要去打我兄弟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都舍不得!”
牧綿綿指著若無其事的何無憂道:“那你為什么不去攔著他?”
“他一個臭男人有什么好摟的?”
“不要臉!”
“得嘞,咱雁北漢子就不知道啥叫丟臉!”
這廂,白云雀柔軟的身子緊貼著燕池,本來穿跟沒穿其實沒多少區別的那身衣裳,在先前那番撕扯后更是不堪,大片大片雪白嬌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尤其是那雙堪比人體美學的大白腿,讓人看得眼花繚亂,恨不得摸上個三天三夜。
炎炎夏日,大家穿得都清涼。
年輕男女,本就干柴烈火,即便郎無情妾無意,即便燕池根本硬不起來,也不妨礙他感受女孩美好的身體,短暫享受之后,白云雀便惡氣狠狠的叫道:“放開我!”
燕池不干了:“你說咬我就咬我,你說放開就放開,那我不是很沒有面子?”
“你放不放?”
“我不放!”
“不放別怪我不客氣了!”
“嘿,小娘們,本殿下早就看出你不是個善茬,現在終于露出真面露啦?”燕池哈哈大笑,“來來來,本殿下倒要領教領教,你到底有幾分能耐!”
白云雀是個務實主義的好少女,她根本不跟燕池客氣,腳下發力,身子朝后仰去,柔軟的腰肢跟面條似的,整個人幾乎成了九十度直角,一腳高高抬起,膝蓋襲向燕池的腋窩部位。
燕池也是不同于以往的脆弱不堪一擊,他敏銳的察覺到了白云雀的意圖,一條胳膊高高抬起,躲過白云雀刁鉆的攻擊角度,用堪稱戰斗絞肉機的招數準備制服白云雀。
打架嘛,誰先摔倒誰先倒霉,燕池很不道德的腳下陰招,絆倒了毫無準備的白云雀。
只聽一聲驚呼,燕池便撲在了白云雀的身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痛打落水狗,趁勝追擊,燕池雙手齊下,控制住白云雀的雙手,屁股狠狠壓在白云雀的胯部,讓她動彈不得,女子本就嬌弱,即便武功超凡,其實在力道方面也是不及已經被淬體過的燕池,如今四肢都被禁錮,白云雀有何通天本事翻盤!
“小姐!”
見自己的主人被欺凌,牧綿綿凄厲的喊了聲,奈何被大柱子抱住也是自身難保,其余侍衛都被鐵衛死死盯住,也是動彈不得。
這是一幅很悲情的畫面,一個妙齡女子,被皇子壓在身下,身旁女仆痛苦不堪,作惡多端的侍衛助紂為虐,更是對女仆進行不能描述的打壓。
怎么看,都是很悲慘的畫面。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就在這時,二皇子負手走到了后臺,身后嘩啦啦跟著一群大小官員隨從,后臺的動靜鬧得太大了,一會是男人的怒吼,一會是女人的尖叫,聲音甚至蓋過了舞臺上的歌聲,二皇子實在不堪受辱,這才親自過來一探究竟。
后臺發生的事情,超出了二皇子的想象。
“吃相如此難看?”
二皇子嘟囔了聲,眼前十幾號男人在對兩個弱女子進行暴力欺壓,真是畜生!
“呔,讓本皇子替天行道!”
二皇子怒吼了聲,隨即定睛一看.....咦,被壓在身下的那不是在自己面前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白云雀嗎?
咦.......這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要天地為被,準備開干的人,怎么如此眼熟?
二皇子疑惑喊了聲:“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