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狐涅,這里不是你的神影館,你以為玄幽府是那么好闖的嗎!”銀沙的架勢已要隨時準備和陸狐涅動手了,陸狐涅依然淡然自若。
陸狐涅不屑于銀沙,看向訾拓道:“準備好重鑄玄幽府吧。”
話音剛落,陸狐涅腳尖一點騰空而起,伴隨著一聲巨響,府天臺中央遭遇了一道閃電般,剎那間就出現了一個大坑,更波及了百個玄幽府的弟子,都是重傷無疑。
銀沙見狀抽出腰間的佩劍,疾風般向陸狐涅沖去,陸狐涅睥睨道:
“找死!”
陸狐涅的右手雙指正夾住銀沙刺來利劍,利劍在陸狐涅的指尖猶如白紙瞬間破碎,銀沙手里只剩下一個劍柄。
銀沙一咬牙,不甘示弱低吼道:“陸狐涅,這次別想活著離開!”
“有本事,你就來!”陸狐涅嘴角一抹玩弄看著銀沙。
銀沙本想拿出毒蝎時,卻被陸狐涅提前克住,陸狐涅雙手的紅色蔻丹指甲已要刺進銀沙的脖頸,銀沙一時根本喘不上氣,陸狐涅湊近銀沙的耳畔,輕輕吐聲道:
“沒本事,就只有死!”
陸狐涅只要輕輕用一點力,銀沙頓時就會斷氣,這時不能坐以待斃的訾拓終于出手了,他的拂塵甩出一根毒針,正朝陸狐涅飛去。
陸狐涅偏眸,一絲異樣的笑意劃過,一個轉身將銀沙擋在她的面前,那根來自訾拓的毒針正中銀沙心口,當即銀沙臉色蒼白,雙唇發紫,陸狐涅將銀沙隨手扔了出去,銀沙已將半死躺在已成廢墟的府天臺上。
訾拓看的一驚,眸中對陸狐涅怒火沖天,“陸狐涅!你傷我愛徒,今日我要你償命!”
“她死于你的毒針,是你害了她。”陸狐涅飄然落下,看了一眼腳邊奄奄一息的銀沙,臉上一道狡黠。
訾拓究竟是什么功法,陸狐涅一無所有,但她確信,訾拓不會是她的對手,訾拓拂塵對天,陸狐涅感覺到周圍的氣氛變得冷了很多,而后訾拓一甩手中拂塵,帶動著巨大的力量沖向陸狐涅。
陸狐涅沒有動一下,任看著訾拓向她攻過來,訾拓得意的逞笑一聲,他以為這次陸狐涅一定完了,但陸狐涅此時心中另有城府。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陸狐涅面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擋下了訾拓的那一招……
陸狐涅雙眸逞意閃過,輕聲道:“你終于肯露臉了。”
張玄魑這時也知道他中了陸狐涅的圈套,他淡然回以一句:“專門為我而來,我豈能不出現。”
“我就是想知道,能讓張玄魑突然失蹤的理由是什么,不會是怕了吧?”陸狐涅話里隱含著絲絲調侃。
“那你不妨猜猜看。”
“在這之前,面前這個人得解決。”陸狐涅目光轉向訾拓。
訾拓見張玄魑突然出現,道:“張玄魑,你這是什么意思,要違逆玄幽府的規矩嗎?!”
“規矩里也沒有寫,長老就可以對神影館館主起歹心,我這又算什么?”
陸狐涅在他身后一聲暗笑,低聲道:“玄幽府的規矩只是針對你的吧。”
張玄魑沒答,聽的出來陸狐涅不是什么好話,訾拓必然不會就此罷休,依然怒氣沖沖:
“她擅闖玄幽府,毀了府天臺,傷了銀沙,你還要替她包庇嗎,就算她是神影館館主,今日也要給個交代!”
“他要你給個交代。”張玄魑偏頭對陸狐涅說道。
“我要是不給呢?”
“那我代為轉告。”張玄魑道。
陸狐涅倒想好好看看張玄魑會玩什么花樣,只見張玄魑對訾拓道:“身為我的未婚妻,可隨意進出玄幽府,隨意改動玄幽府圖景,隨意調教玄幽府弟子。”
此三隨意,陸狐涅開始佩服張玄魑了,黑的他也說成了白的,訾拓更是氣的青筋暴起,怒吼道:“張玄魑,你這是無稽之談,強詞奪理!”
“這就是交代。”張玄魑低沉一聲。
而張玄魑的話還沒有結束,他瞬時眸中堅定,冷峭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玄幽府的主座,任何人不得忤逆!”
這句話才是點燃的導火線,由不得訾拓反駁,但吃了這么一個暗虧,他豈會這么簡單罷休,訾拓轉而道:
“張玄魑,你沒有忘記三日前你答應了什么吧,你還沒有找到六長老呢,就妄想做主座!”
“既然我是主座,再把這件事交給你辦,也未嘗不可!”
張玄魑把這爛挑子直接丟給了訾拓,陸狐涅也猜得到,張玄魑不會這么簡單的讓訾拓去辦,張玄魑定然還有別的用意。
張玄魑轉身對著府天臺下面的弟子們道:“擇日舉行繼任儀式!”
面對張玄魑突如其來的宣告,玄幽府的弟子們紛紛攘攘,但都是驚訝于師叔對陸狐涅的態度,不惜得罪訾拓也在包庇陸狐涅,師叔究竟有多喜歡這個陸狐涅。
張玄魑轉向陸狐涅:“走吧。”
她沒說什么,同張玄魑下了府天臺,她想像的到訾拓是什么表情目送他們的,待走遠后,陸狐涅才道:
“我答應過師爺,要幫你坐上主座,所以才定下婚約一事。”
“我知道。”
她大概已猜到,不然張玄魑怎么會這么順其自然,不過這一直以來演的戲,他做的太真了。
陸狐涅又道:“如今你坐上主座,我根本沒有幫到你任何事,但只要你當上主座,師爺也會泉下有知。”
不僅是她,也許連師爺都同樣低估了張玄魑,張玄魑自己有足夠的能力讓自己繼任玄幽府主座,她這個背后的附屬品也該斷了。
“今日為何要大鬧玄幽府?”張玄魑轉頭問道。
“猜能讓你失蹤三天的理由,將你引出來這樣再好不過。”她淡然道。
張玄魑莫名一笑,“你可還記得蒼河的乞巧節?”
“……”陸狐涅怎么會忘記,那晚幾乎成了她的噩夢。
“不記得。”她口是心非的回答。
“也好,從現在開始,你我解除婚約。”張玄魑說的輕描淡寫,陸狐涅也覺得輕松,而卻有另一種奇怪的感覺。
“以后……”以后也要對外公布,這句話陸狐涅還沒說完。
張玄魑定睛又道:“乞巧節那晚我說過的,婚約可以解除,但我依然會讓你心甘情愿的嫁給我!”
陸狐涅雙眸一顫,張玄魑不是在開玩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有那么重要嗎,陸狐涅強裝淡定道:“以后你我各走一路,互不相干!”
話音剛落,陸狐涅便欲要離開,張玄魑在后又說道:“有陸佐星的墓在這里,你覺得以后真能和我再無干系?”
張玄魑說的陸狐涅早就想過,她偏頭道:“幾日后我會派人來遷走,多謝你這么多年的拜祭。”
張玄魑道不清他現在是什么感覺,陸狐涅在他心里,就是一個他怎么都看不透的謎,陸狐涅剛走到沒幾步,張玄魑沉了口氣道:
“那晚是我給你換上的衣服!”
陸狐涅愣住了,步伐不自覺的停滯,頓時她心里一陣異樣翻涌,張玄魑饒有興趣帶一絲笑意道:
“我對你小腹處那道三寸長的傷疤,和左膝上的七個釘印,比對你有興趣!”
陸狐涅毅然回頭,“卑鄙!”
“這樣算卑鄙的話,那你還想不想知道那晚更卑鄙的事?”
陸狐涅心里一陣怒火,張玄魑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她至今也看不懂,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陸狐涅壓抑著自己的怒意道:
“張玄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即使你不是心甘情愿,你我之間也不會毫無干系,倒不如我直接對外公布,陸狐涅是我的女人!”張玄魑眸中透著夜幕的靜謐,卻忽隱忽現著異樣。
“幾日后,恭迎陸館主來玄幽府的繼任儀式!”張玄魑緊接著又說了一句,這才是惹火了陸狐涅。
陸狐涅什么時候被別人這樣威脅過,更何況張玄魑這么卑劣的手段,她也是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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