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的是實話,他要想防御住,那得兩邊的數量調轉過來。即使調轉過來,他也免不了重傷,我這可一點兒都沒說錯。”陣靈笑了,“說白了,就是這個人雖然知道這么做有用,同樣也知道是兩敗俱傷的辦法,但卻沒拿捏清楚分量。”
言下之意,左丘茂成肯定也是第一次使用這個陣法,所以壓根兒沒什么經驗。
“我明白了,多謝前輩!”君狂眉峰一挑,似乎又找到了可以打擊左丘茂成的方法。
見君狂試探一番以后便消停了,左丘茂成狐疑地打量著將臉轉向身邊甚至還行禮的君狂,只覺得這人好像在跟空氣交流。隨即他想到,可能是有什么他看不見的東西,且這東西資歷很高,就連君狂都需要對他低頭。
究竟是在跟什么或者是跟誰交流呢,左丘茂成好奇但也不好發問。
他跟君狂處于僵持狀態,而他不用看也知道你落于下風。
如果君狂心情好,還能跟他繼續玩玩,心情不好,用剛才那種辦法,他估計直接被挫骨揚灰。
他擔心一次滅不了君狂,故意把大量的神器都散了出去進行自爆,為的就是確確實實將君狂給滅了,至于怎么逃出去,他甚至連具體的計劃都沒有,可如今,君狂好好的,憑一個陣法就將神器的自爆產生的能量消耗殆盡,想必背后還有高人相助。
贏是肯定贏不了。
他左丘茂成是孤軍奮戰,而君狂不談身上重寶實多,這人背后可還有一整個玄宗,甚至連天道都對他十分親近,他與君狂為敵這件事,從根本上來說確實太魯莽了。
一想到這里,左丘茂成就有些后悔。現在整個小空間恐怕都向著君狂,他想要從這里離開需要花點功夫,而他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松懈,君狂可能就要背后捅他一刀,這根本就是進退維谷。
‘怎么辦……怎么辦?’左丘茂成急的團團轉,這時候就不談什么戰意不戰意了,能留得一分清醒不要做出不理智的舉動就不錯了。
這時候,君狂反而放棄了試探,負手向他一步步走來,這步態仿佛就是在散步。
“你想干什么?!”不等君狂靠近,左丘茂成就將他喝止。
“不干什么,看你挺辛苦的,還一副很想咬我的樣子,我就想著在你掉到水里之前,先給你個咬我的機會!”君狂不無可惜地聳了聳肩,“不然回頭我用棒子打你的時候,不就師出無名了嗎?”
前半句,左丘茂成愣是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可聽到后半句,他本來就不善的臉色變得黢黑。
棒打落水狗!?
同樣是歸真境以上的修為,君狂一副傲慢的態度,左丘茂成又豈能是沒有絲毫傲氣的,魔修的傲慢只怕比之玄修更勝,君狂這般挑釁,他如果還能坦然接受,那他的心性也太好了。
君狂一步步地向左丘茂成逼近,看著后者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精彩,最后臉黑得跟鍋底一樣。眼看著距離大差不離,他才停下腳步:“再往前走我就自投羅網了,就在這里跟你說吧。”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左丘茂成磨著牙,惡狠狠地盯著君狂,心想君狂肯定會偷襲他,于是更加防備。
“你也不用這么防備,這種缺陷很明顯的陣法,存在本身就已經很消耗你的魔氣了,我不過是怕你魔氣夠不上,給你送點氣罷了。”君狂痞痞地笑著。
左丘茂成慪得要吐血,被君狂說了很多次之后,他可悲地發現竟然有些麻木了,無論怎么受刺激似乎都沒有什么要對君狂動手的念頭了。他很明白,他在怕,他畏懼這種看不透深淺的對手,畏懼這種隨時可能讓他喪命的危機感。
看來真的是好日子過得太多了,他竟然一直都是這樣輕敵大意過來的。長期沒有遇到一個合適的對手,讓他忘記了曾經作為一個低階玄修經歷的令人膽戰心驚的戰場,忘記了流血漂櫓的環境、朝不保夕的生活,安逸了太多年,他仗著修為上的差距為所欲為,卻終究在這時候碰到了一個超脫常理之外的人物,一下子就慌了神。
一想到這里,左丘茂成便懊喪不已,如今的他早沒了先前的戰意,只想著如何全身而退。可在君狂面前全身而退,那不成了說笑嗎?
雖說境界上有點差距,但屬性上完完全全是同屬性壓制,左丘茂成在君狂面前根本沒有什么可以施展的手段。
屬性上輸了,功法不如人,寶貝沒人多,錢也不行,勢力更是沒得比,長得面前差距不大,但長相有什么用呢?
左丘茂成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渺小,曾經高高在上的左王早已沒有了往昔的威風,一國之君面對著整個凡界的主人,六界認可的強者,他氣勢弱了。
‘花擦!我怕什么咧,我一個赤腳的還怕一個穿鞋的?!’左丘茂成一個激靈,腦海中忽然有不少畫面閃過。那些都是曾經的他,仿佛走馬燈一般,將他的人生回放。
曾經,他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繼承人,在不斷積累的軍功之下被抬上王位,之后更是不斷征戰,企圖以一個小國之力,霸占整個凡界,可結果呢?
結果不過是他變成人們眼中的異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左丘茂成這個名字不再代表左王,而是代表著一個不安分的君主,一個讓他的國家最終走向末路而自己也眾叛親離的君主。
沒錯,是眾叛親離。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種感受,那種幾乎將他撕裂的心痛,那種被人背叛的疼痛讓他根本不能保持清醒。
每每想到他曾經遭遇的背叛,他曾經被人指著鼻子唾罵,并且被那人的血濺了一身,他就再也不能保持淡定。
他狠狠地瞪著君狂,仿佛看見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仇敵,先前已經弱到沒邊的戰意又再度洶涌起來,在左丘茂成身后,黑炎熊熊燃燒,將周圍的地面都燒毀,天空已經變了顏色,完全被一層灰蒙蒙的霧氣籠罩,就連唯一的光源都被遮蔽。
左丘茂成怒了,毫無疑問的,這是真的怒了。
“這樣才有點意思。”君狂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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