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曠野中,一個身影踽踽獨行,月光將他的影子勾勒在大地之上。啊,那是一個騎士。堅硬的盔甲閃著寒光,背上的武器透露著鋒芒。他抬頭看向了遠方。
可怕的怪物徘徊在戰場,但夜色中卻沒有了凄涼。神駿的戰馬沖進了戰場,騎士的戰刃割開了惡魂們的胸膛。那仿佛就是來自于天國的武裝,刀刃與戰馬在黑暗中發出神圣的光。那光刺透了黑暗的幕布,將黎明帶到了商隊的身旁。
惡魂在光芒中化作塵土,黎明的騎士奔跑在光輝之上。“德古拉在哪?”他如此的問到。伴隨著最后幾聲戛然而止的魯特琴,這首歌也就這樣到達了尾聲。雖然臨時換曲讓詩人看起來有些緊張,不過她還是順順利利的唱完了整個故事,其中也沒有出現什么讓人不快的問題,于是還是有幾個客人出于禮節給予了掌聲,洛林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哼,德古拉在哪?小娘皮,編故事也不搞清楚具體情況,整個世界都知道德古拉的城堡就在特蘭西瓦尼亞,他的惡魔大軍也聚集在那個該死的地方,但是沒有活人可以靠近那里,你知道么?沒有活人可以!”——看起來這個故事也并不能讓壯漢滿意。壯漢的聲音在整個酒館之中回蕩,所有人都仿佛被這個消息所震懾一般安靜了下來,整個酒館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安靜——于是從一旁的角落里傳出的略帶嘲諷的笑聲也就更顯得刺耳。“誰在笑?”壯漢理所當然的聽到了這個聲音,他猛的一拍桌子,震得整張桌子上的東西都飛了起來,然后又亂七八糟的落回了桌子上。他站了起來,就好像是想要捕獵的猛獸一樣重心低伏,身上的肌肉全部繃緊,滿懷敵意的看向聲音的方向,在他視線之中的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跑開,只有酒館最里面角落的那兩名身披寬大披風和兜帽的客人紋絲不動的還坐在那里。“哼,原來是兩個藏頭露尾之輩。”言語之中充滿了蔑視的氣息,他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自信滿滿的向兩人的方向走了過去。隨著壯漢向著兩人越走越近,酒館之中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起來,一些人密切的關注著這個很可能就會發生一起惡性斗毆事件的角落,而另一些不好事的家伙則開始結賬退場。“怎么?大話你可說得,卻不允許別人笑笑?”也正在這時,兩人之中身形較小的那位站起了身子面向壯漢反問到,她的聲音清朗悅耳,讓人一聽就知道那斗篷之下一定是一位富有魅力的女士,“你胸前掛著垂尾龍的尖牙,證明你武力出眾;頭上紋有秘文,代表你是狩魔獵人的一員;身上的抓痕和虎口的老繭,證明了你在這一行之中很有經驗。”“哼,你這家伙還有點見識。”對方的話語很顯然讓壯漢很是受用,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先是環視了一周,在看到周圍那些農夫工匠之類的家伙們露出的略帶畏懼的眼神之后又志得氣滿的轉了回去,“怎么,感覺怕了?看在你這眼力見的面子上,把兜帽摘了,陪爺喝了這場酒,我就放過你。”“呵,可我并不需要一名逃兵的憐憫。”女士不屑的笑了笑,然后一把摘下兜帽——她的淺橙色長發隨著動作在空中劃過了一條弧線,異常標致的臉上還帶著酒精沾染的紅暈,藍色的眼睛瞪得滾圓。在那一刻,整個酒館之中的男性仿佛都安靜了下來,一些露骨的家伙還露出了貪婪的表情,“兩個月前教廷就發出了召喚,各國的王公貴族也紛紛下達命令,要求所有的狩魔獵人前往盧布爾和厄登堡,以抵御魔物軍隊的不斷襲擾,現在整個歐洲的狩魔獵人都應該在為了其他地方的人民的安危而奮戰,但你這個家伙卻躲在離前線如此遙遠的法蘭西,還大肆宣揚你那可笑的思想——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我呸!你把那些正在特蘭西瓦尼亞奮戰的同胞們當成了什么!”“嘁,這些事情與你何干?”壯漢卻只是不屑的笑了笑,“你該不會認為這么說我就會感到慚愧,然后哭著放過你吧?可憐的家伙,快過來!陪本大爺喝酒!”“逃兵當然是依法處置!”一邊說著,女士一邊將斗篷卷成了一團扔到了另一個穿著斗篷的人身上,然后拔出了腰上的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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