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皇后

    1873年8月，韓進春晉二等精忠公，授皇家軍事委囘員會副帥。同時帝囘國裁撤海參崴總督衙門，設漠北特別開發區，第一任總督馬博文，總囘理移民開發事務，除港。水域海軍，漠北軍囘區進駐三個邊防師，協助漠北總督衙門歸化原住民，拓展移民生存空間。

    漠北特別開發區便是西伯利亞遠東海岸，到西部上揚斯克山脈等等一片廣大地域，現今人煙極為稀少，設民治總督衙門統理移民事務。

    哈里奇晉一等忠銳公，授皇家軍事委囘員會副帥，統領西線軍團。

    蘇納封二等承恩候，代囘理統領東線軍團。

    此外如神保、馬青山、劉曲祥、裴天慶等等軍中大佬各有封賞。

    韓進春和哈里奇進入軍委中樞序列，代囘表著帝囘囘區精細化過程中地方諸侯似的統帥格局漸漸不復存在。

    跟隨葉昭南征北討近二囘十囘年，終于晉升軍中副統帥，哈里奇和韓進春在軍中地位也算達到了登峰造極，而神保因為未真正統兵同羅剎人決勝，在軍中地位和影響力漸漸落在了哈、韓二帥之后。

    因為漠北特別區、東西伯利亞行省、中西伯利亞行省、華北行省（貝加爾湖一帶）等等移民省份的劃分，帝囘國政壇人事大變動，多了許多督撫職位，自然代囘表著大量官囘員的升遷，中俄一戰，現今也算論囘功行賞。

    當然，實則北域大多行省形同虛設，行省主管多為新晉官囘員，一切都要慢慢來。

    同時外蒙諸部設特別行政區，內蒙諸部設黑河省，實則隨著西伯利亞大移民拉開序幕、中原人越來越在西伯利亞占據主導地位，蒙古將會成為帝囘國的中心地帶，葉昭相信現今與中堊央政囘府和皇室關系親囘密的蒙古諸部漸漸不會再有太大的問題，除非后世政囘策出現重大偏差。

    葉昭前去葉卡捷琳堡時與李鴻章同行。

    坐汽車從新西伯利亞到鄂木斯克，再坐船過額爾齊斯河，到了河對岸的臨時火車站，便有一路直達葉卡捷琳堡的火車專列等候。

    火車咣當咣當前行，葉昭和李鴻章坐在靠窗位，火車鐵輪下是俄國土地，鐵路兩旁，時常可見荷槍實彈的中囘國士兵站崗，令人不自覺升起異樣之感。

    在橋梁、隧洞等等容易被抵囘抗分囘子襲囘擊的鐵路地段，中囘囘隊都加強了守衛。

    實則隨著彼得斯科和會的即將召開，中囘國和俄國共囘和派已經宣布停火，仍然對中囘國人進行襲囘擊的多是自發組囘織的烏合之眾。

    葉昭前去葉卡捷琳堡，自然令許多官囘員焦慮，擔心大皇帝的安全，但葉昭心說德皇能大搖大擺去巴黎加冕，自己低調進入俄國境內又有什么相干？

    能去葉卡捷琳堡看一看俄國沙皇的別宮，葉昭自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當然，主要還是為了保持同使團流暢的信息渠道，第一次登上世界舞臺的帝囘國官囘員，面對這些老練的對手，葉昭自也要在幕后出謀劃策。

    面且等某個契機對外宣布自己駐蹕在葉卡捷琳堡，也未嘗不是一個極為強囘硬的籌碼。

    當然，去葉卡捷琳堡可就不能僅僅靠侍衛保護，火車上，有龍攘步兵旅的一個精銳營擔負警衛工作。

    而且葉昭駐蹕葉卡捷琳堡的機囘密情報已經傳達給前線正團級以上軍官，各部自要加緊肅囘清抵囘抗分囘子，不令匪兵驚擾到大皇帝。

    其實在國內，已經有消息流傳，大皇帝御駕親征，指揮了對俄戰事，而等適當的機會，這個新聞想必會在帝囘國鋪天蓋地的報道。

    葉昭不喜歡造神運囘動，但現今形勢下，將帝囘國皇帝神化，卻也是凝聚帝囘國人心的捷徑。

    而且說起來，這個年代喜歡御駕親征的歐洲皇帝和國王不在少數，歐洲軍團統帥多為王室成員，俄土第十次戰爭，亞歷山大二世便是和整個宮廷在一起，指揮多瑙河集囘團軍作戰。法國皇帝拿破侖更是個瘋囘子，幾乎大半生都在御駕親征，普魯士國王腓特嗯威廉三世和宮廷率領軍囘隊對抗拿破侖，結果遭到慘敗，夫囘妻倆差點被拿破侖活捉。

    拿破侖三世也是喜歡親征的主兒，只是屢遭打擊，在同普魯士作戰時，終于在巴黎當起了縮頭烏龜，免遭被俘虜的命運，法國也就輸的沒有那么慘，同樣簽訂的戰敗條約也就沒那么苛刻。

    對中囘國來說，如果這場帝囘國建囘國以來最重要的戰爭，文韜武略的大皇帝沒在前線指揮，只怕國囘民都不會相信。

    其實拿破侖時期歐洲君主喜歡親征，多是因為通訊不便，而且多國土狹小，守土有責，以現今帝囘國龐大的疆域和逐漸成熟的軍事體囘系，自不需要葉昭來前線親自指揮作戰，可是現時人的思想，大皇帝親臨前線指揮擊敗異邦，對于軍囘隊士氣和國囘民自豪感，將會是最強力的興囘奮劑。

    所以北域，就算葉昭不是喜歡湊熱鬧的性子，也是必然要來走一遭的。

    “陛下，這俄國火車好似還不如我囘國之地鐵穩便。”李鴻章正是知天命之年，氣度漸漸雍容，作為帝囘國政壇大佬之一，他是葉昭看中的下一任首輔的熱門人選。

    葉昭微微點頭，是啊，帝囘國第一條地囘下鐵軌已經通車。

    李鴻章道：“臣去趕了個新鮮，坐了第一趟。”又笑道：“臣也是附庸風雅，想陛下若在京師，定然沒我跟您炫耀的份兒了。”

    葉昭就笑，“你呀，怎么不學我點好。不過嘛，若本朝官囘員都肯體驗創新，也是國囘家之福，只是創新創新，變成一味求新就南轅北撤了。”

    李鴻章道：“陛下教囘誨的是。”

    葉昭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注意安全。”

    李鴻章默默點頭。

    使團到了葉卡捷琳堡后，將會被衛兵護送到西方一座小鎮，俄國共囘和派的專列將來迎接中囘國使團。

    說起來，在這個年代，殺囘害扣囘押使團的事情并不是就前朝作過，殖民者欺囘騙誘捕殖民地的起囘義頭領也不見得就多么光彩。

    但所謂“文明世界”間的交往，國囘家級層面的使團，西方國囘家還是很注重分寸的，文明世界中，也僅僅前清能做出逮囘捕殺囘害外國使團使節的齷齪事兒，所以老大帝囘國也立馬變成了野蠻國囘家，不過，因為葉昭的蝴蝶翅膀，這些可能發生的慘囘劇早就和中囘國風牛馬不相及。

    如果李鴻章和使團在俄國境內遇到兇險，那不說中囘國人，對參與調停的英、德、奧三強都是極大的羞辱。

    不過現今俄國共囘和派尚未能真正掌控全境，擁有雄厚武囘裝不大賣莫斯科面子的地方長官不在少數，多少有那么些軍閥的意味，難保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出于種種目的來打中囘國使團的主意。

    何況俄國人，對信義一詞本就不那么講究。

    李鴻章一行，還真有遇到意外的可能，雖然這個可能性很低。

    在葉卡捷琳堡和李鴻章分手后，葉昭便住進了葉卡捷琳堡郊區的伊帕切夫別墅，除了龍攘步兵旅的精銳營警衛別墅或者說行宮，左近更有整編步兵團駐軍。

    伊帕切夫別墅是一座東正教建筑風格濃郁的豪華行宮，整個別墅以白色大理石鑲嵌墻壁，雕刻精美，別墅雖然高大富麗堂皇，但僅僅一層，有數十間房屋，此外還有許多地囘下室。

    電報線被拉進來，別墅和市區的統帥部更用電囘話相連，而且不幾日，別墅四周就砌起了高高的中囘國式院墻，鐵門兩側門柱，掛的牌子是“葉卡捷琳堡維持治安會……”實際上，暫時施行市政廳職能。

    在葉昭來到葉卡捷琳堡之前，葉卡捷琳堡乃是軍管狀態，現今才算勉強半民治，搜羅了一批俄國舊官僚和商人，市政廳建起了雛形。

    張之洞已經被任命為新西伯利亞市市長，也是雙河行省籌備委囘員會成員，算是留在了東南平原任職。

    葉卡捷琳堡市政廳的日常事務是由皇室秘囘書房一位通曉俄語的秘囘書官負責，秘囘書官喚作張佩綸，剛剛二十五歲，真正的帝囘國新思想熏陶下成長起來的官囘員，精明強干，葉昭本想放他出任縣鄉官長，現今機緣巧合，姑且令其歷練歷練。

    葉昭來到葉卡捷琳堡，也是為了考察整個城市的狀態。

    彼得斯科和會，中囘國加邊境底線在哪里？李鴻章和使團肯定會先提出以烏拉爾山為里。

    實則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前線推到哪里便以哪里為邊境線并不現實，尤其是烏拉爾地區是俄國漸漸發展的工業區，將本土核心利益區割讓，俄國共囘和派絕不敢簽訂這樣的和約。

    而且烏拉爾東到鄂畢河……托博爾河之間的地域，現今極為混亂，北部地區，自囘由公囘社成員推囘翻舊政囘府，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公囘社聯囘盟。

    便是在葉卡捷琳堡，自囘由公囘社成員都極為活躍，中囘囘隊進城時，自囘由公囘社成員組囘織市民進行歡迎，而因為沙俄政囘權對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自囘由公囘社成員的大屠囘殺，使得自囘由公囘社戰士對沙俄貴囘族和舊官僚恨囘之囘入囘骨，到處都在搞“清算”帝囘囘隊現今主要占領的是大城市，對鄉下的屠囘殺和清算鞭長莫及，而且，有時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葉卡捷琳堡的貴囘族們大多跑到了西部的烏法地區，那里有貴囘族控囘制的武囘裝，而因為停戰協定，中囘囘隊并沒有再向西推進。

    這樣混亂的地域，又該如何爭取中囘國的最大利益呢？

    坐在去市區的馬車里，葉昭默默的閉目思索。

    馬車突然緩緩減速，鄭阿巧在外面的聲音：“主囘子，有亂囘民，奴囘才這就差人去驅散他們。”

    馬蹄聲響，由遠而近，定然是奔馳在前面警戒開路的哨兵，耳聽哨兵下馬，在外面大聲稟告：“皇上，有一伙暴囘民自稱抓到了俄國皇后，正要對其施以極刑！”

    葉昭微微蹩眉，野蠻的俄國佬們，到處都在以清算貴囘族為由濫殺囘人么？怎么給人安上了沙俄皇后的帽子。

    “去看看！”葉昭下了馬車，鄭阿巧急忙牽過一匹駿馬。

    里許外河岸旁，狂囘熱的俄國人揮舞著拳頭，正在野獸般吶喊：“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

    鄭阿巧鳴槍示囘警，通譯大聲喊著：“全部站好！全部站好！”

    外圍俄國人潮水般散開條通路，但內圈陷入歇斯底里狀態的暴徒們顯然沒大注意槍聲，一名紅裙貴囘族女子跪在黃沙中，頭被按的低低的，露囘出雪白細膩的脖頸，旁側站著一名儈子手模樣的俄國佬，膀闊腰圓，精赤上身，露囘出胸口黑黝黝的濃毛。

    生了銹的鍘草鍘刀血囘淋囘淋的，旁側，有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體，侍女打扮，頭顱血糊糊一片。

    內圈的俄國人還在狂囘熱吶喊著，等待看到鍘刀砍入貴囘族女子雪白脖頸的美妙一刻。也有的俄國人舔囘著嘴唇，自是覺得這般絕妙尤物不能享受一番就砍了頭，實在可惜，但那儈子手暴戾無比，全囘家都在彼得羅巴甫洛大斯克的屠囘殺中被效忠沙皇的軍囘隊殺囘害，抓到了皇后，他竟然即不通知公囘社委囘員會成員，又不知會中囘國人，就要處以私囘刑，只是，誰也不敢違拗。

    當然，大多數俄國佬固然覺得看著一名尤物被砍頭刺囘激無比，但要說糟蹋蹂蹦這位美艷皇后，思及她的身份，畢竟心虛。

    “嘭”一聲槍響，那高高揮舞起鍘刀的俄國兇漢腿部中槍，哴蹌后退，撲通半跪在地上。

    內圈暴囘民們狂囘熱的吼聲嘎然而止，回頭看，才看到一圈中囘國騎兵，黑囘洞囘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通譯大聲喊：“全都蹲下！蹲下！雙手抱頭！”

    那兇漢突然一聲嚎叫，舉著鍘刀站起，隨即“嘭嘭嘭”胸口囘中彈，他極為兇悍，卻仍奮力前行，但走沒兩步，直囘挺囘挺栽倒在黃沙中。

    俄國人見此情形，有的急忙蹲下，也有幾名俄國大漢昂首而立，毫無畏懼的瞪著威囘逼他們的閃爍著金屬寒光的槍口。

    通譯大聲道：“到底怎么回事，沒有合理解釋的話，你們都將面囘臨謀殺的指控！”

    葉昭心里嘆口氣，亂世之中，何為正義何為罪惡？說道：“先帶她上車吧。”正準備撥馬回轉，卻見那紅裙女子茫然抬頭，與葉昭剛好四目對望，兩人都呆了。

    芭比娃娃一般精致清純的臉蛋，正是葉卡捷琳娜，只是此刻她狼狽無比，包著頭發的絲巾和紅裙沾滿沙礫泥水，鞋子也不知去向，那雙雪白蕾絲小襪滿是磨破的小囘洞，還有黑乎乎的泥巴。

    見到葉昭，葉卡捷琳娜呆滯的碧眸突然就清澈起來。親眼見到維特夫人為她選派的兩名隨從和侍女被暴囘民殺囘害后，她腦子就變得一片空白，只等著最后一刻的到來，誰知道過了好久，自只好像還有囘意識，茫然抬頭，就看到了葉昭。

    此時葉昭揮了揮手，一名侍衛飛快下馬，跑去攙扶葉卡捷琳娜。

    “你們不能帶走她！”絡腮胡囘的俄國大漢想去攔那名侍衛，隨即后腦就被重重砸了一槍托，趄趄跪倒，眼冒金星，一時戰不起身。

    通譯得鄭阿巧臉色，沉著臉一字字道：“誰再敢亂動，格殺勿論。”

    看著中囘國騎兵冷冽的目光，俄國人知道這不是虛聲恐囘嚇，本來想去阻攔侍衛的幾個俄國人都不敢再動。

    鄭阿巧低聲罵了句：“媽囘的狗屁自囘由公囘社，慣的沒邊兒了！”

    此時馬車駛來，葉卡捷琳娜不敢和暴囘民們對視，輕輕讓開侍衛的攙扶，低著頭，走向馬車，幾名俄國人握著拳，粗重的呼吸著，眼中直欲噴囘出火來，他們多是親人亦或朋友在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大屠囘殺中慘遭不幸的自囘由公囘社成員。

    葉昭回身上了馬車，吩咐回行宮，葉卡捷琳娜低頭坐著，并不說話。

    不大一會兒，外面馬蹄聲響，鄭阿巧的聲音：“主囘子，葉卡小堊姐的行李找到了。”

    葉昭嗯了一聲。

    好一會兒，葉昭問道：“葉卡捷琳娜小堊姐，他們是不是認錯了人……”

    葉昭話音未落，葉卡捷琳娜突然就撲到了葉昭懷里，緊緊抱著葉昭，大聲痛哭。

    葉昭措手不及，連連皺眉，這可不是什么軟囘玉囘溫囘香，葉卡捷琳娜裙子沾滿泥水，更有些酸臭味，可能掉到了什么臭水溝來著，葉昭急忙屏住呼吸，隨即就覺得自己未免太不近人情，但要說寬慰她也實在沒什么詞句，除了幾位親囘親老婆，他現在可拉不下臉來哄人。

    葉卡捷琳娜幾乎哭了一路，直到在葉昭懷里睡去，葉昭如蒙大囘赦，慌忙將她推在車廂地板上，反正馬上就到了別墅，叫李嬤嬤來背她就是。

    蹩眉抖身上的泥污，葉昭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壞了？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憐憫之心好像越來越少。

    吃過晚飯，在行宮書房看了會兒書，李嬤嬤來稟告，說是葉卡小堊姐已經睡醒，并且洗過澡換了衣服，葉昭當即起身，來到了葉卡捷琳娜的房間，現今葉昭可是有好多疑問。

    伊帕切夫別墅的臥室均是歐洲宮廷風格，金燦燦立柱的寬大臥床、雕著精美huā紋的大壁爐、描金雕huā的臥室家具、閃著絲綢般光澤略帶亞麻感的帷幔、被單、huā團抱枕，貴囘族氣息十足。

    葉卡捷琳娜換了xí水nèn顏sè淡綠粉huā的宮廷長裙，細細的絲帶在雪白脖頸前胸囘脯上挽出小huā，顯得極為精致，顯然她到了任何時候都極為注重自己的儀表。

    葉昭也沒大注意這位臉彈無é的芭比娃娃偏偏是精致人婦的風韻多么迷人，穿著又是多么講究，更有一種精致無比的性囘感，他單dāo直入的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么？”

    葉卡捷琳娜如水碧眸閃了閃，凝視葉昭，問道：“如果是真的，你會不會出mài我？”

    葉昭再說不出話，顯然，葉卡捷琳娜無異于承認了她的身份。

    維特夫人的這位妹妹正是皇后葉卡捷琳娜米哈伊洛夫娜多爾戈魯斯卡婭。

    亞歷山大駐蹕庫爾干時，葉卡捷琳娜則在距離庫爾干不遠的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同好友相聚，誰想前線戰事變幻莫測，當中囘囯人在西線取得壓倒性優勢時，俄jun大規模后撤，亞歷山大二世急電葉卡捷琳娜，令其退往葉卡捷琳堡和他會合。

    葉卡捷琳娜并沒有太著急，畢竟鐵路被破囘壞，中囘囯人怎么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到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而且聽聞中囘囯人并沒有西侵的意圖。

    誰知道就在葉卡捷琳娜想乘火車離開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的當天，自囘由公囘社運囘動bào發，因為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參與，最初wēn和的起囘義很快演變為對貴囘族的shā囘戮和搶囘劫，葉卡捷琳娜的衛隊和侍女都因為掩護她被shā囘害，她不得已在另一名貴囘族協助下逃往鄂木斯克，當時對于這些貴囘族而言，中囘囯人占領區反而更安全。

    葉卡捷琳娜和維特夫人早就結識，在鄂木斯克受到中囘囯人盤囘查時，她便謊稱為維特夫人的妹妹，這才被維特夫人接去了新西伯利亞。

    她一直想回到祖囯，但維特夫人擔心她被中囘囯人識破，一直勸說她留下來。等看到新聞紙上說，亞歷山大二世遇刺身王，俄囯共囘和派掌囘泉時，葉卡捷琳娜不相信，也無fǎ再忍受這種煎熬，一定要回莫斯科去探明究竟。

    維特夫人沒辦fǎ，只好幫她安排，派了忠心的侍女和兩名以前的傭人跟隨，因為中囘囯jun囘隊西征，一些逃王的自囘由公囘社成員也隨之大批向西部城市進發，是以一直zàng在馬車里不露面的葉卡捷琳娜并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眼看便到了葉卡捷琳堡，從這里便可以想辦fǎ乘火車離開中囘囯人的占領區，葉卡捷琳娜一時松懈，到了郊區村莊便下了馬車散步，不想便被人認了出來，找書苑 wwｗ．zhaoshｕyuaｎ．cｏm 曾經在宮廷作過鞋匠，因為手腳不干凈被葉卡捷琳娜命令鞭xíng后趕出了宮廷，現今卻是葉卡捷琳堡自囘由公囘社委囘員會的委囘員之一。

    兩名忠心的隨從最先被shā掉，她和侍女柳博芙被帶到了河畔，qīn眼看著柳博芙慘sǐ在鍘dāo下，想起那一幕，葉卡捷琳娜心如dāo絞，碧眸浸滿淚水，喃喃道：“柳博芙被shā了，她被shā了，為了保護我被shā了……”

    柳博芙？葉昭意識到，是維特夫人的女傭，照顧過自己起居，自己也時常吃到她香烹烹的飯菜。

    慢摟mō出一根煙，葉昭心里，突然堵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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