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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小題大作

小說:混在東漢末 作者:莊不周
    劉修這次到邊境來,有一項任務就是代天子巡邊,慰問守邊的將士,既然是慰問,當然不能只是口頭上的,總得來點實際的甜頭。劉修一到美稷,看到將士們這么寒酸,就吩咐曹洪立刻把這些賞賜發放了下去。安集掾史張修和他手下的五十個漢軍士卒當然也在其列,他們平時苦怕了,沒少受那些匈奴人的白眼,現在有了賞賜,漂亮的新衣服當然要立刻穿戴起來顯擺顯擺,美酒當然要拿在手上讓人聞聞,嘴里免不了還要得瑟幾句:看見沒,這就是我們漢家的美酒,比你們那酸不拉哪的玩藝兒好多了。

    張修的任務就是隨近保護單于,說是保護,其實就是監視,張修的膽氣又有些燥,看到不順眼的就要說,有時候還要破口大罵。單于年紀大了,年輕的時候也見識多了漢人的囂張,從心底里有些怕漢人,所以也不敢多說什么。呼征則不同,在他的記憶里,漢人根本就沒什么可怕的。二十年前,漢人的北中郎將張奐覺得當時的單于沒用,就立了右谷蠡王為單于,結果漢人的皇帝又否定了他的決定,認為他不該干涉匈奴人的內務。再后來,張奐做使匈奴中郎將,匈奴人燒了度遼將軍的營門,張奐也沒敢把他們怎么樣。

    呼征聽說那個張奐就是現在漢人的太時,呼征覺得這樣的一個人都能做太尉,那大漢人還有什么好怕的?所以他對張修的囂張非常不滿,經常明里暗里的發生沖突。張修一直落了下風,這次突然威風起來了,呼征心里非常不舒服。

    呼征開始倒也沒有想到太多,后來聽手下人的說,漢人的軍市有和張修他們得到的賞賜一模一樣的東西賣。呼征一下子上心了,他決定去軍市上買一些來臊臊張修。

    他到了軍市,果然看到了與張修等人身上穿的一模一樣的新衣,也有一樣醇香的美酒,大喜過望,掏出一大把錢準備多買一些,沒曾想碰了個釘子。

    做生意的軍吏說:不賣給匈奴人。

    呼征一下火了,刀一拔,甩了臉子,怎么著,你歧視我們匈奴人?

    那軍吏也火了,怎么著,就不賣給你,你奈我何?

    兩句一吵,結果就干上了,軍吏吃了些苦頭。不過呼征也沒跑掉,軍市令曹洪帶著人趕來了,一看有人鬧事,一聲吆喝,就把呼征給圍上了。那些士卒一開始看到衣裳光鮮的呼征時就很不舒服,逮著機會當然不肯放過,不少人乘機下了黑手,很是踹了呼征幾腳,把他身上的衣服也扯壞了。

    呼征是單于的兒子,是未來的單于,怎么咽得下這。氣,立刻讓人叫來了親衛營,反過來把曹洪等人圍住了。雙方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時候,劉修和田晏趕到了,一看這個架勢,劉修沉下了臉,田晏也火了,徑直走到呼征面前,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想造反?”

    呼征雖然不怕漢人,可是看到田晏多少還有些發怵,再看看臉yīn得要下雪的劉修,他也不敢再囂張了,連忙把情況說了一遍,說軍令上的人欺負他們,有好東西賣給漢人,不賣給他們匈奴人,對他們匈奴人有偏見。

    田晏雖然臉上兇惡,可是心里緊張得要死。這里足足有兩萬多匈奴人,一旦處置不當,單于真的要反,隨時可以招集起上萬的騎兵,而他和劉修加起來不過兩千人,來助屯的西河長史和度遼將軍營都不在跟前,想通知都來不及。更重要的是,如果因此逼反了匈奴人,打亂了天子的部署,這個責任他田晏可背不起。

    “德然,你看……”,田晏把目光投向了劉修,意思是說這是你的人惹出來的事,你要負責解決,要不然出了事我可不認。

    劉修瞟了一眼曹洪,曹洪心虛的低下了頭。這些貨物都是賞賜給邊軍的,沒有出售的計劃,曹洪這肯定又是雁過拔毛,從中克扣了不少用來賣了。

    不過,這個是內務,現在不是處罰曹洪的時候,呼征這么囂張,不給他點顏sè看看怎么行。

    劉修緩和了臉sè,分開人群走到呼征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又撥了一下他身上被撕破的衣服,和顏悅sè的說道:“一點誤會,左賢王大人大量,就不要介意了。

    我賠你一件新衣,如何?”

    呼征見劉修說話和氣,膽氣又壯了,梗著脖子說道:“大人,這不是一件新衣的事情,我請求你把那個看不起我們匈奴人的東西交給我。我們匈奴人是你們漢人的朋友,幫你們打仗,助你們守邊,你們的大皇帝每年都要謝我們許多好東西。他不把這些東西送給我也就罷了,我來買他居然還不賣,輕視我們匈奴人,這是破壞我們匈奴人和我們漢人之間友誼。如果傳到你們大皇帝的耳中,恐怕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

    劉修皺皺眉:“你要殺他?”

    呼征嘴六撇,沒有回答,如果不是劉修還是他看得起的人,他都不屑跟他說話。

    劉修轉過頭看了那個軍吏一眼。軍吏的臉sè有些發白,咬著嘴chún想了想,走到劉修面前,腳一軟,剛準備跪下求饒,劉修腳一抬,頂住了他正準備跪下去的tuǐ。

    “有事說事,不要動不動就跪。”

    那軍吏詫異的看了劉修一眼,眼中lù出希望的光芒,他ǎn了ǎn嘴chún,吭吭哧哧的解釋了兩句,劉修擺擺手,轉過頭對呼征說:“這跟他沒關系,不賣給匈奴人,是我下的命令。”

    呼征頓時愣住了,脫口而出:“為什么?”

    “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為你們準備的。”劉修很和氣的解釋說,“皇帝陛下給你們匈奴人的賞賜,會有專門的使者送來,我這次帶來的賞賜,該給你們匈奴人的,也全交給了你們的大單于,這軍市上的所有東西,都要拿錢來買。”

    “那我也來買,他為什么不賣給我?”呼征有些急了。

    “你別急,等我說完。”劉修的口氣越發的溫和,耐心得像是一個安慰任xìng孩子的保姆:“這些東西賣給我們漢軍士卒其實是半賣半送,主要是想賺些小錢,補貼一下費用,并不是真的賣給他們,其實還是賞賜。你想啊,你是大單于的兒子,又是將來的單于,怎么能和我們一個普通的士卒一樣接受賞賜呢?你馬上就要去洛陽,到時候得到的賞賜可要比這多得多啦。”

    呼征被他繞得有點暈,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原本的問題:“可是我就是想買,不行嗎?”

    “當然行。”劉修鄭重的點點頭:“不過可不是這個價。”

    “有多貴?我有錢。”呼征用力的拍拍腰包里面的金幣嘩嘩作響。

    “作生意的事,由這位曹大人作主。”劉修微微一笑:“其他的事由我作主,我說左賢王,你這件新衣被扯破了,我賠你一件,就把這件事了了吧?”

    呼征這時候也不好意思叫劉修賠衣服,很大度的揮揮手,表示算了。劉修假模假式的捧了他幾句,轉身走了臨走時對曹洪使了個眼sè。曹洪會意,ān笑著點了點頭。

    劉修剛回到大帳不久,呼征又氣急敗壞的趕來了,他怒不可遏的對劉修說,那個曹大人就是個ān商他賣給我的價錢是給其他人的一百倍他把我當傻子呢。你要給我做主,要不然我跟你們沒完,你要是不解決,我到你們大皇帝面前告狀去。

    劉修這時沒了好臉sè,他冷冰冰的對呼征說,做買賣,一個愿買,一個愿賣你嫌貴,不買就是了,干嘛要這么說話,還要威脅我?你當我是嚇大的?

    呼征一愣,他原本以為劉修還會和剛才一樣客客氣氣的和他說話把曹洪叫過來罵一頓,向他賠禮道歉呢沒想到劉修比曹洪還要橫。他登時大怒,拂袖而去。

    田晏嚇了一跳,連忙對劉修說:“德然,你何必故意戲弄他,明了是一件小事,鬧大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劉修眉毛一挑,戾氣十足:“我就是要把事情鬧得大一點,敲山震虎,看看這些匈奴人現刁是S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田晏又好氣又好笑:“這些蠻夷腦子簡單得很,他們不會想那么汽一看我們這里人少,他們說不定就會起兵叛亂,就算把我們都殺了,到時候朝廷如果能派大軍來,他們再投降就是了。如果不能派大軍……田晏頓了頓,臉sè非常難看,“那匈奴人可就真的造反了。”

    “你放心,這件事是我惹出來的,我自有辦法擺平。”劉修不動聲sè的笑笑,示意田晏不要jī動。田晏見他ōng有成竹,倒有些搞不清他葫蘆里究竟賣些什么龘藥龘。不過想想劉修在洛陽搞出來的那些事,覺得他也不是那種胡鬧的人,便打定主意冷眼旁觀,看看劉修怎么整治匈奴人。如果他能把匈奴人擺平了,對現在北疆的情況還真是有非常大的幫助。

    劉修叫過劉表吩咐道,你去一趟單于大帳,就說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商量,請他和他們王庭的大巫師立刻趕過來。

    單于正在王帳里聽呼征的控訴,他雖然沒有像呼征那樣怒形于sè,但是也非常不高興。劉修在這么多人面前不給呼征面子,還縱容手下的軍吏戲弄呼征,這等于是藐視整個匈奴人。不錯,漢人是曾經強大過,可是現在是在美稷,這里是匈奴人的地盤,匈奴人的實力遠遠大于漢人。漢人要想對付鮮卑人,要想對付羌人,能夠依靠的力量就是匈奴人和烏桓人,烏桓人主要在幽州,并州要靠匈奴人。劉修到并州來,怎么可以這么無視匈奴人的尊嚴。就在單于考慮著如何讓劉修看看他的厲害的時候,劉表來了,聽完了劉表的傳達,單于既有些茫然,又不敢掉以輕心。匈奴人和漢人一樣,崇拜天地、祖先和鬼神,認為人死了之后會到另外一個世界,行事要遵從天意,如果違逆了天意就會招來災禍。與漢人認為天人感應,上蒼以災異或者祥瑞的形式表達自己的意愿不一樣的是,他們認為單于雖然也是上天之子,卻沒有和天神溝通的能力只有大巫師才能有這種神奇的能力。

    匈奴人幾乎每一個部落都有巫師,王庭也有王庭的大巫師,在某種意義上大巫師的權力甚至還要比單于更大。大巫師一般不管小事,除了出征之外,大巫師只有對關乎匈奴人命運的重大事件才會給予指點,劉修不僅要見他,還要見他們的大巫師,莫非確實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究竟什么事?”單于有些心神不安的問劉表道。

    劉表也不知道他接受劉修的命令來見單于的時候,還覺得這太唐突了。劉修是長水校尉不假,可是他無權支使匈奴單于,從品秩上說,匈奴單于相當于王侯,要比劉修高上很多應該是劉修來見單于才對。單于聽到這句話,會不會把他轟出去?

    可是單于不僅沒有把他轟出去,還很客氣的向他詢問究竟有什么事,這就讓劉表有些搞不懂了。他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大人說了,這件事只能和單于當面說。”

    單于一聽這話,心里更沒底了,一面請劉修稍候,一面派人去請大巫師。他要先問問大巫師最近上天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啟示,怎么連漢人都知道了,他卻還méng在鼓里。

    大巫師是個老得看不出年紀的老太婆,滿臉溝壑,頭上載著用不知道什么動物的牙齒編成的頭飾身上披著一件由各sè羽毛織成的衣服讓人眼花繚亂。瘦得一把骨頭,但是精神很不錯,兩只眼睛更是寒光四射,她拄著一根看不清本sè的拐杖,腰雖然哈著,可是散發出的那股威風卻讓人不寒而栗。

    “我沒有接到上天什么啟示,我也不相信一個漢人能夠知道什么與我們匈奴人有關的天意。”大巫師冷冰冰的說道,她惡狠狠的盯著劉表盯得劉表心時一陣陣的發毛,凜然心驚。

    “那我們……是去還是不去?”單于小心翼翼的問道,唯恐惹怒大巫師。

    “不去!”大巫師昂起了頭,尖細的嗓聲刺得人耳膜疼,她盯著呼征說道:“你是未來的單于你所受到的恥辱,只有用鮮血才能洗干凈。”

    呼征嚇了一跳把目光投向單于。單于猶豫不已,要和漢人開戰,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現在是有實力把劉修和田晏全給殺了,可是接下來呢?

    單于考慮了好一會兒,才客客氣氣的對劉表說道:“請你轉告劉大人,我不能去拜見他。如果真有什么事,那請大人屈尊前來,我一定用最隆重的禮節來款待他。”

    劉表被大巫師的話嚇得一身冷汗,見草于沒有立刻發兵,這才松了一口氣,忙不迭的應了,告辭出帳,飛報劉修。劉修聽了之后,也不生氣,對劉表說,好啦,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劉表一頭霧水,不知道劉修在搞什么鬼,只得走了。

    大帳外卻是一片緊張的氣氛,很多人都知道了軍市上發生的事,有叫好的,也有擔心的,畢竟匈奴的實力遠遠超過漢人,如果發生沖突,大家可能都會沒命。劉表一出帳就被袁紹的人請了去。作為洛陽士人中的領頭羊,袁紹早就認識劉表這個山陽八顧之一的名士,一見面,袁紹就直截了當的問劉表:“大人準備怎么辦?”

    劉表掃了一眼,見王允和陳諶都在座,而且袁紹還穿著鐵甲,知道他們心里都很緊張,生怕一發不可收拾。可是他也不知道劉修在搞什么鬼,面對袁紹等人焦急的詢問,他只能搖頭。

    “大人太年輕了。”王允輕聲說道。他非常生氣,一路上劉修對他一直很客氣,沒看出什么問題來,沒想到一到美稷就鬧出了這么大的事。現在劉表又說匈奴人的大巫師要呼征用鮮血來洗涮恥辱,更覺得心驚肉跳。他對匈奴人太熟悉了,大巫師的話可比皇帝的謅書還要頂用啊。

    怎么這么倒霉,shì奉了幾個刺史,還是第一次碰上這么一個愣頭青,以前覺得董卓就算粗魯的了,沒想到劉修比他還缺心眼。他從盧植和段穎那兒都學了些什么啊?

    劉修死了無所謂,朝廷會再派一個并州刺史來。可是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這些人都跑不掉,很可能死在匈奴人的手里,就算逃出去,到時候也免不了被朝廷降罪,自己的仕途又要受到影響。

    王允又恨又氣,眼睛也有些發紅,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陳諶雖然表現得很沉著,可是他有些散亂的眼神表明他現在也已經百度貼吧首發]六神無主了,只有袁紹不動聲sè,撫著刀環在帳內走來走去,他手下的親衛在大帳外沉默的tǐng立著,就像一根根松樹。

    “你們不要急。”袁紹站定了身子,擺擺手,示意王允他們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糟。“劉大人也許真有什么辦法也說不定,他到洛陽才一年多,就做了這么多事,我看他不會是一時沖動。”

    “洛陽的事算什么事?”王允不屑一顧的一揮衣袖,大聲說道:“那不過是一些小聰明罷了。現在敵我懸殊,一旦發生沖突,我們能沖得出去嗎?”

    袁紹掃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子師,這件事本來就是意外,匈奴人也不是預先有什么準備,你覺得他們敢輕易的進攻我們?”

    王允眉頭一皺,若有所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笑容非常不自容。

    袁紹接著說道:“這件事是我們主動挑起來的,我認為匈奴人反而會以為我們是有謀在先,他們應該比我們更緊張才對,只要我們不進一步的去刺jī他,他應該不敢主動進攻我們。”他指了指帳外肅立的將士:“你覺得匈奴人有我們這么快的反應速度嗎?如果是倉促應戰,僅憑他身邊的戰士,他有足夠的把握戰勝我們嗎?”

    王允眼神一亮,連連點頭,看向袁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贊賞。袁紹看在眼里,也不作聲,只是微微一笑。

    劉表將他們的目光交流看在眼里,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隨即又舒展開來,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去,從書案上拿起一本書看了一眼,笑道:“本初,你在軍旅之中也是手不釋卷啊,居然在看段太尉的《東羌戰記》。”

    袁紹身子一動,這才想起剛才攤在案上的書還沒有收起來,不免有些尷尬。劉修等人拜段穎為師學習兵法,他拉不下面子去聽課,又想從段穎那兒學些東西,正好劉修為段穎印行了記載段穎平東羌事跡的《東羌戰記》,他便買了一本放在身邊隨時翻閱,既當消遣,又當學習,沒想到被劉表看到了。

    “閑來翻翻,以解旅途煩悶。”袁紹平靜的說道。

    劉表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劉修把郝昭支了出去,只留下了王稚。

    “道長,有把握對付那個什么老巫婆嗎?”劉修坐在行軍chuáng上,神情輕松,根本看不出剛惹出了潑天大禍的樣子。當年他為了了解鮮卑人寫過《東胡志》,匈奴人雖然不是東胡,但實際上各種習俗也非常相近,神權高于王權,最關鍵的人不是單于,而是大巫師,這個道理他早就懂,那次就是擺平了火狐,才順利的擺平了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現在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相信匈奴人的大巫師能比擁有青牛角的火狐更厲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大人要我怎么做?”王稚若無其事的問道:“殺了她,還是……”

    “要是聽話,那當然不用動粗,如果不能讓她聽話,那就把她干掉。”劉修輕描淡寫的說道,神情輕松得不像是要做一件足以影響匈奴人命運的大事,而只是殺只雞一樣。“我想以你的道術,要讓人看不出破綻應該沒問題吧。”

    王稚笑笑:“我先去試試看,就算不成也沒關系,大人身懷重寶,還怕治服不了一個蠻夷的巫婆?”

    “呵呵呵……”劉修有些得意的笑了。盧氏看過指環里的道術,對那些飄來飄去的武俠片深信不疑,估計也跟王稚透lù了一些。王稚這段時間雖然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但是他平時很淡漠的眼神一接觸到他手上的指環便會變得很熱烈,這一點逃不過他的眼神。

    他mō了mō指環,淡淡的說道:“總不能什么事都要我去辦吧。”

    王稚臉sè一緊,連忙躬身道:“唔,請大人靜候佳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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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莊不周所寫的《混在東漢末》為轉載作品,混在東漢末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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