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上廁所的路上，劉森把這個喜訊告訴了老爸，劉大海聽完竟然沉默了一會，壓著嗓子道：“你再說一遍。”
劉森又說了一遍。
“不錯，繼續努力，戒驕戒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很平常的對話說完就掛了。
劉森心說，不對呀，老爸一向是咋咋呼呼的性格，取得這么大成績咋這么平靜呢，暗暗佩服老爸的心態和定力。
龍灣村蔬菜大棚。
劉大海黑著臉又給李德金打了一個電話，證實了兒子所言，掛了電話興奮地跳了起來，叫道：“劉森媽，你快過來，快過來。”
余霞不知丈夫因何興奮，嗔道：“看你手舞足蹈，像個什么樣子，別踩到菜。”
他把信息告訴妻子，余霞也很高興，連說：“太好了，太好了。”
夫妻倆興奮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余霞道：“那種競賽肯定很難，費腦子，小森年紀輕輕，別累出白頭發來，我以前看電視采用市狀元就是少白頭。”
劉大海一想也對，兒子這么用功，做父母必須提供最好的保障，拉著妻子拔腿就走。
“去哪兒？”余霞叫道。
“給兒子弄點山核桃、黑芝麻啥的補腦，我這就給送過去。”
“你一去就一驚一乍，別影響孩子學習。”
“放心，我偷偷去把東西放好就回來。”
兩夫妻開始忙活起來，一路上遇到鄉里鄰居，劉大海都忍不住說一遍，余霞嗔道：“你就是狗肚子就盛不下四兩香油，這都還沒去省里呢，顯擺個啥。”
“那怎么了。”劉大海的性格，自家的好事那是一定要說出去，“那也是慶州一中第一名，比小韻還高好多分呢。”
余霞嚴肅交代道：“你可別打電話去跟嫂子說這個。”
她很明白，丈夫和嫂子蔡虹的性格類似，犯沖，都愛顯，這些年比孩子學習都不知說了多少次，這兩年丈夫因為兒子成績很是郁悶。
“行，行，行，我才不會去說。”
這不兩人剛說到這，蔡虹的電話就打來了，告訴劉大海，劉韻入選了數競校隊，還要去省里參加考試，考得好，直接去上大學，高考都不用考了。
劉大海頓時有點蛋疼，余霞奪過電話來說，那就恭喜嫂子恭喜小韻啦，我們這還在地里忙活，先掛了。
“她給我打電話顯擺，還不讓我說？”
余霞道：“她不知道小森也入選，說明小韻沒說，我們也別多事，你看她年輕時那么要強，后來下崗就一直在家，心里也不痛快，把培養小韻當成她的驕傲，你別跟她較勁。”
劉大海想想也是，道：“那成。”
……
慶州一中新一屆省數學聯賽校隊集結完畢，林涵為本次輔導教師，尤校長大為欣慰，親自跟林涵談話。
尤校長看著名單，問道：“這個劉森很不錯，挺有個性的孩子。”
說著，他就笑了起來，還是第一次遇到舉報老師不考試的學生呢，上一次在禮堂講課也留下深刻印象。
林涵心里不爽，道：“這次袁斌也考了滿分。”
“嗯，這個袁斌就是數學癡，我聽說他都不怎么學其他課程了，這樣風險很大，學科競賽不進國家隊，終究是一場空。”
“尤校長，那都是訛傳，袁斌只是把更多時間花在數學競賽上，其他科目依舊保持中等水準，即便競賽無法保送，考上一本也不是難事。”
“那就好。”尤本勤沉思片刻道：“那這屆校隊就拜托林老師啦。”
“幸不辱命。”
“我看劉森同學說不定能拿個一等獎回來。”
林涵從校長辦公室出來臉就很黑。
召集校隊成員集合到專門的培訓教室，這里每一個座位都很碩大，配置電腦，隨時可以上網，而且校長親自批示后勤提供零食和水果，小核桃仁，香蕉，橙汁等，甚至專門吩咐教工餐廳提供四菜一湯的晚飯，讓選手們全身心投入。
劉森看到林涵投過來的目光很犀利。
就在一刻鐘之前，還收到了林老師的恨能量30，也不知他到底恨啥，他作為培訓教練應該愛慕欣賞我才對呀。
林涵說道：“全省數學聯賽分一試和二試，我們之前的選拔賽不過是一試，最關鍵是二試，考滿分也不要沾沾自喜。”
誰考滿分？劉森怎么覺得林老師這話指向性好強。
“一試所涉及的知識范圍不超出教育部《全日制普通高級中學數學教學大綱》中所規定的教學要求和內容，但在方法的要求上有所提高。二試與國際數學奧林匹克接軌，在知識方面有所擴展；適當增加了一些教學大綱之外的內容。”
顯然這些學生都知道，沒一絲驚訝。找書苑 www.zｈaoshuyuａn．com
劉森有點懵逼，我草，原來還有二試，全是特么超綱的題目。
林涵接著道：“聯賽時，一試考試時間共80分鐘，包括8道填空題和3道解答題，就是我們這次選拔賽的題型，滿分120分。”
“我就說沒必要花兩個小時嘛。”
劉森純粹是下意識地說，頓時校隊中的六位投來恨恨的目光，又讓劉森狠狠地賺了500+的靈力，靈力突破一萬點。
林涵皺了皺眉，心中十分不喜劉森，先入為主因為他是李德金班級的學生，理智告訴自己，不應該這么想，對校隊成員一視同仁，感性上就是做不到。
“二試只有4道解答題，涉及平面幾何、代數、數論、組合四個方面，時間卻是150分鐘，滿分180分，這才是拉開檔次的所在。”
廢話不多說，林涵直接下發第一套試卷，包括一試和二試。
“老師，等下答不完就要吃完飯了。”
劉森問道，他真是肚子有點餓。
林涵硬邦邦來了一句，“時間緊迫，邊吃邊答題。”
學霸們很快進入答題狀態。
劉森也開始做，一試對他來說沒有難度，三十分鐘就做完了，然后看著二試的四道題一陣蛋疼，他一題都不會做，全都超綱，有心用靈力搞定裝個逼，可這些題目都屬于數學II級，一題需要200點靈力，甚至可能更多。
為了一次隊內測驗花上千靈力太不值了，就算我得滿分，除了我姐，就這六個人也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鐵定虧本。
虧本的生意不能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