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森、余蕭苓、劉小軍一起往回走。
劉小軍張了張嘴，說：“叔，你打了鎮所長的兒子一巴掌，會不會……被報復？”
余蕭苓也很擔憂，心里卻很暖，兩眼冒著小星星偷偷看哥哥。
說來也巧，劉森去等妹妹，孫鵬的兒子在校門口戲弄她，直接出手教訓。
劉森悠哉道：“這次就是個教訓，再騷擾苓苓，我打斷他的腿。”
轉而說：“你也是個男生，慫成那樣，還要我妹保護你。”
劉小軍俊臉通紅，自從回來讀書，都被揍幾次，還被訛了幾百塊錢，寶寶心里也苦呀。
“哥，你袋子里是什么？”
“給你買的衣服。”
余蕭苓笑嘻嘻露出兩個梨渦，那是發自內心真正的快樂。
劉森牙疼，思索怎么把x罩拿出來給妹妹穿。
劉小軍說：“叔，我爺爺說有空找你聊聊，你什么時候回學校？”
一聽這話，劉森忙道：“這次回來倉促，事兒也多，再找機會吧。”
劉魯是龍灣村的漁民，劉小軍的爺爺，在石龍河里放了好幾只大網，每天捕魚賣蝦。
小時候，劉森很喜歡等著劉魯捕魚回村，他會把色彩斑斕的小魚送給小伙子玩耍，就拿個小瓶子養起來，雖然撐不了兩天就會死，還是樂此不疲。
劉魯算是那個年代村里少有的文化人，據說高中畢業，此人有兩大愛好，一是喜歡出些謎題給小孩子猜，二是喜歡展示他知道的數學知識。
龍灣村名副其實的第一老裝逼犯。
劉森還記得小學時，劉魯就跟孩子們玩過一個游戲，他讓孩子隨便寫出一個五位數，比如23443，他不經思考就寫出223441，然后讓孩子再寫一個五位數，隨便寫，比如87741，他也會快速寫一個五位數12258，孩子再寫一個五位數34523，他再寫65476，這五個五位數相加必然等于他一開始就寫下的六位數。
他說這叫未卜先知。
孩子們嘖嘖稱奇，好像魔法一樣。
這不過是一種數字游戲。
劉魯年輕時最崇拜華羅庚，華羅庚初中畢業后就在家務農，自學高中和大學全部課程，后來因為發表了一篇牛逼論文《蘇家駒之代數的五次方程式解法不能成立之理由》轟動數學界，清華大學數學系主任了解到華羅庚的自學經歷和數學才華后，打破常規，讓他進入清華大學圖書館擔任館員，此后一路開掛，助教、講師、教授……
劉魯也夢想寫出一篇牛逼論文來被破格提拔，結果這篇論文一直沒寫出來，他時常能在村民面前拽出一些數學名詞來，人群中格格不入，干脆做了一個漁民。
晚飯。
劉大海心情很好，卻沒喝酒，明天一早要運菜去江海，開大卡車是一件極耗精力的事，必須保持充沛的體力，否則出什么事，這一家子便沒依靠，他還要看著兒子在大城市成家立業，看著女兒嫁出去。
余蕭苓本來特擔心爸爸的卡車，尤其是哥哥揍了所長兒子之后，看到卡車在家，爸爸也很高興，她才放下心來。
劉大海百思不解，結果谷振主動給他打來電話，連聲恭喜，才知道是兒子的關系，心里更是高興。
“兒子，你手機里有沒局長家閨女的照片？”
劉森手機里還真有，江雪換衣服時拍給她看。
劉大海看得很認真，就一副照片足足看了十分鐘，又給余霞看，夫妻倆都看得很認真。
余蕭苓嘟著嘴扒飯。
“局長家的閨女不錯。”
劉大海很滿意。
余霞擔憂道：“小森，高中談戀愛還是適可而止，學習為重。”
我勒個去，這都什么想象力？
劉森當即表示，兩人根本沒談，就是碰巧一起逛個街，碰巧遇到江局長，就把家里的事說了下，并表示江雪對他是有意思，但是他沒感覺，堅決不會在高中階段談戀愛。
劉大海嘖嘖地想，兒子比自己還會吹牛逼。
余霞想，兒子真有出息，還成熟穩重。
余蕭苓想，我要快點長大，快點去讀高中，快點跟哥哥在一起。
晚飯后。
劉森把給妹妹買的衣服拿了出來，小丫頭愛不釋手，換了出來，束腰更顯身材。
“哥哥真好。”
“那啥，哥哥還給你買了幾件小衣服，也試試吧。”
余蕭苓看到就羞紅了臉，媽媽也穿，生物課老師也穿，她自然知道是什么。
“嗯。”
聲音像蚊子，還是乖巧地去試試，然后俏生生地走了出來，低著頭。
劉森也不知說什么，憋了好一會，“那個合適嗎？”
“嗯。”
“那就好。”劉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余蕭苓歪著小腦袋認真問：“哥哥，高中里是不是很多女孩子喜歡你？”
劉森重重地點頭，“是呀，特別麻煩。”
“哥哥，我有好多問題要請教你。”
余蕭苓依偎在哥哥身旁，兩人安靜地看著書，時不時給她解答一句，一如小時候，她心里涌動一股暖流，覺得好幸福，找書苑 www.zｈaoshuyuａn.com 就這樣一輩子，真好。
劉森在想，妹妹其他科目都很好，就是英語不太行，“系統，我的靈力可以幫助妹妹提升英語嗎？”
“她沒有靈魂陣圖可以消化、吸收。”
“那就是沒辦法了。”劉森失落。
“鑒于初中英語簡易，宿主可以消耗大量靈力盡可能貼近幫助對象，便有一部分可外溢進入……”
“能不能說得簡單點？”
“……”
劉森一聽差點跳起來，“系統，你這個禽獸，你這個畜生，你……去死，她是我妹妹呀。”
簡直不是人干的事。
系統好半天沒坑一聲。
劉森果斷打消給妹妹提升英語的想法，還是多打聽一些學習經驗告訴她。
第二天一早劉大海就出發前往江海。
余蕭苓看到哥哥的準備問他要去干什么？
劉森笑道：“到石龍河釣魚去，非釣一條大草青回來。”
“好呀，好呀，那我放學回來給哥哥做魚頭湯、酸菜魚，還有魚丸。”
余蕭苓看哥哥總是滿臉崇拜，仿佛她的哥哥無所不能。
在石龍河上找了一條小木船，在蘆葦叢里飄蕩，看著藍天，蕩漾的綠水，魚鉤放在河里不斷有小魚咬鉤，劉森也懶得理會，媽蛋，每次甩出來都是小屁魚，連個鯽魚都不咬鉤。
“高材生會享受哦。”
龍灣村第一老裝逼犯劉魯蕩著一條小船神出鬼沒地出現，伸頭過來看，“都釣到啥魚了？釣魚不是你這么釣的。”
劉森郁悶，老家伙又要開始背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