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補nmb!”
大黑張口就罵,這貨是那種典型的輸人不輸陣、嘴上不落下風的角色。
“呵呵...”
年輕人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卻故作大度地不著惱,摘掉頭上的帽子。來時一路上已經觀察過了,巷子里面沒有攝像頭之類的監控,沒必要再戴這玩意兒。
二十歲剛出頭的樣子,臉上是久不見陽光的慘白色。
帥倒是挺帥的,但是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些邪意的笑容,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
當然這是張朔以一個男性的角度來評價的,至于女同袍是不是這樣認為就不曉得了。
“其實,我們也沒必要打生打死的,我之前觀察過,你好像只是練了些粗淺的功夫,估計連我都打不過。”
嘖...被小瞧了。
他之所以沒一碰面就立即逃跑,是因為感覺到眼前的年輕人盡管表現的比較拉風張狂,但不是很強的樣子,而墻上那位雖然能帶來壓迫感,可并不是直接讓人絕望的那種。
懷里揣著近百張的各種符篆,光是雷符就有二十多張,完全不慫。
結果還被小瞧了,呵呵.....都不知道這青年哪來的自信。
不過這種感覺挺好,悶聲發大財扮豬吃老虎才是他的最愛。
臉上適時地帶些色厲內荏的神情:“那...又怎樣?打過才知道!”
“哈!那又怎樣?”年輕人嗤笑一聲,指了指墻上的那位道“你看看那邊。”
張朔眼睛瞟過去,墻上的那位動作略顯僵硬地掀開頭上的帽子,張開嘴吼了一聲,滿嘴獠牙,指甲三寸多長,顯得很是猙獰。
張朔心里明悟,原來是僵尸呀。再瞅一眼青年,大概是趕尸人之類的存在。
臉上卻滿是恐懼:“僵...僵尸?”
“冰狗!”年輕人笑容燦爛,自以為很時髦地打了個響指道。
張朔嘴角抽了抽,心里吐槽,這動作早就過時了好吧。
“待會兒它要是動起來,那結果可就不好預料了,輕的話是撕得你渾身不全,重的話就是吸干你的血,甚至吃了你。”年輕人極盡恐嚇“所以你最好還是放下那女人,自己去吧。我要的只是這個女人,并不為難你。”
做戲嘛,自然得做全套。
張朔恐懼中又帶著點貪婪的堅持:“那可不行,我答應將人帶回去,人家才給結尾款。”
“哦?多少尾款?”
“五萬。”
“你將那女人放下,我給你十萬,皆大歡喜不是?”
“果真?”
“你微信號是什么?”青年掏出手機還感嘆了一句“現在俗世的生活真是有趣,不帶任何錢就可以行走天下。”
張朔眉頭挑了挑,這是那出來的土豹子,真有這樣的好事情?
他試著說出了自己的微信號,同時以防耍詐,嚴神戒備。
沒想到,幾十秒過后,微信中果真收到了轉賬的提示音。
十萬塊,一個子兒不少!
這家伙腦殼被門夾了吧?張朔心里樂呵的同時還不忘鄙視。
邊上的大黑也神奇地看著這一幕,有些凌亂,這都能順帶賺錢?
其實,倒也不是青年真的傻到了這種地步。主要是他覺得自己占據著絕對的實力,可以按照自己所想的來施為。
本來帶著僵尸進城就擔著很大的風險,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以免被第九處的番子發現。
沒錯,他們把第九處比作明朝的錦衣衛,朝廷鷹犬。
再一個就是臨出門的時候家里人叮囑,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事情,他深表認同,畢竟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不是。
所以就有了這么看著滑稽但卻真實發生的一幕。
只能說他還是太天真了!
“不過,這只狗卻得留下。”見到張朔將懷里的女人放在了墻角處,年輕人笑著又加了一句。
“沒問題。”
張朔一口應下,朝著大黑使了個眼色的同時朝著巷子外面走去。
大黑立即破口大罵起來:“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狗爺把你當兄弟,你卻賣了狗爺!”
一半演戲,一半真情流露。
因為張朔給它的眼神是引開墻上的僵尸。
特么的危險的活計果然讓狗也來做,心里想著下次出來絕對要隨時帶著那只兔子,她才是扛前排的最佳選手好吧!
罵完之后就一個助跑,蹬在墻上借力折返向另一處墻頭,作勢欲跑。
同一時間,站在墻頭的僵尸朝著它快速撲過去。
欲一個人往巷外走的張朔則是差不多走到距離青年五米多遠的地方。
忽然神情鄭重地問道:“對了,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有點很傻很天真?”
“......?”青年。
就是此時!
張朔不知什么時候掏出來捏在手里的兩張雷符仍在空中,同時一個縛靈術釋放出去。
青年被他忽然的問題問得愣神了一瞬,見他抬手的動作就知道要壞,趕緊朝旁邊躍開。
反映倒是不慢,但差了些時間,縛靈術化作的靈繩沒纏個正著,卻纏上了他一條胳膊,身子頓了一頓。
兩道雷光落下,一道在腦門,一道在后腦勺,來了個前后夾劈。
腦門兒真硬!竟然沒給劈死!
只將小白臉劈成了黑李逵,有兩道鮮血流下,免費做了個葬愛家族的標志性發型。
張朔有點惋惜,沐小小姑娘制作的這種充能符威力還是有點小,大制作還得自己上手才行。
趁著青年被雷劈地暈眩的功夫,一個箭步持劍而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一尺長的劍芒當頭罩下。
這家伙后邊雖然表現的很傻很天真,但剛開始可是真的想要自己命的,所以沒留手。
就在這時,大黑的聲音傳來:“張朔,小心身后!”
沒聽到身后有什么動靜,但出于對大黑的信任,還是快速做出了反應,朝旁邊橫挪一步,劍芒順勢在被縛靈術糾纏的那條胳膊上劃過。
然后是兩聲響動。
青年灑血的慘叫聲中伴隨著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砸在地上的轟鳴聲。
張朔眼皮子抽了抽,麻痹的,這是背后?這是頭頂好不好?要是不躲開,妥妥地被砸在腦袋上。
大黑的聲音又傳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一緊張喊錯了。”
回援的僵尸暫時擋住了張朔,丟了條胳膊但也同時腦子清醒且脫困的青年轉頭就跑。
幾步跨上墻頭帶著凄厲的慘叫逃之夭夭。
這顯然只是一還沒生出自己靈智的小僵尸,腦子混沌著呢,青年逃跑后,沒有了人控制,頓時攻擊就不成章法了,只是一些本能的撲、跳、插。
很快就被張朔貼上一張定神符不動彈了。
這東西,他打算帶回去交給博物館充業績,這段時間光顧著賺錢了,業績有些滑落。
結果不等他讓大黑給店里打電話叫個人來接,僵尸的腦袋突然噗地一聲裂成了落地的西瓜。
“握草,這咋回事?”大黑被嚇了一跳。
“估計是控制僵尸的法門吧。”張朔道。
搖了搖頭,甩出幾張火符,將無頭的尸體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