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縣城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葉子說的那個老道。照葉子的說法，應該是他造就了胖妹。不然胖妹也就只是個幽魂。道士為什么會幫助一個鬼害人？
之前也和趙允聊過這問題，他也是一頭霧水。正常的道士是絕對不會和鬼怪為伍的，就像水和火的關系。當然不排除那些養小鬼的邪修。那也跟鬼怪沒兩樣了。
忽然想到張村長的那個夢。那個神仙我們已經確定了應該是個道行高深的人，能入人夢。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都造就了攝青鬼。
我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時間上不太對。但對于厲害的道士短短幾十年也不算什么。王彥，老頭不都是老怪物了嗎？假設是同一個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怎么這么巧我兩次碰到的事情都不是單純的鬧鬼，背后都有個人在操控？想想地方又離的十萬八千里。難道真的是巧合？我想多了？
實在是想不出什么。畢竟我也只是個小羅羅。這靈異界的復雜不是我在這躺著就能想明白的。
回去的高鐵我們買的商務座，哥現在有錢了，享受一下總是要的。趙允沒什么反應，顯然已經過了我這個掙了點錢就嘚瑟的階段。
這商務座沒什么人，我好奇每次那信封是怎么來的。就直接問了趙允。
“當然是上面安排下來的。我們昆侖山有個組織，專門負責搜集全國各地發生的靈異事件。然后安排給相應能力的弟子去解決。報酬組織要提取百分之五十，作為活動經費和全國各個網點經營的費用。”趙允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
“百分之五十？這么多，你怎么不早說？”我心疼到手的錢要分出去一半，那就是十二萬五了。這昆侖山真是黑，抽CD是對半的。
“不多了。沒有山里的信息，你連這百分之五十都沒有呢。”趙允倒是大方。“不過這次我們每人只用上交五萬塊。”望著趙允陰笑的臉，我就知道他沒那么大方。
“為啥?”我心里也樂開了花。“山上計價是按之前的協議，之前說好的是二十萬。后面自己能掙多少靠自己的本事，只要不太過分，山里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捉鬼這事兒是有生命危險的。”我點頭，還能這樣操作。那我就還有二十萬。心里又樂了。
“但也要看是什么事兒。比如那口井的事兒，錢少的可憐，就當是做善事，但也不能不收。這些事你要插手就必須收錢。否則那被幫的人會厄運纏身，嚴重的可能會減壽。這就是規則。”
趙允一口氣說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讓我大開眼界。原來還有這規則。“意思是要索取必須就要付出吧？”我接著問。
趙允喝了口飲料點了下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你對象是你認識的人你可以少要點兒，幾百幾千都可以。不過這種情況很少發生。”
我點點頭，剛才他提到什么全國網點經營。我不太懂就問他。
“那個啊。昆侖山在全國各地都有搜集情報的網點，或者說店面。比如我那個棺材鋪。是屬于昆侖山的，只是法人寫的我而已。當然也是我在經營。”趙允干脆坐起身把椅子轉過來對著我，接著說。
我自然也不能再躺著了。“我們昆侖山在全國的網點有上千個。”趙允說的神采飛揚，作為昆侖山的弟子那是相當自豪啊。
我一聽上千個那得多少人去運作，這昆侖山的這個組織是相當牛B了。我心里不禁贊嘆。
“每個城市，每個縣都有至少一個網點。每個縣級網點都受市級網點管轄，市級網點又受區級網點管轄，全國總共分了五個大區，都受昆侖山上那個組織管理。發放任務如果不是天師級的可以市級直接分配。上了天師級的就要區負責人分配。如果在高就是昆侖直接分配了。當然這種共任務危險系數很高，一般都是我師傅那個級別的幾個人合作一起完成。當然也有失敗的。”
我心里驚訝。這修個道還這么復雜。真是與時俱進啊。不由感嘆昆侖山真的很強大。
趙允見我驚訝的表情很是滿意，接著說“當然不是所有的任務都是我們人自己找。大部分還是別人主動找上門。一些有頭臉的人物都知道我們這個組織的存在。有什么不對勁兒的會自己找上門。比如一些有錢的大佬。這種可以敲上一筆。還有就是公安的也會找我們，錢當然有，但沒那么多。公家的錢不太好掙，再說我們全國這么多店面也要靠他們維護。總而言之，全國大部分的靈異事件都是我們昆侖山的。”
趙允一口氣說完，得意的點點頭，一口喝光了手里的飲料。
“大部分是什么意思？還有小部分？”我好奇的問。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門派的修士啊。總得給別人留口飯吃吧？有很多門派，也是有厲害的人物呢？你以為就我們昆侖山有修士啊？”趙允翻了個白眼兒。
照這么說全國的靈異事件也不少啊？在沒有接觸這些前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我看到的樣子。原來我真是井底之蛙。
“那上千個網點至少就要有上千個修士，。更別說其他的門派。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修士？”我腦子明顯不夠用了。
趙允一說話就有消耗，手里啃著泡椒雞爪接過我的話“也不是每個網點都是修士。有些外門弟子，沒有什么道行，就是派去搜集情報什么的。有情況反應了上面會派人去解決。他們就跟上班一樣，找書苑 www.zhaoshuyｕａｎ．coｍ 山上每個月發工資給他們。如果有生意了也是有提成的。當然店里的盈利也是他們自己的。”趙允啃著雞爪。
我混亂了，這抓鬼也商業化了。那網點的負責人可以說是業務員。總算搞明白了。
“照你這么說這次的七號樓應該是區里負責人分給我的？”我喃喃道。
“你比較特殊。誰叫你是師祖唯一的徒弟呢。”趙允對我投來羨慕的眼光。“本來這個事兒是輪不到我們的。應該是A市的天師負責。雖然都是昆侖的弟子，但是一般都是自己片區的自己解決。解決不了或者需要幫助才會找別的區的弟子幫忙。”
原來我是走了后門。“說到底我也是沾了你的光。不然哪有這么好的事兒。說來也奇怪，為啥每次跟你一起處理的事情都有變數。哪次都是九死一生，真不知道你是倒霉還是倒霉？”
“冤枉好不好，還不是你給我派的事兒？”我也納悶。按理說那井應該就只有邱小白才對。這七號樓應該只有一個葉子才是。真是碰到我產生的變數？還是我倒霉碰到的事情都有變數？到現在為止兩起事件都是死里逃生。
心里疑惑，又想起那老道。按趙允說的，這種分配任務的方式不是一個人就能操控的，那老道再厲害也不可能在昆侖山分配任務的事情上動手腳。要知道昆侖山高手如云，再說這么龐大的一個部門不可能只是一個人來負責。應該只是巧合，走一步算一步吧。
雖然這樣想，但這從面見過的老道卻變成我心中的一根刺。總有一天要弄明白這老道的真是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