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計在于晨,曙光初現,第一縷陽光總是具有特別的意義,人們熱愛日出,喜歡那朝氣蓬勃的樣子。是啊,誰不喜歡希望呢?
酒劍正坐在客棧的屋頂上,迎接這全新的開始,每一個清晨都是一個開始。
石朗醒了,揉了揉還睡意朦朧的雙眼,昨晚他睡得太晚了,自從開始習武,他幾乎每天都睡這么晚。
石朗艱難地爬到屋頂,他還沒有學習過輕功,內功修煉雖然有了點根基,也還遠遠不夠,所以這對他而言絕對不算輕松。
酒劍看到石朗,說道:“你醒了,日出很美,你看不到了。”
石朗是一個聰明的孩子,酒劍的話中明顯還有另一層含義——你起晚了,竟然連太陽都比你起得早。
“以后我會更加努力的。”石朗一臉堅定地說道。
酒劍對于石朗的敏銳感到非常滿意,點了點頭,說道:“去吃早餐吧。”
清風鎮的事情已經基本上結束了,可是昨天中午抓住稱為五爺的人逃走了,還有就是清風寨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支持,難道僅僅是有實力就能無所顧忌,為所欲為?
酒劍心中的疑慮沒有打消,他想走也不想走。
一眾土匪被押解前往商縣,路途有一百多里,其中極易發生變故。
酒劍著實放心不下,所以干脆帶著石朗,兩人一起跟著大部隊前行。
中午時分,天氣稍顯有些干燥,官兵趕路又累又餓,在一家驛站休息,吃些午飯也好繼續趕路。
酒劍和石朗也在,他和官兵統領鄭心已經頗為熟悉,有酒劍在身邊,也不怕山賊同伙半路劫人。
可是明明不用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官兵們正在吃飯,酒劍突然聽到奇怪的響聲,飛身出了驛館,放眼望去,二十多個黑衣蒙面人正在給被捉住的山賊松綁。
酒劍大喝一聲,說道:“何方賊寇竟敢如此大膽,光天化日阻礙官軍押解犯人?”
二十余人都直起身子,看著酒劍,領頭的說道:“你就是酒劍?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力阻止我救人。”
官兵也都聽到了動靜,出來站在酒劍身后,就要動手。
酒劍一把攔住,說道:“各位,請稍候,我先來會一會來敵。”
鄭心自然明白酒劍的意思,為了減少傷亡,他控制住局勢,先看酒劍和對方的單挑,然后再做決定。
對方抽出雙鞭,舞起來虎虎生風,朝酒劍打來。
玄空劍出鞘,酒劍腳踏八卦方位,身形急轉,忽而來到對方身后,一劍刺出,直取對方后頸。
對方顯然有所準備,單鞭橫掃,想利用兵器長度優勢來逼退酒劍。
酒劍從容應對,一個簡單的縱躍,避開橫掃的鋼鞭,一劍刺中對方右腕,鋼鞭脫手飛出,掉落在兩丈外的空地上。
對方損失了一只手,知道兩人武功相差太多,但是一旦被捉,小命不保,奮起余勇,左手鋼鞭舞得極為嚴實,防止酒劍進攻,嘴中剛要招呼同伙過來幫忙,只覺左手手腕一疼,把持不住,鋼鞭掉落,再無力抵抗。
酒劍很容易就將對方領頭制服,剩余的人一下子沒了主心骨,就要逃竄。
酒劍速度何其快,二十多人,竟然一個都沒能逃走。
蒙面的紗布被扯開,前天晚上逃走的清風寨的第五把交椅也赫然在列。
這一切毫無疑問印證了酒劍的猜測,可是除了前天晚上逃走的一幫人外,其他人一概都是新面孔,無人認識。
晚霞過后,天色微暗之時,官軍終于將一種賊寇關進了縣城大牢之中,酒劍帶著石朗在離牢房不遠的一劍客棧住下,他仍然懼怕有人前來劫獄,否則這三天的功夫都要付之東流了。
夜晚,星光點點,涼風習習,不覺半夜的鐘聲敲響,遠遠傳開。
酒劍似乎頗有興致,喝了口酒,說道:“一曲輕歌音未了,焉知夜班鐘鳴。驚見更夫遠處行。昨日從此去,來往太匆匆。自古文人多言道,水流花謝無情。韶華易逝夜朦朧。光陰留不住,杯酒慰平生。”
石朗聽著酒劍詩興大發,說道:“師父,想不到你還能吟詩作對。”
酒劍搖了搖頭,說道:“聊慰平生,有感而發,不值一哂。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說完起身朝住宿的客棧走去。
屋頂上,酒劍仰天躺著,一動不動,甚至連酒都忘記喝了,似乎在想著什么事,又或者在想著什么人。
“嘻嘻嘻嘻......”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就在不遠處。
酒劍并沒有動,因為他知道來的人是誰。
喬靜婥走到酒劍身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說道:“酒劍,你這么躺著是不是在想我?”
酒劍不說話。
喬靜婥在酒劍身邊坐下,俊美的容顏,泛著點點桃紅,說道:“這兩天跟著你,我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我已經認定你,你別想跑!”
酒劍不說話。
“你是不是死了,一句話都不說?”喬靜婥有些生氣地說道。
酒劍坐了起來,說道:“我告訴過你,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喬靜婥小性子起來,說道:“我不管,你心上人是誰,你不告訴我就是在騙我。”
酒劍有自己的心上人是千真萬確,這也是他離開武當的原因。但是酒劍并不想說,這是他數年來的隱痛。
喬靜婥看到酒劍不說話,心中似乎有些得意,他不說就代表他沒有心上人。
“不好玩,不好玩。”枯燥從地面跳上房頂,然后小跑過來,邊走邊說。
喬靜婥感到很意外,問道:“老不死,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枯燥一屁股坐在屋脊上,氣哄哄說道:“剛才我看那更夫挺有意思的,我就跟著他玩了一會兒,誰知道他膽子那么小,一看到我的面具就嚇暈過去了。”
喬靜婥一臉不屑,說道:“老不死,你都把人家都嚇暈了,還好意思說不好玩,你可還要點老臉嗎?”
枯燥在屋頂上打起滾來,耍無賴道:“誰知道那小子這么不禁嚇嘛!都怪他自己。”
酒劍突然站起,他已經發現了牢房方向的異常情況,到底發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