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降臨,陽光灑滿大地,在這寒冷的深秋中,帶給世界一點微弱的溫暖,也帶給苦難的人一絲渺茫的希望。
“砰砰砰”酒劍的屋門被輕輕敲響。
石朗被驚醒,急忙坐了起來。
酒劍緩過神來,說道:“請進!”
金壽推門進來,看到酒劍和石朗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地上,說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你怎么起來了?剛才敲門前我還在想,唯恐打擾你休息,你可倒好,竟然坐起來了。”
酒劍挪了挪身體,躺了下來,說道:“我已經好多了,睡不著就坐起來緩一緩。”
金壽急忙說道:“我知道你智計無雙,身體壞了,腦子不會壞吧?”
酒劍被金壽這句話逗笑了,說道:“你說吧,我腦子沒毛病。”
金壽也笑了,說道:“這就對了,多笑一笑有利于恢復。不過我真的有事要問你,魔教在吐魯番一帶有所活動,被我派的探子偵查到了,一早天沒亮掌門就召集各大長老商議,想派一個人前去查看。”
酒劍聽到了魔教的字眼,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說道:“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金壽說的時候一臉堅定,顯然是對消息源非常自信。
酒劍咳嗽了兩聲,說道:“據我所知,貴派管信和費良鏞兩位長老現在都在中原活動,現在這里只有謝掌門、你兄弟和魚長青四位高手。”
金壽連忙點頭,說道:“對啊!”
酒劍想了想,說道:“金兄,魔教這次的動作只怕不小啊!”
金壽心中火急火燎一般,說道:“別賣關子了,到底咋回事你倒是快說啊!”
酒劍頓了一頓,似乎下定決心一般,說道:“這只是我的推測,本不應該說出,但是金兄與我乃是至交,我也毫無隱瞞,如果猜測的不對,金兄切莫見怪。魔教在吐魯番附近有所活動,你們再派出一名長老前去調查,兩地相距數百里,天山上的力量就很薄弱了,如果魔教趁機大舉進攻,貴派拿什么抵擋?”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金壽說道:“你所說的魔教的大動作就是要進攻天山?可是為什么選擇我們天山派呢?”
酒劍說道:“你想啊,群英會的時候貴派支持武當派攻打魔教總壇,對于魔教而言,這是極為危險的。況且貴派遠離中原,不會有中原武林人士前來支援。最重要的是貴派現在力量薄弱,如果再趁機引一位長老離開,到時候魔教趁虛而入,貴派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金壽轉身就要離開,邊走邊說道:“我這就把魔教的陰謀告訴掌門師兄。”
“等一下!”酒劍立刻喝止金壽,看他停下腳步,才繼續說道,“我還有一點疑問想問你。”
金壽再次來到酒劍床邊,說道:“你問吧!”
酒劍說道:“貴派最近誰下山比較頻繁?”
金壽想了想,說道:“魚師兄負責處理山上山下的事物,經常下山。怎么,你懷疑魚師兄是魔教的內奸?這絕對不可能,平時魚師兄心地最為善良,俠名遠播,怎么可能是內奸呢?”
酒劍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只需將我的想法告訴謝掌門就好,千萬別提我說的。”
金壽一臉不高興,說道:“你當我傻啊?”
“傻,傻!”門外阿古爾走了進來,笑著說道。
酒劍又好笑又好氣,這時候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來緩解現場尷尬的氣氛。
石朗也覺得十分尷尬,說道:“阿古爾,你不會說就不要瞎說。”
倒是金壽不在乎這些,說道:“酒兄弟,你好好休息吧!我要抓緊時間回去告訴掌門了。”
金壽走后,阿古爾還未反應過來,說道:“傻,有,沒有,問題?”
石朗已經有些受不了了,說道:“你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金長老說自己不傻,你卻來一句傻,這是和罵人沒什么區別。”
阿古爾摸了摸腦袋,說道:“罵人,好,不罵人,不好!”
石朗眉頭一皺,說道:“你這是什么歪理邪說?是罵人不好,不罵人好。”
阿古爾想了想,說道:“不罵人,不好,罵人,好!”
石朗一把將阿古爾推開,說道:“那你去追求你的好吧!不被揍死算你命硬。”
阿古爾來到酒劍身邊,說道:“你,是不是,好的。”
石朗來到一把攔住阿古爾說道:“你干啥呢?快去找金延叔叔好好學學漢族語言,學好了再來說。”
酒劍也被阿古爾的蹩腳漢族語言逗樂了,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朗兒你要有耐心,他現在還沒學會多少,應該鼓勵他!”
石朗立刻答應道:“是,師父!”
阿古爾似乎占了理一般,對石朗說道:“酒,說了,你要有耐心。功夫,你厲害;耐心,我厲害。”說完就朝外走去,不給石朗反駁的機會。
“真是一個活寶啊!”酒劍笑著說道。
有時候牙牙學語的孩子,一句話就能把眾人逗樂,阿古爾或許就處在這種階段吧!
另一邊,金壽有意避開了魚長青,獨自和謝在淵談話,將酒劍的推斷演變成自己的話告訴了掌門。
謝在淵思索良久,說道:“兩害相權取其輕,所有的事都要以本門利益為重,吐魯番那邊的事情就由他去吧!”
金壽點了點頭,又嘆息一聲,說道:“如果推測不對,咱們可對不起吐魯番的人了。”
謝在淵圓睜雙眼,說道:“不是我們不幫,只是魔教勢力太大,咱們有心無力啊!”
隨后的長老級會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謝在淵、魚長青、金壽和金延參加。謝在淵宣布了兩件事,其一是升任金延為天山派長老,位列眾位長老之末;其二是不派人前往吐魯番調查。
對于第一個議題,四個人當然都沒有意見,可是對第二個議題分歧較大。
魚長青和金延都主張派人前往,謝在淵和金壽就極力反對。現場氛圍非常微妙。
魚長青說道:“掌門師兄,我不知道為什么,魔教既然在吐魯番一帶活動,咱們理應派人前往,最起碼也要摸清魔教的意圖。如此草率決定不派人去,魔教如果為非作歹,那一方百姓遭難,于心何忍,而且這也是對我派聲威的損害。”
金延也隨聲附和道:“我以為應該派人前往,不去良心呵安?”
謝在淵對于金延的反對感到非常不滿,畢竟自己剛剛把他升為長老,立刻就和自己站到了對立面,這不是要造反嗎?厲聲說道:“我意已決,無需繼續討論。”
金延很失望,因為以前的天山派都是長老會決定幫內重要事務,現在的天山怎么能變成掌門一人說了算呢?但是自己歸來不久,根基不穩,再不滿意也只能忍了。
魚長青自然不同,他作為天山派這一代排名第二的弟子,武功地位都出類拔萃,堅決反對道:“反正我不同意,我覺得這違背了善良的原則,是不作為,引以為恥。”
長老會不歡而散,但是第二個議題終究沒有達成一致,處理辦法就是少數服從多數,因為掌門一人代表兩個人的分量,結果就是不過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