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嘩里,光溜溜的那家伙用僅有的手拼命護著下身,臉漲得通紅:“你會后悔的,我發誓,你一定會后悔……”
“啰嗦!”
注意到車里的董欣沖下來,他不想和她打交道,哼了一聲,手上用力,往前一送,那家伙驚叫一聲,跌跌撞撞沖出幾步,嘩啦摔進湖里。
“走吧!”不管水里撲騰的人,他招呼周志新他們。
這么多人在,湖邊水又淺,沒什么好操心的。
身后,董欣尖聲大叫:“林浩陽!我恨你!”
他比個中指。
頭也不回。
在周志新三人的強烈要求下,他們換了個位置吃飯。
餐館里,大家推杯換盞。
酒酣耳熱后,常林突然問他:“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實習找工作,還是考研……”
畢竟已經大四,離校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再不能像以前一樣沒心沒肺。
其實董欣和他分手,也有這個原因在里面。
周志新還是敏感一些,忙掩飾地和他干了一杯:“說這些掃興的干嗎?喝酒喝酒!”
他把杯里啤酒干了,想了想,看向常林:“可能會去弄點錢!”
“弄錢!好事啊!”常林滿臉酒氣,扯著嗓子,“弄點錢讓董欣那婊子看看……”
“扯我干嗎?”常林看周志新,“難道我說得不對,就讓那婊子后悔!”
周志新哭笑不得地看向他:“老常喝高了,別介意。”
“沒事!”看著這幫兄弟,林浩陽心里暖暖的,“董欣我真的放下了,后悔什么的不用再提,弄點錢,是我想證明一下,有個支點,我也能撬起地球!”
“說得好!”常林猛一拍桌子,震得杯勺亂跳,“撬起地球!”
他舉高酒杯。
“撬起地球!”
四個杯子猛碰在一起。
“干!”
……
三天后,林浩陽再次站到山坡下的土洞里。
看著面前的金屬倉,他有些感慨。
本來以為,再不會回來,至起碼,短時間不會!
沒想到,不到一個星期,他又回來了。
他身上穿著防刺服,腳下踩著輕便運動鞋,背上背著厚帆布包,里面裝了軍用水壺和一些單兵口糧,手上還拿著金屬長槍。
這些東西他都是網上找的,不怕貴,就要質量過硬。
比如這槍,他特地找掌柜的交待了,高配,開刃。
槍頭是高強度錳鋼合金,竿是彈性金屬芯,外層是七層炭纖維結構,防滑不傷手,平時拆成三截,運過來自己裝配下,就成了二米八的大兇器。
一套下來,花了近四千大洋,他把伙食費全賠上,又借遍寢室,這才拿下。
窮學生,只能這樣了。
挖出手槍插在腰上,他走進金屬倉,把戴在拇指上的金屬環放進插槽,等傳送結束又重新戴好,緊了緊手里武器,推倉出來。
外面還是一樣的安靜,他走出地下停車場。
看了眼頭頂太陽,這邊的時間應該是上午八九點鐘。
如果兩邊時間比是十比一不變的話,那這邊應該過去快兩個月了。
不過這個時間流對他來說沒什么意義,他過來只為搞點錢。
當然,這意思不是指這邊的錢,腦子抽了才會想找紙幣,他想找的是貴金屬、寶石這類。
在末世這邊混了一個多月,他知道兩邊社會其實很接近,他要找黃金,實在不行,白銀也行,他不挑。
他記得在這不遠,他看到過一個銀行營業廳,他打算過去看看。
雖然在大部分地球銀行,金庫里放的都是紙幣,但這畢竟不是地球,說不定真的有呢。
辨認了一下方向,他往銀行那邊走。
一路上,喪尸數量不多,這讓他警惕性提得老高。
出現這種情況,很可能是人類,或者變異動物在附近活動,無論哪種情況,都是非常危險。
不過倒是方便了他行動。
一路行來,他沒遇到麻煩,直到那個銀行在望時,突然飛快扭身,竄進旁邊門掉了半扇的小店,手一抖,長槍刷地刺出!
“是我!”
隨著急切的叫聲,他的槍停在半空。
他認出了這五十左右的男人,是當初被錢玉馨趕走的同伴之一。
把槍尖擱到這不起得名字的家伙肩膀上,看其不自然地扭著身子,他說:“你怎么在這?”
這家伙藏得是好,但距離這么近,他增強的聽力能清楚捕捉到沉重的呼吸聲。
這家伙馬上苦起臉:“你們昨天走后……”
“昨天?”
“是啊?”那家伙有些懵逼。
這么說,他在地球時,地球與這里的時間比也是十比一。
還真是古怪的時間流。
在腦子里飛快地過了下,他說:“沒事!繼續。”
那家伙又說:“你們走后,西峰加油充電站那些人就來了,把我們食物都搶了,我這不沒辦法,才到這邊來找點吃的!”
這家伙眼神閃爍,顯然中間有一些不盡實或者沒說的內容,不過他沒興趣管這些破事,他想要的,不過是這些人“不感興趣”的黃金而已。
當然,也正是這做法不正常,他不想讓人注意。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把槍一收,他說:“滾吧!”
沒想到這么輕巧被放過,那家伙一陣意外,瞄了他一眼,二話不說,趕緊匆匆跑掉。
路上的喪尸還是那么少,一片寧靜中,他走進這個銀行營業點。
營業點不大,大廳就二三十平米,座位三排各五個,里面鬼影子都沒有,靜悄悄的。
他提起長槍,槍尾不輕不重地在腳下瓷磚上點了點。
吼!吼!吼!
三個滿臉血污的喪尸就像聽到號角的戰士,從柜臺那邊撲出來,從穿著身材看,應該是柜臺女營業員。
她們頂著玻璃張牙舞爪,發出陣陣低沉嘶吼。
應該就這三個了。
他等了一陣,沒再聽到其它動靜,緩步走到柜臺邊掩著的門前。
拉開門,一個小小的隔間,里面還有個門,還好,也是開著的。
這個門一拉開,隨著吱的開門聲,三只喪尸頓時撲過來。
一槍刺爆一個腦袋,用力拖槍,撞倒另一個,抬腳把撲到身邊的最后一個踢倒,然后抽槍再刺,接連兩次,三個喪尸都乖乖安靜了。
這個門連著柜臺,地上有大灘烏黑干枯的血跡,還有一具啃得只余一點骨架的尸體,臭氣熏天。
他忍著臭味走進去,發現靠后方有一扇半開的門,他平端長槍,警戒著緩緩進門。
房間沒人,很快他就看到了里面一人多高的保險柜。
涼涼!
就算能從喪尸身上找到鑰匙,沒有密碼也開不了,只看這保險柜的塊頭,明顯不是他能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