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顯然是“夫妻”!而且,對外面情況糊涂得緊,不明白怎么能活得這么好。
災難前,這樣一對夫妻肯定很怪異,但在現在,比這怪異的事多了去。
林浩陽聳肩:“外面情況不好,有沒有救援,起碼我沒見過。”
女人一下子沒了精神,倒是男人還一個勁和他說話:“外面現在很亂?”
“很亂!”
“有多亂!”
“比你想的還要亂!”
“你這是去哪?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活人過了……”
他可不想繼續這沒營養的話題,打斷他:“要不要跟我走?”
現在他正拉勢力,這一對顯然人品還成,他動了吸收的心思。
這里和福居酒店離得不遠,要是對方同意,他回程時可以帶他們一起。
“啊?”
這對男女都是一愣,互相看了眼,男人搖頭:“不了,外面太危險了。”
他也不勉強:“那行!我還有事,先走了!”
雖然不清楚這兩人怎么能活這么松活,但他不是普通人,并不需要動這份輕松的腦筋。
“喂!”看他往門口走,男子還在叫,“別去啊,那邊好多喪尸!喂……”
就不知道,這樣的“好人”在末日里還有幾個。
他感慨著走到了小區門口。
門外正站著五六只喪尸。
看到他,立即興奮地撲過來。
他一槍刺死一個,馬上后撤拉開距離,不給喪尸圍攻的機會,然后返身又是一槍,幾個回合后,這六只喪尸全倒在地上。
扭頭看了眼三樓,那夫妻正張大嘴巴吃驚地看著他,他揮了揮手,大步走出小區。
小區外就是環城南路。
往當初和錢玉馨約定的大概位置看了一眼,果然早就沒人了。
回憶了下當初說的張坊水庫,他沿著環城南路一路走,路上喪尸不少,他能殺就殺,太多就繞,反正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很多普通人難走的路,對他來說輕輕松松。
等從環城南路下來,走上去張坊水庫的路時,路上的車就迅速少了,有車也都是那種故障、損壞的,一看就知道用不了的。
他邊走邊四下掃視,后悔之前沒找個代步工具。
哪怕自行車也好啊!
又不想回頭,他只好沿著路一慢跑,既保持體力又不至于太慢。
跑了估計快二十公里,他突然聽到遠方有喧嘩聲隱隱傳來,雖然聽不清楚,但確實是人在說話。
他心中一緊,連忙放慢腳步,邊觀察四周,邊慢慢走過去。
遠遠的,他看到路邊田野遠方,兩個男子各騎一輛摩托車,正不緊不慢地加速又減速,引著二十多只的喪尸群在后面狂追。
兩人前方不遠有個小村子,很小,向著路這邊的一排也就十多棟樓房,基本是兩層或三層的。
眼看村子到了,兩男子突然速度一提,繞著村子馳過,把喪尸在村口全部拋下。
“再不滾,下次就不是這些了!”他們大聲叫嚷,摩托引擎猛地噴出一股輕煙,飛快地消失在路的盡頭。
“有種別跑!”一個聲音怒吼,“王八蛋!”
應該是住在村子里的人。
不同團隊的相互傾軋林浩陽見得多了,他懶得管閑事,繼續沿著大路往前走。
“往村里引,拉散它們,別急動手!”
一個女聲響起來,像刺一樣讓他心臟猛地一縮。
錢玉馨!
這聲音他熟悉不過,不可能聽錯。
他用力跳過路邊的小水渠,直接越過田地往村子跑。
雖然不明白他們怎么會在這,但是,人在就沒錯了。
一路狂奔到了村口,他沒看到人,只看到落在最后的三只喪尸正緩緩進入的背影。
一個大步沖上前,一槍一個,把三只喪尸全部戳倒。
村子里,敲盆的聲音從好幾個方面響著。
他隨意挑了個方向追過去,一路上,又宰了五只喪尸。
當面前最后一只喪尸清空,一抬頭,他看到一個三層的樓房上,一個女人正從三樓窗子探出半邊身子,不斷敲著手里的鐵盆。
錢玉馨!
他開心極了。
樓房上,錢玉馨也看到了他,先是怔了怔,然后難以置信地叫出聲:“林浩陽!”
他拼命揮手。
錢玉馨開心地尖叫,盆也扔了,人縮了回去,沒一會,就飛快地拉開一樓大門沖出來。
狂沖到他面前,她一把緊緊抱住他。
緩了口氣后,她才慢慢松手,后退半步:“我沒做夢吧?!沒做夢吧……”
他笑而不語。
錢玉馨很快把興奮壓下來:“我們一會聊,我先把喪尸解決了。”
“我幫你!”他說。
現在的喪尸只剩十多只了,又分成幾波,他出手如電,根本用不到錢玉馨他們幫忙,戰斗很快就結束。
這時大家也注意到了他,一個個都興奮地和他打招呼,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也笑著回應。
等一輪招呼打完,錢玉馨便讓眾人去打掃戰場,對他說:“這邊設施還不錯,村子里還有自己打的水井,你肯定是好久沒洗了,快去洗一下。”
她帶他到了一個相對較大的樓房,從正門進來轉個彎,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水井,是那種老式的手壓式的抽井,也得虧這種手動工作的,不然也沒法使用。
“你先洗,我一會過來。”她說完便退出去,順手掩上門。
雖然不像錢玉馨說的好久沒洗澡,但現在洗一次也沒什么,他把背囊往邊上一放,脫光衣物便抽水沖洗。
洗到一半,門吱地一聲開了。
“誰?”他警覺地問。
“是我!”一個軟糯的聲音響起,丁婉嬌俏的容顏便映入眼簾。
她拿著個面盆,里面放著毛巾沐浴液這類的東西,玉頰微霞,讓原就極美的臉又增幾分艷色:“錢姐讓我給你送洗澡的東西。”
林浩陽心臟不爭氣地連漏幾拍,有些不自然地背對她:“謝謝,放下就好。”
話剛說完,一個雙微涼的手落在他后背:“我幫你洗!”
那纖巧的小手游魚般在他結實的背肌上游走,令他皮膚迅速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不用了!”
他正要阻止,丁婉已經轉到了他的正面,手往下滑,人也蹲下來。
“我這從來沒給人用過呢!”她軟糯的聲音低低淺淺,還帶著嬌媚的鼻息。
然后,他感覺整個靈魂都溫熱起來。
魯迅曰: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