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算是看出方繆并不缺錢，也沒心思跟他討價還價。所以他才不好拿捏價格，給高了回頭他肯定肉疼，給低了萬一錯過了，就更肉疼了。
片刻，掌柜像是下定了決心，咬了咬牙道：“這樣，我出一千個大洋。你就是到省城，也未必有人出這個價。”
“行，這表是你的了。”
看得出掌柜沒有晃他，何況一塊手表對他來說可有可無，換來兩條大黃魚已經是意外收獲。
這一進一出，原本的金條沒花出去，反而倒賺了一條。
“喲，這位爺，從外面來的？”剛走出當鋪門口，便有一名面像猥瑣的青年湊上來。
方繆呵呵一笑，說道：“我要是說不是呢？”
“瞧這位爺真會開玩笑，這鎮上哪戶人家我不認得，您鐵定是從外面來得，看樣子還是大省城出身，我說的對不？”這人笑起來，就更見猥瑣。
“你倒是有幾分眼勁。”方繆繼續道：“說吧，有什么事？”
“這位爺人生地不熟的，難道不需要一個引導？這鎮上的場子我劉三可都熟，保管能讓叫那一個……賓至而歸。”想了半天，劉三憋才出這么個詞。
聽起來，反而像是一個拉皮條的。
“是嗎？那你給我說說，這地兒有什么好玩的？”方繆一副被吸引注意力的模樣。
“那就看您好哪一手了，是這個呢，還是這個。”劉三發出嘿嘿的笑聲。
同時做了兩個抓東西的手勢，一個大抵是抓麻將牌九之類，另一個明顯是竊玉偷香。
方繆對后者表示意動，又是搖了搖頭道：“那些野雞場我可不去。”
“哪能呢，瞧您這身份擺著。我劉三再怎么犯渾，也不會讓您遭罪是吧。”劉三開始滔滔不絕說了起來。
比如什么東街藏春閣，南街群芳苑，西街的瀟湘館，北街的白玉樓，包括里面有什么姑娘，有什么服務，客戶體驗怎么樣，他是變著花樣說了一大通。
要不是方繆叫停，估摸他能從天黑說到天亮，中途還不帶喘氣的。
“那就白玉樓走一趟。”方繆決定道。
“得，我給爺您帶路。”劉三嬉皮笑臉道。
之所以去這個地方，倒不是真的要去體驗。開玩笑，讀書人的事情哪能叫嫖嗎？
咳！他確實不是抱著這個目的。而是幫熱芭找一具肉身考慮，影片中曾出現一個女鬼，因為找不到自己的肉身導致沒辦法投胎，后來是林九請孔明燈幫她找回來的。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女鬼原本是白玉樓一名賣藝不賣身的歌女，后來在老板的迫害下不肯就范被害死，而她的肉身一直保留得很完整。
“爺，這里就是白玉樓，您看這門面不錯吧？”說著，劉三摩挲著掌心，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賞你的。”一個大洋從方繆手中彈了出去。
“謝謝爺，您玩得開心。要還有什么事，可以到對面的發財賭坊，我會在里面候著。”
劉三把這枚大洋拿到手，臉上幾乎要樂開花了，還朝大洋吹了一口氣，再放到耳邊聽聲音辨真偽。
方繆這一個大洋的出手不可謂不大方，少說也能讓他在發財賭坊磨個三、五天。
“哎喲，這位爺，您可是好久沒來看小紅了。”一名著裝艷麗的姑娘迎上來道。
她可是將劉三的前倨后恭看在眼里，特別是從方繆手上彈出來的那枚大洋，哪里能不清楚眼前是一位大金主。
“帶我去安靜點的地方。”方繆丟出一個大洋。
“瞧這位爺急的。”小紅利索手下大洋，還拿絲帕往方繆臉上拂了拂。然后扭著水蛇腰，將方繆帶到大廳一角的座位上。
“別跟我來這一套，坐下來回答我的問題，答得好有賞。”
看著小紅不斷往他身上蹭，這種感覺雖然挺爽，不過也就過過癮。他并沒有打算將自己的童子身，交代在這里。
“大爺您問唄。”小紅仿佛屁股底下有刺，就是坐著也不安分。
方繆指了指這間白玉樓，問道：“我來問你，這里之前是不是有一個叫小婷的歌女？”
“小婷！”仿佛受到什么驚嚇，小紅不再搔首弄姿，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客官你要沒什么事，我找其他人招呼你，我的親戚剛剛來了。”
方繆撇了撇嘴，仿佛在說“你隨意”。偏偏在小紅準備離開時，桌上出現了幾枚大洋，明顯是讓小紅二選一。
“不夠？知道你將知道的都告訴我，這些全都是你的。”
看到小紅滿臉糾結，想走又邁不動腳。方繆再一次增加籌碼，一把大洋從他掌心流了出來，少說有二、三十個大洋。
“大爺，找書苑 www.zhaoshｕyｕan.com 其實我知道得不多。”
小紅終究無力抵抗金錢的吸引力，附在方繆耳邊小聲說道：“這里的確有一個叫小婷的歌女，只是前幾天不聽話被老板關了起來，我們老板雄爺為人心狠手辣，聽說小婷她人已經不在這了。”
小紅特別強調小婷不在‘這’，其中的意思是個人都能理解。小婷并非不在這里干活了，怕是不在這人世間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老板是怎么處理這些事的？”方繆又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我幾個好姐妹，也是這樣消失了。最有可能被拋尸荒野，這樣一來死無對證，二來消尸滅跡。”小紅如實道。
“行吧，你們老板現在在哪？”方繆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拿走桌上的大洋。
“老板他這會在二樓，最里面的房間就是了。”小紅快速把大洋藏好，為求自保道：“大爺，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方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小紅趕緊離開。
隨著小紅一步三回頭離開之后，方繆也來到二樓最深處的房間。
房間門是敞開的，此時一名面目可憎的大漢正坐在中間喝酒，左右各有一名女子服侍好不快活。
“喂，你小子，有什么事？”方繆的出現，吸引到大漢的注意力。
“雄爺是吧？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方繆笑瞇瞇道。
雄爺絲毫不給面子，惡聲惡氣道：“有什么廢話趕緊說，不要掃我雄爺的雅興。”
“小婷的肉身，被你藏到哪了？”方繆‘誠懇’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