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霍思妍,在洗完澡之后,也躺在床上盤算著今天的見聞。
此時的霍思妍還處于一個四處跑龍套的階段,這個時候的她滿腦子都是要出名的想法。
盡管演出了《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的一個配角,但是沒有什么太過顯著的變化。
算不上幸福的家庭,并不寬裕的生活,讓霍思妍想要快點成名,早點掙大錢。
而早早的進入社會摸爬滾打,讓她的人生經歷也很是豐富。
今天第一次見到的導演喬含章,年紀輕輕并且很有才華,最最重要的是背景也不簡單。
雖然并不知道他的背景究竟有多么深厚,但是從請來陳佳林導演作副導演輔佐他就可見一斑。
跟這么一個有背景的導演打好關系,想必也能讓她未來的星路走得更加順暢。
而此時的自己又能有什么資本來搭上這么一個年輕、英俊、有才華、有背景的導演呢。
對于這樣的一個人來說,他需要的可能就是之前說的人才了,只有有能力的人才能讓他看重。
自己要表現出自己有用,有益于他的事業拓展,才可能被他接納,搭上他的關系。
不過沒關系,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人最可悲的是你連利用價值都沒有,這個道理早在她十六七歲的時候就已經了然于心了。。
再說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男人能過酒色財氣這四樣東西,自己不也擁有其中之一。
就這么胡思亂想了許久,霍思妍也耐不住今天奔波的疲倦,漸漸地沉入夢鄉。
7月28日,晴。
霍思妍這天早早地起床,將高媛媛和沙易喊起來,一起去劇組那邊幫忙。
已經在多個劇組當過龍套的霍思妍,對于劇組中的一些東西還算是比較了解。
沒有他們的戲份不要緊,在導演和劇組工作人員眼中留下一個好的印象,這也就夠了。
作為一起被喬含章要求從帝都提前趕到江都的三位年輕演員,顯然都是喬含章很重視的對象。
和他們兩人一起做這些,顯然能贏得他們的好感,也不會在導演的眼中留下一個非常冒尖,吃獨食的印象。
和高媛媛、沙易兩人搞好關系也是有必要的,既然要混這個圈子,怎么可能不結交幾個朋友呢。
如果以后他們發展不好,這個朋友關系也會如塑料一樣破碎。
早上八點十幾分,劇組工作人員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工作。
“《上錯花轎嫁對郎》第四百八十五場,開始!”隨著場記打板,今天的拍攝拉開了序幕。
涼亭中,齊天磊身著一身檸檬黃色的圓領窄袖袍衫,頭頂以鑲玉發帶束起長發,卓然而立。
手中捧起一本書問道,“我出個題目,你猜猜。”
“什么題目。”李玉湖身上一身鵝黃色著地褶裙,頭梳朝云近香髻,甚是俏皮。
“是誰慫恿老太君考你的?”
“方小巧唄。”
“你只猜對了一半。”
“柯少爺。”
“這還差不多。”
“他們為什么要跟我過不去呢?”
“此事說來話長,反正你已經到了齊府了,以后我慢慢跟你說。”
“你,你又跟我打哈哈,我剛到齊府見到你的那個晚上,我問你你是真病還是假病,你也是這么跟我打馬虎眼的。”
李玉湖手一背后,開始學起齊天磊講話。
“呃,什么這個事啊,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反正你也到我們齊府來了,我就慢慢的告訴你。”
齊天磊則是在她背后做起了鬼臉。
“告訴我,你告訴我什么了,什么也沒告訴我,倒是把我肚子里的話全給你套出來了。”
“我告訴你齊三公子,今天你要再不從實招來,本小姐就一定要。”
“一定要怎么樣,嗯。”齊天磊挑眉,調皮之色盡顯。
“我就要,我就要,我就要!”李玉湖一腳踢了出去。
“我防著呢!”齊天磊一下子跳上了圓凳。
李玉湖一步搶上前來,揪住齊天磊的領子,“為什么沒病裝病”。
齊天磊一把把李玉湖抱在懷里,“你先坐下,且聽我慢慢說來。”
“話說齊三公子,他有病成無病,無病卻又裝病,其中啊,必有原因。”
“要問原因究竟何在,你啊,聽我慢慢的跟你說。”說著從一旁掣來一個坐凳。
“來,小姐,你先坐,先說林州首富齊府奢華出浪蕩,幾代男人吃喝嫖賭,貪戀女色。”
“哎呀,真啰嗦,凈說些繞脖子的話。”
“唉,最后只落得疾病叢生,身亡命喪。”齊天磊長嘆一聲,情緒也低落下來。
“老太君主持家政,見我大哥齊天翔先天不足,二哥齊天放生性閑散,便把家中的希望放在我的身上。”
“老太君對我那是倍加寵愛,捧在手里怕丟掉,含在嘴里怕化掉。”
“殊不知珠圍翠繞如繩索,錦衣玉食是砒霜啊。”
“囚籠似的嬌寵弄得我靈氣有余,陽氣不足,成了身體孱弱的病秧子。”
“不幸中的萬幸,歪歪倒倒的病秧子居然也長大成人了。”
“可我們齊家不知沾了什么邪氣,近幾年來,怪事不斷啊。”
“都是什么怪事啊?”
“先是我那先天不足、老實木訥的大哥齊天翔,精神一天比一天萎靡,兩腿一天比一天軟。”
“竟在一天早晨,左喊也不醒,右喊也不應,傭人砸門進去,用手一摸,人已經硬了,大哥齊天翔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睡過去了。”
“不到一年,二哥也碰上了厄運。”
“二哥天放生性閑散,但并不嬌寵,身體也比我壯實,如能脫去閑散的毛病,倒是齊家的一個有用男兒。”
“誰知那年夏天的晚上,天氣悶熱,他大敞門窗睡在涼席上。”
“夜深人靜之時,忽然!從房梁上掉下一條花斑毒蛇。”
李玉湖也被嚇了一跳,撲到了齊天磊的懷中。
“二哥大聲慘叫,等家人看到時,他已經被毒蛇咬死了。”
“我看這條毒蛇來的古怪。”
“那時我才16歲,嚇得夜里不敢睡覺,睡著了也盡做噩夢。”
“人變得更加面黃肌瘦,不知怎么得,齊府上下都說齊三公子活不到25歲,說得我心驚肉跳,病上加病。”
“后來在怎么樣了?”
“后來我萬念俱灰,覺得齊三公子不過是一只關在金籠子里的等死的病鳥。”
“終于有一天,我甩掉了身邊的丫鬟和仆人,來到了城外的荒山野嶺。”
“準備在荒山野嶺了斷殘生,當時已經把脖子掛上了絲帶。”
“被人救了下來,用劍砍斷絲帶的就是我的恩師,劉若謙。”
“他是一個救難濟貧的江湖奇人,回想以往,猶如隔世,師父真可謂是我的再生父母。”
“你從有病到無病,我聽清楚了,可是從無病到裝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其中的緣由,你還沒有告訴我啊。”
“半年過后,師父對我們齊家的事可謂洞若觀火。”
“他對我說,錢財金銀這東西是窮人的神仙,可到了你們齊府,卻成了催命的妖魔。”
“亭臺樓閣,雕廊畫棟,卻有一股子邪氣。”
“他說你必須韜光養晦,裝出一副并未痊愈,時好時壞的樣子,方可避免邪氣的侵害。”
“你不能請求師父斬妖驅邪嗎?”
“師父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邪氣在我們齊家隱伏已深,去除邪氣尚待時日啊。”
“唉,你們齊府實在是沒什么呆頭。”
“難道,你又想回揚州了。”
“堂堂齊府,不過是泥塑的金剛,外面亮,里面黑。我李玉湖遲早要走的。”
“難道你想把杜冰雁換回來。”
“不,她更不能來。”
“為什么呢?”
“你讓她來齊府中邪氣啊,冰雁姐姐是個文弱女子。我是揚威武館的李玉湖,一身武藝不怕邪。”
“哎呀呀,此言價值千金,就沖這句話,我齊天磊不求天,不求地。”
“只求,只求玉湖妹妹,你能留下來,助我一臂之力。”
“干嗎,我干嗎要助你一臂之力啊。”
“唉,你忘了,剛才我助了你一臂之力。”
“哦,這倒也是,助你一臂之力,我要做些什么啊。”
……
第一段戲,拍得很是順暢,男女主角產生默契之后,劇組運行一直算得上良好,一大段的拍攝半個小時的功夫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