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韓三坪談的事情主要就是《淞滬!南京!》這部電影的相關事宜。
“韓師兄,我又找你拉投資了。”
說著,喬含章就把一沓項目計劃書交給了韓三坪。
韓三坪一邊看,一邊問起一些細節。
“小師弟,你這個計劃投資可不小啊!只依靠本土票房有信心嗎?”
一部中國歷史電影,歐美地區是肯定賣不上票房了。
這一點可以具體參照《集結號》在海外的遭遇。
人家外國人為啥要為你們國家的歷史掏電影票錢。
日本就更別提了,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承認某次大屠殺,還拒絕對戰爭認罪。
《淞滬!南京!》又不是據說還有日本人幕后投資的《南京!南京!》,后來還能在日本上映。
像這種抗戰的影片,別說票房了,就是在日本上映都不可能。
“這部電影的投資平均下來也就是一部1.5億不到,說起來也比《集結號》高不了多少。就以現在的銀幕增長速度,等上映的時候,估計已經達到五千塊了,比《集結號》還要多一千五百塊。內地票房我倒是不怎么擔心。這不是為了分攤風險,又把八一廠、嘉和公司、垠都機構還有伯納一拉進來了嗎?”
“嗯,確實問題不大,以你的這塊招牌,拍出兩部票房加起來快十億的電影也不是什么難事。而且你這個電影是有關抗日的,上面應該會很喜歡。”
韓三坪點了點頭道。
這幾年的中日關系是日漸向低谷中滑落,再也不復八九十年代的那種貌似親密的關系。
韓三坪就是體制內的人,對于這種風向把握的還是很準確的。
“所以嘛,到時候總菊那邊的關系,就要靠韓師兄和明廠長去疏通了。”
喬含章一副你辦事我放心的樣子把韓三坪給逗樂了。
兩個人年齡相差快三十歲,說是師兄弟,其實喬含章更類似于韓三坪的子侄。
像這種輕松自然的相處狀態,反而是身居高位的韓三坪最喜歡的。
“這種事情小事一樁,不過你這個計劃書里還有一個中華門重建項目寫得不夠細,到底是怎么回事?”
韓三坪問道。
“這個事情啊,《淞滬!南京!》的原著《抗戰狙擊手》中有一段大戰就發生在金陵的中華門。為了拍攝效果更加真實,我打算等比例重建一座中華門和部分民國建筑。這不是施工方還沒有拿出具體的方案和預算,所以就寫了大概。”
“你這是學陳愷哥啊!”
韓三坪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師弟的大手筆了。
確實是不折不扣的大手筆。
陳大導演為了拍《荊軻刺秦王》建起了一座秦王宮,喬含章就為了拍《淞滬!南京!》重建一座城門。
“反正地方政府也會給一些優惠政策,到時候韓師兄可以出面和相山縣政府談一談,他們的相山影視基地應該很歡迎一處民國區吧?”
等《淞滬!南京!》劇組一走,這座城門就是當地政府的了。
不僅是未來很多劇組拍攝可以用到,用于旅游行業也能給當地創收不菲。
衡店影視城可是離相山并不遠,官員們當然清楚名氣對于相山影視基地這個后起之秀意味著什么。
“行,這種官面上的事情,我幫你出現擺平,你就好好的拍電影,爭取再創造一個票房紀錄。”
談完了《淞滬!南京!》,韓三坪又和喬含章說了那所天藝藝術學校的事情。
“天藝這兩年的學生的培養效果挺不錯。尤其是特效方面,維塔數碼的技術確實夠強。咱們是不是應該考慮在特效這塊兒擴招一下?”
韓三坪就是國產大片路線的堅定支持者,之前中國那幾部投資上一億的電影中多數都有中影集團的投資。
特效對于發展大片的重要意義,他當然很清楚。
“這個急不得,雖然學生的培養的也需要時間,但是咱們國內的這些影視娛樂公司可沒有幾個愿意在這個上面花大錢的。好多公司大投資,光是在演員的片酬上就能花出去一半,特效這玩意太難把控了。觀念沒改變以前,我怕貿然擴招影響學生就業,到時候名聲就壞了。”
等過幾年電影市場足夠龐大以后,大片的根基才算是比較穩固了。
正在上映中的大片《投名狀》可是巨虧三四個億,撲街大片的典型。
明年的《赤壁》要不是有日本市場,估計也能賠本的讓成天娛樂哭出來。
就這樣不夠大的電影市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不足以讓國內影視公司在特效大片上冒險。
國內影視公司的投資方向,就算過上幾年也是重明星多過質量。
特效大片不見得能掙錢,還是大明星的這張臉比較容易回本。
粉絲經濟可不是說著玩的。
在喬含章的想法里,國內的這幫影視公司老總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估計等《畫皮》、《盜夢空間》等一系列特效大片票房成功以后,他們才愿意嘗試這條道路。
擴招一事不妨等10年以后再說。
“也是,國內的大多數電影公司都是小富即安,少數幾個如華儀兄弟、伯納、成天這樣愿意冒險的,也是更愿意花片酬。不弄上五六個一線明星不罷休。”
韓三坪感慨道。
……
《投名狀》的上映以后,觀眾口碑很好,比《無極》、《夜宴》、《滿城盡帶黃金甲》這大片三連擊要高得多。
首日6小時狂收1100萬,上映的首周就拿下了超過一億的票房。
這個票房數字當然還算是不錯,可是一想到四千萬美元的總投資,就不那么樂觀了。
按照現在的票房走勢,《投名狀》有可能達到三億票房。
可是這并沒有卵用,總票房才和投資額度差不多。
總不能指望通過DVD版權等其他收入來解決《投名狀》的虧損吧。
這種沉重的歷史題材果然不適合賀歲檔。
喬含章和于東電話溝通《淞滬!南京!》時,隱約感覺對面的那位心情應該不大好。
簡單地定好了后續投資數額,就結束了這次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