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級的幾個人在放映廳外面聊了十來分鐘,就看到《偷心》劇組也進入了會場。
和張國嶸他們簡單地聊了幾句之后,就一起走進了放映廳中。
作為第56屆戛納國籍電影節的開幕影片,《偷心》在戛納的首映就被安排在主會場影節宮中最大的影廳里。
影片播出前,能容納一千人同時觀影的放映廳里面坐得滿滿當當的。
其他入圍了主競賽單元的劇組也都出席了《偷心》的這次首映,順便也來打探一下敵情。
伴隨著一段輕柔動聽的鋼琴聲,電影就在一間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布置的房間中拉開了帷幕。
影片開片的主色調是以黃色為代表的暖色調,以突顯影片的歷史感。
窗外的樹上,片片黃葉隨風而落,一個年輕女子正坐在房間的梳妝臺前,入神地聽著從樓上飄下來的鋼琴聲。
琴聲就像是泉水叮叮咚咚的流淌一樣,給人的心里帶來一種沁人心脾的舒爽感。
這是一個樓上搬來的新租客彈琴的聲音,在這位租客搬家入住的時候,她曾經因為好奇偷瞄過一眼。
那是一個打扮入時,風度翩翩的英俊男子,臉上掛著好看的笑容。
就這樣每天聽著樓上時不時響起的鋼琴聲,她總是會想起樓上的那位“鋼琴家”的樣子。
只覺得這個男人的言行舉止一直在吸引著她去了解。
幾次與他的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的內心都是如同小鹿一樣的四處亂撞。
只感覺就像是自己魔怔了一樣,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男人嘴角勾勒出的絲絲淺笑。
因此她想方設法地多找些接觸“鋼琴家”的機會,想要一步步接近自己心目中的這位白馬王子。
直到有一天,她的表哥出現在了她的愛情生活之中,仿佛要打亂她追求愛情的道路。
表哥是一個年輕有為的海歸,現在津門的一家美國公司供職。
事業有成,家境不凡,這樣的男子正是母親為她選中的如意郎君。
母命難違,她也只好聽從母親的吩咐,跟著表哥一起出門約會。
表哥有時候會帶著她去勸業場中,為她購買一些美麗的首飾。
有時候也會帶著她在公園里游玩,還會給她畫幾幅造型各異的素描。
可是每當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她還是時常想起想起樓上的那位“鋼琴家”。
算一算時間又到了他每天彈琴的時候,不知道今天又是怎樣婉轉的曲目。
這一刻,她十分肯定自己的心意,那就是她已經無可救藥愛上了那個謎一樣的男子。
確定了心意的她更加努力地尋找與“鋼琴家”接觸的機會。
終于有了第一次兩個人一共的散步,有了兩個人的獨處時光。
在一次只有兩個人跳舞的舞會之后,她與“鋼琴家”陷入了一種狂熱的情緒之中。
并且就在這一次發生了肌膚之親,直到這一刻她才大抵覺得他也是愛著她的。
也許是愛情總是要有所波折的,兩個人發生關系后沒多久,這個謎一樣男人卻消失無蹤,仿佛是從未在樓上出現過一樣。
她只有每天守候在窗口,望著樓下等他回來,希冀著能夠再次聽到他的琴聲。
命運的安排之下,她還是嫁給了自己的表哥。
只記得,婚禮那天表哥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顯得高大威武、氣勢不凡。
在婚后表哥對她也很好,溫柔體貼、百依百順,確實是一個打著燈籠也難尋的好丈夫。
可是自己還是忘不了那個眉眼間帶著些許慵懶,行事待人如春風拂面的男人。
再后來,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她與他再次相遇。
這一次的他不再是一個“鋼琴家”的形象出現在她的眼前。
原來,他并不是一個“鋼琴家”,每一次“彈鋼琴”的時候都只是在用唱片機放著黑膠唱片。
可是她對此并不在意,只是知道自己的心中還是如之前一樣的愛著他……
等到影片放映結束,喬含章一邊鼓掌,一邊側著頭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張國嶸說道。
“真是一段優美而又憂傷的愛情,民*國時期的津門風情也一覽無余。”
“Leslie,雖然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成片,但是還要對你說一句干得漂亮。”
聽著放映廳中響起來如雷鳴般的掌聲,張國嶸的臉上浮現出異常燦爛的笑容。
“還是要多謝Leo你的幫忙。”
“沒有你的建議,沒有你的資金支持,我的這部電影可能還要在幾年之后才能問世。”
“那就我毫不客氣地收下你的感謝。”
“你導演的下一部電影有計劃了嗎?我可以繼續給你投資。”喬含章說道。
“這部電影之后,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應該最近兩三年之內不會再作導演了。”
“《偷心》的準備實在是太熬人了,我準備好好的放松一下再說。”
這是準備成為又一個墨鏡王嗎,好幾年出產一部電影,把投資商坑得不要不要的。
不過張國嶸親自執導的電影最好還是少一點。
要不然以他的完美主義性格,也許抑郁病的病情還會因此加重。
喬含章笑了笑,“想放松你也要等你給我拍完《史密斯夫婦》再說。”
“你要是晃點了我,小心我追殺到加多利山32A去,到時候混吃混喝你還趕不走我。”
“放心吧,你的這部電影我可沒有忘記,欠你的人情總是要還掉的。”
掌聲持續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組委會安排評委會主席帕特里斯·夏侯和《偷心》的主創人員上臺發言。
帕特里斯·夏侯對這部電影極是盛贊,“毫無疑問,《偷心》是一部優美的愛情故事。”
“一個發生在戰爭時期的悲劇也更讓人回味。”
他頓了頓之后,繼續說道,“Leslie張的表演無疑是成功的,在克拉克·蓋博之后,我再一次看到一個如此迷人的男人。”
“哦,上帝啊!我感覺自己好像也愛上了這個英俊的男人。”
帕特里斯的這番話引起了臺下觀眾的陣陣哄笑,不少女觀眾還在喊著,“沒錯,這確實是一個迷人的家伙。”
還有幾個五官精致、金發碧眼的白人女子在喊著,“有人知道這個男人的房間在哪里嗎?我想要晚上去敲響他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