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五，嘻嘻......方羽暗自搖了搖頭，即便再最低谷的時候，他的野心和志向也不止于此，此時這樣說，也只是想提前讓方啟達和程英開心下罷了。
試想，如果他直接說他能進年級前二十，那還不得被當成神經病？
但他此話一出，不僅方啟達和程英面面相覷，從心頭感到一陣揪緊，一時都說不出話來，房間外一直在偷聽的方涵更是瞪大了眼睛，不顧形象地闖進來驚訝道：
“哥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小丫頭一邊說著，一邊神色十分認真地伸手在方羽額頭上摸來摸去，看樣子是真擔心他腦袋出了什么問題。
她可看過不少新聞，現在學習壓力普遍大，學生跳樓的事件都不少，更何況精神出點小毛病了。
“......”方羽被看得一頭黑線，心道本來想讓你們提前開心一下，怎么一個個這么不相信我？
“停停停別摸了我沒發燒！”方羽沒好氣地道：“讓我好好吃口飯，一會帶你去喂貓。”
不過也難怪幾個家庭成員的反應這么古怪，盡管看似不怎么在意方羽的成績，實際上只是怕多增添一些壓力罷了，心里還是一直默默關注的。
比如上次考試分數如何，和隔壁劉姨家女兒，同事家里的孩子，都會或明或暗地里進行一番比較的。
畢竟大人世界的很多話題，往往都圍繞著各自的孩子。
所以在方羽揚言自己能在這所淮水市最好的省重點中進入班級前五時，背后的含義是直接與一封名校的邀請函掛鉤的，也難怪方啟達和程英不知該如何接話。
“爸，媽，您倆別這樣看我，我就想靜靜地吃口飯......”在這樣的氣氛中，方羽實在覺得奇怪。
“好，不夠吃我再給你炒個雞蛋。”方啟達小心翼翼地道。
“......爸你別這樣。”
“那，要不我煎個雞蛋？”
“不用不用，我真夠吃的，你們別看我就行。”
······
方羽終于忍受不了這種氣氛，帶著方涵去樓下喂貓了。
“小涵啊，明天你中考，你哥給你準備了好東西。”
“啊，什么？”
“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方涵一臉問號地看著方羽，疑惑道：“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跟個神棍似地，又是驚喜又是好東西的。”
“......”
好吧，老實人怪我咯，方羽心里很憋屈。
“不過說實話，明天就考試了，我心里還真有點慌。”方涵老氣橫秋地道：“轉眼間初中三年就過去了，人生真是如白駒過隙啊。”
“白你個頭啊，小屁孩少傷春悲秋......”
“喂喂，對考生有點尊重好不好！”
“好好好，別緊張，放輕松。”
“哼，說了跟沒說一樣，不理你了，我跟貓玩去......”
······
第二天，要參加中考的方涵一大早便起來，方羽在隔壁房間，聽到動靜也跟著起來，走到洗手間里正好看到頂著黑眼圈的妹妹，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哈哈，成保護動物了。”
“笑笑笑，再笑把你嘴縫上。”方涵沒好氣地道，說罷低頭開始洗臉。
她的臉是標準的瓜子美人，天生的皮膚白皙干凈，自然而然有種出水芙蓉的清麗，方羽時常覺得自家這個妹妹即使到三十歲也不用化妝。
也許是看慣了方涵的漂亮模樣，方羽從小到大都對男女間的情感十分遲鈍，仗著一副好皮囊，小時候收過不少情書，卻也嬉笑間轉眼拋之腦后了。
至于高中......由于成績的不理想，卻是給了眾人一個高冷自閉的形象......
總之，失去的陽光漸漸找回來了。
趁著方涵洗漱，方羽悄悄從意識空間的倉庫里，將那瓶精力恢復藥劑拿了出來。
這就是他之前所說的好東西，早就預料到小丫頭會緊張，考試前一夜睡不好覺，所以盡管這些天都很疲憊，方羽也一直沒用過這瓶藥劑。
這時方羽將藥劑偷偷倒進了方涵的小米粥里，然后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安靜地吃起早餐來。
“放假了還起這么早？”方涵打著哈欠從洗手間里走出來。
“這不是照顧考生嘛，咳。”方羽聳了聳肩道。
“切，我才不信......”方涵學著方羽翻了個白眼。
“話說，為什么今天的粥這么稀？”方涵喝了兩口粥，發現有些不對勁，味道也怪怪的。
感覺有點像......撒了一把糖的農夫山泉？
“有嗎？”方羽心虛地道：“趁熱趕緊喝，一會我送你去學校。”
“好吧。”方涵沒管那么多，直接喝了下去，她剛喝完沒多久，就皺起眉頭來。
“今天是你煮的粥？”方涵瞪大眼睛，找書苑 wｗw．zｈaoshuyuａn.com “粥里加了什么啊，我怎么覺得喝完之后清醒了好多！”
“呃，放了點葡萄糖三鋅口服液......”
“......”
方爸方媽工作都很忙，方羽便承擔起了送方涵去考場的任務，說起來，他已經好久沒送妹妹上學了。
所以當方羽送方涵到學校門口，看到一堆初中的小男生一臉羞澀地跟方涵打招呼，甚至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時，他的內心是十分懵比的。
“快看，那是校花方涵！”
“哇，女神啊！”
“那是女神她哥？好帥啊，基因真特么好！”
······
“我靠，你這么受歡迎嗎？”方羽驚訝問道，他發現除去敢于上前打招呼的，還有不少在遠處朝這邊觀望的男生，一邊看一邊低頭竊竊私語。
而且看這小丫頭應對時十分自然大方的樣子，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是啊。”方涵笑著揚起下巴，一副驕傲的表情，“每天都這樣呢~”
不過見方羽神情愈發古怪，小妮子咳嗽了一聲，臉紅著說：“在家里肯定和在外面不一樣......”
果然是這樣。
呵，女人。
目送著方涵消失在視野中，方羽也就打道回府。
看了會費曼物理學講義，發現看不下去，于是去洗衣服。
洗了會衣服，發現衣服是洗不完的，于是去看電視。
看了會電視，發現節目很無聊，于是出去買菜。
一上午都心神不寧。
怎么還不出成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