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了多少分啊？”
不僅李先揚過來問了，徐洋，秦白芷，甚至許小晴都給他發了消息，企鵝“滴滴”叫個不停，無限好奇的樣子。
“呃，701。”
“701。”
“701。”
方羽很有耐心地一個個回復過去。
“701分。”
······
短暫的寂靜之后，手機屏幕開始瘋狂閃爍起來。
“我靠？！”
“什么鬼？！”
“701？？”
“真的假的！”
“臥槽，比李先揚還高嗎？”
······
手機那頭的李先揚目瞪口呆地看著屏幕，在他身后，李家老爸正一臉喜滋滋地遞過來一碗排骨湯：
“先揚啊，剛才我給你們班主任打電話了，說是你這個分數進年級前五都沒問題，我就說今晚出去請人家吃個飯，嘿，好小子，這一個月的努力還真有效果，以后也不能懈怠了......”李家老爸碎碎念叨完，疑惑道：“對了兒子，你嘴張這么大干什么，該不會讓你老子喂你喝吧？”
他的話李先揚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依然不可置信地盯著手機屏幕，喃喃自語：“701......小羽你......”
“你特么的......”李先揚突然噗地笑出聲來，搖了搖頭，表情感慨萬千......
“真有你的啊。”
“701？誰啊，沈齊，還是陸洲？”李家老爸問道。
“方羽。”
“誰？！”
“隔壁樓的小羽，你沒聽錯......”
······
另一棟樓，徐洋捂著屁股，一臉委屈看著眼前體型更大的中年男人，“你看，樓下的小蘭比我低二十分，陳叔家的陳晨也比我低十幾分，都說了這次考試難，看名次我還進步了呢......”
“咳......”手里還拿著腰帶的男人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隨即想到了什么，又瞪大眼睛：“人家方羽考了701，你這點分有啥驕傲的？”
說著便習慣性地揚起腰帶，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停停停！”
“這哪跟哪啊！”
徐洋欲哭無淚，心道方羽考得多跟他挨這一頓打有啥關系啊......
就這樣，以一個口口相傳的古老方式，方羽的成績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聽者無不驚駭捂嘴，倒是跟電腦病毒有點像。
午睡之后，方羽送方涵上學，一開門就看到一胖一瘦兩個熟悉身影蹲在門口，頓感十分無語。
“小羽......”
“哇，你小子快跟我解釋下，在哪嗑的藥？”
方羽應付了老爹老媽一個中午，此時正頭疼無比，還得去送妹妹考試，哪有功夫理會兩人，當下拉著方涵的手“蹬蹬蹬”就往樓下走。
“哎別走啊你小子！”
“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得好好宰他一頓......”
······
送完妹妹之后，方羽發現去學校的路和去秦白芷家的路線是一致的，又想到自家門口蹲著的兩個死黨，嘴角抽搐了一下，干脆順路走了下去。
跟這兩個家伙吹牛打屁，遠不如去給秦白芷補習，順便還能養養眼。
等下，我為什么要說養眼？
方羽摸了摸鼻子，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回想起來，曾經的方羽還是挺受女生喜歡的，只是上了高中第一次考試過后，得了個倒數的成績，沉重打擊之下，便發誓說不考進多少名就不和萌萌的妹子們玩耍......
就這樣一直壓抑著，給所有人都留下了一個高冷的印象。
時間長了，甚至看誰都是好兄弟......
現在想想，成績差和妹子之間并不矛盾啊......真是中二不堪回首的記憶啊。
這時方羽突然驚覺發現，自己要去補習的對象秦白芷，不僅長得很漂亮，而且十分符合自己御姐控的審美。
所以說嘛，別整天想著什么積分啊隱藏成就的，過去養養眼也不錯......
這么在心里碎碎念著，抬頭忽地看到一輛大眾轎車不要命地沖了過來，緊接著下意識猛地一個右拐躲過。
“神經病啊！”
嚇了一跳，腦海中的胡思亂想也隨之被打斷了。
搖了搖頭，方羽騎著古董自行車，吱扭吱扭地朝郊區的秦家豪宅騎去......
······
迎上的是秦白芷滿是星星的眼睛，今天是周一，那位有威嚴氣勢面像的中年人并未在家，不知為何，方羽松了口氣，渾身都輕松起來。
兩人的相處模式很簡單，秦白芷似乎并不是事事都有主見的女孩，對話基本由方羽主導，不過這樣兩者倒也輕松愉快。
很不把自己當外人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方羽翻了個白眼道：“家里人都把我當熊貓了，到你這避避難，順便給你補習下......”
“所以你就別吹我了，再吹我就膨脹了。”方羽嚴肅地道。
“嗯嗯，你先坐。”秦白芷甜甜一笑，點頭道：“原本以為自己考砸了，不過發現大家分數都這么低，心情好多了。”
“對了，你考了多少分啊？”
“612。”
“唔，還不錯。”
“因為你教的幾個方法都挺好用的呀~”
“是嗎，對了，有咖啡凍嗎？”
“......”
······
晚飯時方啟達腰包大出血，找書苑 ｗww.zｈaoｓhuyuan．ｃｏm 帶著全家去市區的館子里吃了頓日料，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去，抱著肚子盡興而歸。
回家后的方羽繼續看他的費曼物理學講義，出了成績后，競賽夏令營的名額也很快以短信形式通知下去，方爸方媽也收到了短信，又是樂呵了半天。
陳思齊也沒搞什么幺蛾子，按照兩人之前的約定，物理數學一塊搞，所以明天方羽就要出發去學校，和一群單科成績拔尖的好學生們吃住一起，學習一起，上廁所一起......
方羽并沒有做特別的準備。
這幾天他看費曼物理學講義，大感啟發良多，物理學喜歡創造和研究統一場理論，比如電場中的麥氏方程，磁場中的麥氏方程，介質中的麥氏方程，既偉大又講究。
就像劉慈欣的一篇科幻小說中，科技發展到極致的人類們為了研究宇宙的大一統方程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最后慷慨赴死，看得人熱血沸騰。
其實不僅學習是這樣，很多事情都需要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向前走，只有這樣，才能縱觀前后，形成一個統一的思想歷程。
期間或許很難走，但最后的結果絕對是豐厚的。
方羽就感覺競賽的考綱很有問題，東一塊西一塊的出題，前腳是角動量守恒，后腳就在光學上死磕起來，罕有統一的物理思想，讓他打心底不舒服。
費曼物理學講義之所以是一本受人尊崇的教材，多半也是因為講究循序漸進的過程，細節部分也做得很好，很符合方羽的口味。
所以方羽干脆拋開競賽考綱，制定出一個野心勃勃的學習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