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退了,杜荷也沒回長安,留在三原的莊子組織莊戶清淤,重建家園,恢復生產,杜媽得知了三原莊子出了這樣的敗類,便把杜陵莊子的管事杜仲派了過來,管理三原莊子的日常事務。
三原縣令王浩博已經行了文書,緝拿馬周,效果如何不說,至少姿態擺的很端正,杜荷在莊戶家里巡視了一圈,噓寒問暖表示了主家的關心便叫了何磊,準備回莊上和杜仲等商量一下新修堤壩的事。這一圈下來,杜荷發現這三原莊子位置極好,地勢平坦,土地也堅實,只要修個結實的矮堤壩就行了,將來想搞點什么有的是地方。
老遠就見十多輛大車往莊子行去,看那馬兒甚是吃力,裝滿了貨物。兩邊不同路,在大門口會和。
“小郎君有禮了,這是我家大郎君吩咐的,一定要把你家的糧庫填滿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下車來,對杜荷行禮到,看著是個精壯漢子,就是走路有點跛。
“哦?”用腚眼想都知道是程家的,“行,你裝吧!糧倉裝滿了,剩下的拉回去啊!”裝滿糧倉是表示接受程處默的道歉,此事就此揭過,要是全要了就顯得自己吃相難看,犯不著為了這點糧食壞自己名聲,當然如果這要是幾車黃金就不一樣的。
“小郎君高義,謝過小郎君了。”說完那漢子又對杜荷深深施了一禮,顯然能被派來做這種事的人就都是聰明人,接著便組織車隊進去裝糧。這種被人送禮還得感謝自己的感覺真TM爽啊!
杜荷是越發的感覺自己沒法安心讀書了,剛回弘文館沒讀兩天書,李泰又找來了。
“大王,不知你的百煉鋼打得如何了?”杜荷被李泰帶著,總得找點什么聊的吧!不然這一路得悶死。
“杜二,還別說,這鋼鍛打次數足,打出來的陌刀馬槊比軍器監的質量更為上乘。”這是李泰的得意之作。“今兒找你卻不是為了這事。”
“哦?那不知是為何啊?”提前打聽到也好有個準備。
“這次卻是袁太史令要尋你,卻是找到我這里來了。”李泰說到。
‘袁太史令?他一個史官找我干什么?難道是阿耶的事?那直接找我不就行了,找到李泰干嘛?’杜荷摸不著頭腦了:“大王,不知這太史令找我是何事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拿了我阿耶的敕令來找我,讓我把你帶工坊去,管他啥事,既然找你,你到了不就知道了,難道你去了還能不告訴你。”李泰也納悶,要找杜荷直接去不就行了,把他拉上是做啥。
話題就此打住,兩人又聊了些力學,李泰感覺一些懵懂的地方一下就悟了。
“袁太史有禮了,不知太史令找我何事啊?還許到這工坊來。”進了正廳,廳中一人,穿著一青色開襟袍,頭上挽著混元髻,滿頭白發,說有七八十了,可人家臉皮卻是紅潤,面向上看著也就五十上下,杜荷有點拿不準。
“越王,杜二郎君,有禮了。”袁太史也回著禮,雖未出聲,臉上卻看著點笑意。“我這次卻是為了這硝石而來。”
‘搞明白了,當日將以硝制冰之法交給李泰后,他準是去給李二顯擺去了,這就來尋原主來了,卻是不知道所謂何事。’明白來意就好:“袁太史,有何問但說無妨。”
“杜二郎君,不知你對這硝石知之幾何?”
有啥事你就說,你咱反問起我來了:“硝有兩種,一種我叫做芒硝,也叫地霜,可于硝土中取得,可入藥;另一種硝我叫他火硝,這便是我用來制冰的硝,溶解于水中可以使溫度變低,水曬干后又復得火硝。”既然你是李二派來的,我便把這制冰之法給你說完整了,正好現在正是夏天,好解暑降溫。
“那不知郎君可知硝能助火燃燒否?”那白發中年人沒啥表情沒啥變化,繼續問到。
“這是自然,這工坊練鋼便用的這法子啊!”杜荷就是在這工坊中找到硝石的。
“我這有一物,便是用這硝石制成的,不知小郎君可認得?”那人臉上笑意更盛了。
“哦?太史令拿出一觀。”這是要給我看寶貝嗎?杜荷有點好奇了。
“且不急,我們先用之一用。”還賣個關子,帶著杜荷和李泰往外走去。
“大王,杜二郎君看好啰。”工坊里的一個爐子內,那袁太史將二人叫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見他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直筒瓶子,打開瓶口塞子,直接王爐子里倒,只見“轟”一下,爐子里的火苗一下躥了起來,一股硫磺味在屋子里彌漫開來。
“這。。。這。。。”杜荷受驚了,說不出話來了‘我穿越了一個假的唐朝吧,這尼瑪不是火藥是什么!’
“杜二郎君莫要驚慌,你可認得這是什么嗎?”那袁太史很滿意杜荷的反映。
杜荷把這太史令和李泰拉著回了屋子。
“袁太史,可還有火藥?拿予我看看。”也不等袁太史自己拿,杜荷直接上手,從他懷里又摸出了一個小瓶子,打開一看,暗紅色的顆粒,聞一聞,硫磺味,這就是火藥了。
“杜二郎君認得這個?”那袁太史也把持不住了。
“袁太史,不知這火藥是你做的嗎?”杜荷放心下了瓶子,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
“實不相瞞,這是我在邛州火井為縣令時于偶然所得之丹方,此丹藥服之無甚作用,可若是投入丹爐則火勢兇猛,時有金鼓之聲。我也甚是好奇,偶聞小郎君對硝有研究,便來冒昧一問,這丹中硝便是一味主藥。”袁太史也沒那么激動了。
“額。。。敢問太史令名諱。”杜荷有點懵逼了,著到底是寫史書的還是煉丹的啊?這火藥當成丹藥來練居然還沒炸死。
“哦,卻是在下孟浪了,在下袁天罡。”那太史令理了理被杜荷翻亂的衣服,行了一禮報上大名。
“你。。你。。。你就是袁天罡?”杜荷覺得有點懵,他就是袁天罡?《推背圖》袁天罡?煉火藥?還吃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