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再次披掛上陣了,他又來打馬球了,還帶上了程處默的棗紅色小牝馬。沒辦法啊!他要服喪三年,在長安城逛街是萬萬不行了,要是被那個御史瞅見捅到朝堂上去了,一頓罰是少不了的,誰也保不住他,只有這馬球場是二代們的自留地,年輕人還是得出來活動活動。
有了第一次過后,杜荷也總結了一下自己不足,總算是打著球了,雖然他依然是多數方中的那個累贅,沒錯,還是上次那些人在一起打球。
程家的會所里,洗完了澡,大家為杜荷的進步舉了一杯,這次李承乾沒走,參加了這次會所‘腐敗’。
“程大,不知你了解右衛將軍長平郡開國公張亮張公嗎?”眾人各自在歇息,杜荷湊到了程處默面前,打聽起來。
“哦?”程處默放下酒碗:“不知杜二尋張公有何事?張公我卻是不熟,我阿耶沒怎么結交過張公。。。李大!”
“啊!程大叫我何事?”李震正在和柴令武聊著悄悄話,看兩人面色發紅,眉開眼笑就知道聊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李大,你坐過來,有事。”李震聽了,便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地上。
“李大,你與右衛將軍長平郡開國公張亮張公熟不熟?”程處默記得李震家和張亮似乎有些交往。
“張公?那我太熟了,貞觀前他是我阿耶的部將,我們兩家多有來往,不知程大有何事啊?”李震一聽是這事,小胸脯拍得巴巴作響,他小時候張亮還抱過他,聽阿耶說還給張亮尿了一臉。
“不是我,是杜二,他來問我張公的事?”說著程處默端起酒杯起身到另外一邊去了。
“李大,我卻是有一事要去謝張公?不知張公有何好惡啊?”杜荷往李震面前靠了靠。
“哦?杜二有何事要謝張公啊?張公到沒什么特別的好惡,只是張公現在不在長安啊!”李震也把腦袋往杜荷面前靠了靠,似乎很喜歡說悄悄話。
“啊?張公不是右衛將軍嗎?怎么不在長安?”杜荷納悶了。
“額,張公還是懷州總管,現在在河北的任上呢!”李震答道。
“額。。。那李大你認識張昌榮嗎?”這張昌榮是折沖都尉,也不是什么小官,也許能打聽到。
“張昌榮,這我太知道了啊!他只比張公小一歲,卻是張公族侄,當年還給我阿耶做過親衛,怎么了?他惹著你們了?”李震答道,這張昌榮更熟悉了。
“哦?那你與我說說,我大兄來書札說張昌榮是登州的折沖都尉,可是幫了他大忙,讓我去張公府上感謝一二。”杜荷趕緊道明來意,沒想到這場馬球還打出這個關系來了。
“這事你卻是辦不了,張公一家都去了懷州,長安倒是有處宅子,除了幾個看門的就沒其他人了。”李震了解內情。“杜二,要不這樣,我阿耶也不在長安,我給張昌榮去一份書札,言說一二,他定然會助你大兄”李震別看年齡小,是個講義氣的。
“如此謝過李大了,待張公和你阿耶回長安了,我定當好好登門拜謝。”對于自己在長安還能幫到兩千多里外的大兄,杜荷還是很高興的,得和這幫二代打好關系,一個小豆丁都能幫上大忙。
“來,走一個,咱們兄弟之間還說那些見外的話干嘛!”李震胸脯拍得啪啪響,舉起酒杯就要和杜荷來一個,甚是‘豪邁’。
“諸位,我程大有個事得拜托各位。”這時程處默喝了一碗酒,把碗往桌上一拍:“前些日子我欠了杜二一個大情,承蒙杜二不計較,可我程大一口唾沫一個釘的人,我過意不去,今有個人叫馬周,誰若是在長安城里遇見了直接給杜二提溜過去,我程大在此謝過各位了。”程處亮也是清楚這事的,趕緊起身:“對,我程二也在此。。。”卻是被旁邊自己的大哥手臂一揚,掀到一旁,:“程家也會記著這個情!”
“程大言重了,咱們誰不是家大業大,這家業大了難免出些敗類,諸位,這馬周便是我家的敗類,我杜二在此謝過各位了!”杜二趕緊起身,這事還是自己來抗吧,說了和程家揭過這一篇,便不能為了這事老賴著人家啊!不仗義。
“好,我家自會吩咐下去,若是遇見了直接拿過來便是。”柴令武人小鬼大,紈绔之氣十足。
“你們這是要拿誰啊?”眾人噤聲,李承乾洗得仔細,姍姍來遲。
“額,太子殿下,這事,這。。”說實話,柴令武雖然要大半歲,可有點虛自己這個表弟。
“行了表哥,在這里沒有什么太子,只有紈绔,我來得最晚,自罰一個。”說著李承乾端起了一個也不知道是誰的酒杯一口就悶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杜荷是第一次見到李承乾還有這樣的一面,也是,才十二歲的少年郎,怎么能承受住那么大的壓力啊!
“來,殿下,我陪你一個。”柴令武趕緊舉起杯子也來了一個。
“殿下是這么回事,如此如此,我家出了個敗類,自己還在外面跑著,于是程大就讓大家幫我在長安城看看。”杜荷也舉起杯子呡了一口,給李承乾說了這事前因后果,把這事給接過去。
氣氛再次和諧起來,在場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李承乾的太子身份。
“太子,我大兄來書札,說日本有個使團在登州上了岸,想必到了長安了吧?”杜荷一直都是呡一口,可架不住呡多了還是有點上頭,控制不住自己就想說話,于是找上了李承乾。
“哦?你是說倭人?前日就到了長安了,還在鴻臚寺住著,怎么?你還對倭人感興趣?”李承乾也不避諱這些事,反正只要一打聽就知道了。
“額,我大兄的書札說使團里有個叫藥師惠日的家伙甚有學識,大兄與他相交甚歡,讓我也可以和他交往一二,增長見識,不知殿下接見過這藥師惠日沒有?”杜荷一五一十的說了原因。
“哦?我到還沒有見過,不過圣人今天已經和我說了,讓我先見見倭人的使團,這樣吧,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見識一番如何,我到要看看是他那什么惠日學識高還是我大唐學士的學識高。”李承乾也來了興趣。
“謝過太子殿下。”杜荷趕緊拜謝,他一個弘文館學生是沒資格出現在正式接見使團的官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