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怕的就是對方不要錢,而是想要其他的東西。
要知道到他們現在這個年紀,其他的子嗣當然還有,但是作為這么大一個家族的繼承人,光是培養就是非常復雜而艱難的問題,
像郭其昌這樣的人,盡管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是經過家族的培養,開拓不成,守成卻是有余,如果郭其昌出事的話,那郭家真的要大亂了。
見到他們的樣子,陳家駒深深吸了口氣,知道這次的事麻煩了,對方綁了李陳兩家的繼承人,又不急著要錢,到底是想做什么。
此時他心中忽然很是惱怒,如果是以前的話,只要和幾個大的社團首領通個氣,短時間內就能清查幾乎整個港島,但是之前幾乎所有的大社團都被人摧毀,此時對于下面的控制度,已經完全為零。
不過陳家駒清楚,清除所有港島大社團的事,是龍城里面的人做的,甚至連警方都不敢去干涉。
陳旸沉默了片刻,抬起頭,望向警務處處長,沉聲道:“如果警方能救回我兒子,我向警察基金捐獻一千萬。”
李夢德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和老陳一樣。”
聽到他們的話,那位警務處處長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苦笑,這兩千萬捐助,他完全不眼熱,但他卻從中聽出了這兩位的言外之意。
如果找到了捐兩千萬,如果找不到呢,這兩位都是太平紳士的身份,尤其是陳旸,更是獲得了女皇的授予的爵士身份,自己雖然是警務處處長,但是如果這兩位家主真在憤怒之下發難,自己最好的結局就是能安穩的退休。
他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澀然道:“現在是凌晨一點,我已經將整個香港的警察都從床上叫了起來,讓他們搜尋兩位公子的消息,我只能說,盡人事,聽天意。”
聽到他的話,陳旸和李夢德遲疑了下,然后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
“那先這樣,散會吧,家駒,你們辛苦下,再通過手里的社團資源,查一查,這種事情,那些人的鼻子更靈敏!”
處長盯著陳家駒,叮囑道。
陳家駒點了點頭,走出辦公室,點著根煙,遲疑了下,還是走到走廊角落的一個電話前,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起三聲,陳家駒就直接掛掉了,然后等在電話旁。
幾分鐘后,電話聲響起,陳家駒連忙接起。
“老大,大半夜的,什么事?”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不滿,似乎還打著哈欠。
陳家駒淡淡的道:“現在這個時間,幾乎全香港的警察都起來找人了,你說什么事?”
聽到陳家駒的話,那個聲音似乎受了驚嚇,瞬間變得清醒了些,似乎另外換了個地方,才輕聲道:“老大,發生了什么大事?”
“陳家和李家的兩位公子被人綁架了,對,就是你想的那兩家,現在那兩位太平紳士都坐在處長的辦公室,你在龍城里,就沒聽到半點消息?幫我去打聽一下,有消息立刻跟我匯報!”
陳家駒掛掉電話,輕輕嘆了口氣,他剛才所聯系的這位,是他三年前放到龍城中的一個臥底,已經在大毒梟黎溫手下混到了中層,原本他在收網之前是不準備動用這顆棋子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陳家駒作為老警探,知道這事的嚴重程度,如果那兩位公子真被撕票,真的會有大禍!
九龍城寨,神仙堂。
從一間小小的門走進,一個幾十平米的房間,桌子上堆滿了已經制作完成的白粉,七八個脫的精光的女人只帶著口罩,正在做著包裝的工作。
再往里一間房子,足有數百平米大小,裝修極為奢華,地面鋪著一層柔軟豪華的羊毛地毯,中間是一個小小的舞池,里面有一個身材極為火辣的女郎,抱著鋼管緩緩的起舞,隨著逐漸激烈的音樂,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掉落。
旁邊寬大的沙發上,一個身材魁偉的中年男人正斜靠著,手中捏著一支粗大的雪茄,大口的吞吐著煙霧。
黎溫,九龍城寨中四大巨頭之一,也是龍城事務管理委員會的副會長之一,負責整個香港乃至東南亞大部分地區的毒品事務。
他看著對面的那個胖乎乎的男人,皺了皺眉,開口道:“老蔣,在我面前你還端著做什么?誰還不知道誰?還有什么不好說的,這里還有外人?”
這個胖乎乎猶如彌勒佛般的男人,是龍城中的軍火巨頭,蔣石承。
原先負責龍城九擂的周長河已死,繼承他地位的季清焰基本不參與委員會的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只做皮肉生意的花姑又對權力不敢興趣,所以整個龍城最為強大的勢力此時都在這里了。
聽到黎溫的話,蔣石承笑了笑,抬起頭,看向舞池中那個已經全然沒有任何衣物的美麗女人,沉默不語。
見到蔣石承的樣子,黎溫的臉色閃過一絲煞氣,忽然從旁邊的沙發上拿起一支銀白色的手槍,對準舞池中的女人,直接開槍。
砰砰砰!
幾秒鐘內,他把所有的子彈全部傾瀉了出去,那個女人的身軀緩緩的軟倒在地,胸口幾乎被打的稀爛,美麗的眼眸中充滿了震驚與不信,不明白為什么幾個小時前還對自己異常溫存的男人會對自己開槍。
聽到槍聲,房間門忽然被撞開,幾個精悍異常的保鏢緊張的沖了進來。
蔣石承輕輕的揮了下手,示意他們退下,那幾個保鏢看了眼舞池中的女人,遲疑的退了出去。
“現在可以開口了?”
黎溫沒有在乎剛才幾個保鏢,將手中還剩下大半的雪茄狠狠的在茶幾上按滅,緊緊的盯著蔣石承,開口道。
“那個女人的事,你難道還能忍得下去?殺了周長河也就算了,那武瘋子反正本來就不怎么管事,但是她現在橫掃外面的社團,這是想要統一整個港島的地下世界?”
黎溫的聲音冷漠之極。
聽到黎溫的話,蔣石承微微一笑,笑容溫和,猶如真正的彌勒,他徐徐開口道:“那和我有什么關系,我的生意又不靠那些社團鋪貨,香港警察抓火器抓這么嚴,那些社團也做不了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