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林和羅柏剛將鹿肉烤的差不多,就聽見瓊恩心急火燎的從遠處趕來。
“羅柏!你這家伙,把我支開自己卻在這吃上了?”
聞言羅柏笑罵道:“鼻子真長,來!少不了你的。父親聯系到了嗎?”
“當然!”瓊恩來到火堆旁用刀切了一塊肉放進了嘴里,“真不錯,你做的?”
艾林笑著點點頭,就這樣三人邊吃邊聊了一會,就聽見一支馬隊朝著邊趕來。
不多時他就看到一群騎士眾星拱月般的跟隨在一個身著銀白色華麗甲胄,身高近八尺,相貌偉岸的中年男子身邊,向著這里趕來。
艾林心知為首的那位貴族,應該就是北地守護,史塔克的現任家主,艾德德·史塔克了。
他對于這位不久前處決老威爾的男人,有著十分復雜的情緒。
老威爾作為他的救命恩人,被眼前男人所殺,但艾林對他卻恨不起來,一方面是因為艾德所為并非做惡,只是在履行身為貴族的職責。
另一方面在艾林眼中與其說老威爾死于艾德手中,倒不如說老威爾在遇到異鬼那一刻已經死了,他死在了這個世界愚昧的制度,和所謂的誓言下。
艾德帶著馬隊小心地穿過河流,眾人同時注意到了不遠處那頭死去的巨鹿。
當他們抵達對岸,將視線移到了火堆之后的母狼尸體時,一種不祥彌漫在了隊伍中。
“諸神保佑!”侍衛長驚叫起來伸手拔劍,“羅柏,離那東西遠點!”
羅柏懷里抱著一團東西,這時他嘻嘻笑著抬起頭,“她傷不了你的,”他說,“喬里,母狼已經死啦,把力氣浪費在拔劍上,還不如下過來嘗嘗烤精靈鹿的味道。相信我,這可比城堡里那些笨手笨腳的廚子烤的好吃。”
艾德的小兒子布蘭又是好奇,又是嘴饞,一心只想教鞍下小馬再跑快點,但父親卻要他在橋邊下馬,徒步前往。
他迫不及待地跳下馬,三步并作兩步地跑了過去,因為跑的急了一不留神被一節草根絆了一跤,幸好被身邊的父親一把扶起。
羅柏看到父親一行人已經到了,便迎上前去:“父親你看我發現了什么,一頭冰原狼!”
眾人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倒在地上的巨大灰色身影。
艾德·史塔克(下文習慣稱其奈德·史塔克)身邊的養子席恩·葛雷喬伊說:“不可能!兩百年來,絕境長城以南沒人見過半頭冰原狼。”
“眼前不就是一頭?”瓊恩回答。
而奈德卻將目光看向了艾林詢問道:“你是?”
艾林身邊的瓊恩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并好心提醒道:“眼前的就是艾德·史塔克,北境之守護,注意禮節。”
艾林會意,單膝跪地,低著頭謙遜道:“尊敬的北境守護大人,我的名字叫羅根·艾林很榮幸見到您。”艾林為了給奈德留下好的印象,言辭恭敬卻也不卑不亢。
“艾林?”奈德看向艾林一頭棕色的頭發詢問道:“你是谷地艾林家的人?”
“回大人,我之前一直生活在偏遠的鄉下,家父也從沒有和我提及過什么谷地艾林家族。”
艾林一早就知道自己名字與權力游戲世界中,艾林家族的姓氏重合,他覺得在這個氏族觀念濃厚的世界,有一個實力強勁的家族是十分必要的,但該如何利用好這份巧合,他還沒有頭緒。
得知自己可能多慮了,奈德也不再問,點頭表示認可。
此時布蘭早就因為羅柏懷里抱著的小東西心癢難耐,扯了扯父親的衣角用渴求眼神詢問著。
奈德看向自己的小兒子笑著點點頭,布蘭高興得叫了一聲,隨即靠過去。那只幼狼只是團灰黑的毛球,雙眼仍未張開。它盲目地往羅柏胸膛磨蹭,在他的皮護甲上尋找,發出哀傷的低吟。
他有些猶豫地探出手,“沒關系,”羅柏告訴他,“你可以摸摸看。”
布蘭非常緊張,飛快碰了小狼一下,聽到瓊恩的聲音,便轉過頭。“瞧,這只是給你的。”他的私生子哥哥把第二頭幼狼放進他懷里。“總共有五只呢。”布蘭在雪地里坐下,把小狼溫軟的皮毛貼近自己臉頰。
“經過了這么多年,冰原狼突然重現人間,”一個騎士喃喃道,“這種事我可不喜歡。”
“這是個壞兆頭。”有人附和說。
奈德皺起眉頭。“喬里,不過是頭死狼罷了。”他說,但臉龐卻蒙上了一層陰霾。他繞著狼尸仔細查看著。“知道它被什么殺死的嗎?”
“他是被精靈鹿的鹿角刺進喉嚨死掉的,”羅柏作為父親的左膀右臂迅速地回答父親提出的疑問,“就在下巴底下。”
他的父親蹲下來,伸手探向狼尸的頭底,使勁一擰,舉起某個物體讓大家看。原來那是一只碎裂的鹿角,分叉斷盡,染滿鮮血。
一陣突如其來的寂靜籠罩了隊伍,眾人局促不安地看著那只鹿角,沒有人出聲說話。布蘭雖然不解旁人為何驚恐,卻也能感覺得到他們的懼怕。
艾林心里明白,大家的的恐懼來自于眼前不祥的寓意,冰原狼是史塔克家族的族徽,精靈鹿則是現任陛,下勞勃一世拜拉席恩家族家族的族徽,兩族的象征物相殘致死,這份寓意的確讓人不安。
父親扔開鹿角,在草地上把手弄干凈。“哦?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的聲音打破了先前的沉默。
“父親,艾林目睹了一切,并在之前告知了我。”羅柏回答道。
“她竟然堅持到孩子生下來。”奈德點著頭道。
“也許它沒撐那么久,”喬里說:“我聽過這樣的傳說……也許小狼降生時母狼就已經死了。”
“隨死降生,”另一個人接口道,“這是更壞的兆頭。”
“不是的,她是將孩子都生完才力竭而亡的。”艾林解釋道。
“那也差不多,反正這些小狼都會和他們的母親一樣很快死掉。”那人回道。
布蘭發出無聲的失望嘆息。
“我看它們死得越快越好,”希恩·葛雷喬伊,抽出佩劍。“布蘭,把那東西丟過來。”
布蘭懷中的小東西仿佛聽懂人話,偎著他蠕動了一下。“不要!”他堅決地叫道,“它是我的。”
“葛雷喬伊,把劍拿開。”羅柏說,那一剎那,他聽起來像父親一樣威嚴有力,正如他有朝一日將會成為的一方領主。“我們要養這些小狼。”
“小子,這是行不通的。”胡倫的兒子哈爾溫道。
“殺了它們才是慈悲啊。”胡倫接口。
布蘭朝父親望去,期盼能找到救兵,卻只見到深鎖的雙眉。“好兒子,胡倫說得沒錯。與其讓它們挨餓受凍,不如干脆趁早了結。”
“不要!”他已經感覺到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于是轉開目光,他可不想在父親面前落淚。
羅柏固執地繼續抗拒。“羅德利克爵士的那頭紅母狗上星期才剛生產,”他說:“那胎死了不少,只有兩只小狗活了下來,奶水應該還夠它們喝。”
“它們只要想走近喝奶,立刻會被它撕成碎片。”
此時艾林注意到瓊恩似乎想說些說么,但看糾結的表情似乎又放棄了。
艾林清楚記得,原著中因為一只小狼跑遠了,眾人只看到五只小狼,所以私生子瓊恩用他的五個異母兄弟姐妹和這五只小狼做比,說他們命中注定擁有這些小狼,從而救了它們。
但這一次,瓊恩似乎并不準備說出那番話了,艾林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瓊恩之所以沒有說出原劇情那段話,是因為此時面前有六只小狼,做為私生子,他不能自稱為史塔克的一員,故而原著的說辭他無法說出口。
“尊敬的史塔克大人,”眼看喬伊要將布蘭手中的小狼奪走,艾林吸了口氣再次站了出來,“我遠在鄉下時,便聽聞北境守護大人擁有六位杰出的子嗣。”艾林停下看向奈德。
“嗯?”奈德與眾人看向艾林,“我倒是想聽聽在領民間,是怎么提及我的孩子的,你繼續說。”奈德饒有興致道。
“是的大人,”艾林思考了一會繼續道,“長子羅柏少爺,英勇、正義頗有大人風骨。珊莎美小姐如其母親一般,端莊得體且又美麗動人。次子瓊恩少爺謙遜、隨和為人正直......”
“喲,私自子什么時候也能稱少爺了?”希恩不懷好意的打斷了艾林的話。
“你給我閉嘴!”羅柏氣憤道。
“都別說話,聽艾林說完。”奈德嚴肅的看了一眼希恩,后者連忙低下了頭。
艾林繼續說道:“艾麗婭小姐,如林間的精靈般活潑可愛且不拘小節。布蘭少爺則聰明過人且富有愛心。至于最小子瑞肯少爺雖出生不久,卻也傳聞十分健康強壯。”
“哈哈哈,你評價的到也復合實際,”奈德聽聞自己孩子在領民間的評價頗高,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你還有什么要繼續說的嗎?”
“是的大人,”艾林發現奈德心情大好松了口氣繼續道:“大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里有四只公的,兩只母的。”
“小艾林,這有什么意義嗎?”
“您有六個孩子,”瓊恩回答,“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冰原狼又是你們的家徽,大人,您的孩子們注定要擁有這些小狼。”
布蘭看到父親的臉色轉變,其他人則交換眼神,就在那一刻,他對眼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充滿了好奇和感激。
而此時的瓊恩也頗為驚訝,自己心中所想竟與對方不磨而合,看向艾林的眼神也變得好奇起來。
奈德若有所思地看了瓊恩一眼,“小子,剛才這些話是你自己想到的?”
“是的大人。”艾林恭聲答道。
“嗯。”奈德見艾林和瓊恩神色如常,并沒有事先串通的樣子,便點了點頭。
見父親點頭,羅柏急切地打破沉默,“父親,我會親自喂養小狼。”他保證,“我會用浸過溫牛奶的濕毛巾喂它。”
“我也會!”布蘭連忙跟進。
公爵意味深長地審視兒子,“說起來簡單,真要做可不容易。我不會讓你們占用仆人的時間。假如你們真要養這群小狼,就得一切自己來,知道么?”
布蘭熱切地連連點頭,小狼蜷縮在他懷里,伸出溫熱的舌頭舔舔他的臉頰。
之后奈德又囑咐了布蘭他們幾句,便向希恩使了一個眼神:“去把兩只魔獸的魔核取來。”
恩領命取了奈德馬岸邊快有布蘭高的佩劍,走到了對岸。
艾林見狀眼角一挑,重頭戲來了,他倒是好奇,這個世界的人怎么取魔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