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就在此時,馬天澤端著酒碗走了過來,“海叔,你年齡最長,我敬您一碗。”
一聲海叔,叫的紀連海心里一暖。這個年輕人談吐不凡,學識廣博,更難得的是不迂腐,且試試他功夫怎樣。
“好哇,咱爺倆干一個!”海叔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似乎有些不勝酒力了。
兩只酒碗輕輕一碰,馬天澤頓覺一股內力傳了過來。
他心下一凜,剛要反擊,隨即感覺這股內力雖然厚重,但不夠凌厲,其目的不是傷人的,而是旨在試探自己功力的。
馬天澤不動聲色,玄黃之氣微微一轉,登時將海叔侵入自己丹田的內力化為虛無。
海叔卻大吃一驚,自己剛才的內力,雖然只用了五成,但也夠威猛了。
本想自己收發由心,一見馬天澤面露難色,就即刻收回呢。沒成想對方既不運功抵擋,也不順勢后退,居然如此若無其事的承受下來,自己竟然沒能試出他的深淺……
看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馬天澤舉起酒碗一飲而盡,嘿嘿一笑,“海叔你沒事吧?怎么感覺有點喝多了?手勁兒有點大呢嘿嘿。”
海叔面色微赧,“沒事沒事,汪強,慧能,你們幾個過來,咱們共飲此杯!”
說完和他們幾個都碰了碰杯,就聽啪啪啪幾聲,汪強慧能他們幾個酒碗都破裂了。
海叔自顧自的把酒喝干,醉醺醺的說道:“咦?怎么回事?
眾人都道海叔醉了,收不住勁兒了,快去休息吧。海叔卻兀自不走,強自支撐,仍舊杵在那里,一杯杯的喝酒。
“馬少俠,小老鄉,你的性子我很欣賞。別的不多說了,咱們回家的路上,有什么危險你就喊一聲,我絕對護著你!”白二走上前來,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咳咳咳……”海叔猛咳起來。白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就你白二大俠?得了吧!平時你三杯馬尿就找不著北了,真有事了,你還得先躲在一邊醒醒酒呢哈哈。馬少俠,我說句話,這一路上有什么狀況,只要有我姓汪的在,可保你無虞哈……”汪強一邊笑罵白二,一邊也拍著自己的胸口。
“咳咳咳咳咳咳咳…………”海叔咳的更猛烈了。這次汪強跟著白二,一塊奇怪的看著海叔。
“你這兩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真有事的時候,恐怕就要馬少俠來保護你們了嘿嘿……”海叔笑瞇瞇的,有點莫測高深。
“這話怎么說的?”
“對啊,海叔你說明白點。”
“不能說,不用說,說不得……醉了,老嘍……”海叔拍了拍馬天澤的肩膀,回房去了。
馬天澤心知肚明,看來海叔對自己印象還不錯哈。試探了一下自己,雖然沒有試出什么來,但怕自己心里有了疙瘩。
所以他和別人碰杯時,都震碎了他們的杯子,顯得跟喝多了,收不住勁頭一樣。
程瓔的目光,一晚上都有意無意在馬天澤身上,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每次自己意識到了,就有意回避,但沒多久,就發現目光又在馬天澤身上了。
所以剛才海叔試探那一下,她當然注意到了。她自是知道海叔的功力,見狀妙目一閃,剛想喝止呢。卻見馬天澤若無其事的受了下來,心也總算放了下來,同時覺得他更是神秘了。
“他知道的東西可真多,學識淵博又不盛氣凌人,真是難得!就是太貧嘴了……嘻嘻。”
程瓔想著馬天澤剛才講的笑話,自己偷樂不已。
待得吃飽喝足,眾人各自回房休息,程瓔卻怎么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連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覺得今天過的好快,好恍惚。正自心煩意亂之際,忽聽屋頂一陣歌聲飄了下來。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程瓔推開窗子,縱身上了屋頂,就見馬天澤慵懶的斜倚在墻上,左手提著一大壺酒,瞇著眼看著月亮,正自低聲吟唱。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剛開始的時候,程瓔覺得歌詞有點太露骨了,甚至自己都有點害羞,但慢慢的,慢慢的,她竟有些癡了,就感覺曲調雖然古怪但非常好聽,歌詞盡管直白但朗朗上口。
“哇,你還會唱曲兒?”程瓔有些夸張。
“我再倒…………”馬天澤看到程瓔也來到屋頂后,心里暗暗竊喜,總算是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本想憑著自己的歌喉征服她呢,再不濟也得打動她,讓她有點小感動吧?
沒想到這傻妞上來就說了這么句話。
“納尼?什么叫我會唱曲兒?”馬天澤翻了個白眼,“我這是唱歌好吧?唱曲兒的那是……做那啥的女滴好吧?”
“哦哦,你唱的歌真好聽,這是哪里的歌兒啊?我怎么從來沒聽過?”程瓔從善如流,改成唱歌了。
“你要聽過鄧麗君就見了鬼了……不是,這個歌是在很遠的地方流傳過來的……”
“在大楚帝國的最南端,外面是一片大海,大海上有個小島,呃,也不算小的島,叫臺灣島,這個歌就是從那里傳過來的。”馬天澤解釋的很耐心。
“難怪我沒聽過呢,你還會其他的歌嗎?能不能再給我唱幾首?唉,要是有機會能去臺灣島看看就好了!”程瓔遺憾之余,又有些向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馬天澤心說,剛要讓我唱歌呢,怎么又想起去臺灣島了?說話頭上一句,腚上一句的,也忒不靠譜了吧?
“唱歌以后有的是機會,不如咱們先聊聊天吧?你看人家都睡了,免得影響到人家。”
他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在琢磨,你讓我唱我就唱啊?那多沒面子啊,我得拿一把嘿嘿……
“馬少俠,你知道的東西真多,不像是初出茅廬的啊?怎么還怕迷路呢?”程瓔是真的有點不解。
“叫我天哥吧……”馬天澤眼神一凝,直視著她。
“天……天澤師兄。”程瓔的聲音細弱蚊語。
“有句老話叫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你天哥我,就是這樣的奇才嘿嘿。”馬天澤開始臭屁。
“哪有這樣自己夸自己的啊……”
“哎對了程瓔,干脆我以后叫你瓔瓔得了,我說瓔瓔,你今年多大了啊?”他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自己先叫開了再說。
程瓔嬌羞低頭,“女孩子的年齡怎么可以隨便告訴別人呢?我今年剛剛…………”
“呃,我知道了,你是屬羊dei,今年二十八啦……”馬天澤瞬間想起了郭達的陜西話。
“嗯(四聲)。。。嗯(揚聲)?”程瓔抬頭,美目不解的看著馬天澤,“你亂講,誰屬羊啊,我今年才剛剛十九歲。”說完臉一紅,又低下了頭。
馬天澤很滿意程瓔這種沒事就低頭認罪的態度,“你亂講?說的真好聽啊嘿嘿,在我那時代,都是大吼一聲,你胡落落的么個?”
他首次覺得古代也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