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韓御再次披起了戰袍——呃,就是那件林正英同款的道袍。
開著心愛的桑塔納,韓御出現在了郊外程農的別墅旁。
手持拂塵和鎮魂鈴,韓御步行著來到了別墅大門之外。
門,還是那道門;
大爺,卻不再是那個大爺。
后來聽說原先看門的大爺年邁多病,程農打發他告老還鄉了。
這原本也屬于正常事件,可新來的不認識韓御,連唬帶嚇的要韓御滾蛋,給韓御帶來了額外的障礙。
按說韓御當初也留了程農的電話,可是他覺得以“云游”至此的方式制造偶遇,效果會更好一些。可尼瑪保衛攔著不讓進就算了,連通傳都不愿意通傳,韓御也只好拿出手機遛到旁邊去準備給程農打電話了。
正要撥下號碼的時候,忽有一只野鬼飄然而至。
韓御朝那野鬼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那野鬼左看看,右瞅瞅,再三確認過韓御的眼神,才知道韓御是在叫自己。
“你能看見我?”野鬼詫異的問道。
“廢話!”自打干了鬼差這份工作,韓御面對過多次這樣的質問,既習以為常,又不勝其煩。
這一次,他可是穿著某寶淘來的林正英同款道士服,能看見你丫的有什么奇怪?
那野鬼當即堆起笑臉:“道爺失敬,道爺失敬!”
野鬼解釋道:“都說道士亂世下山救世,盛世歸隱深山,所以咋一看道爺盛裝出巡,還以為是江湖騙子,失禮,失禮!”
韓御暗嘆對方是個人才,一番解釋,還順帶著拍了個馬屁,把整個道士行業都推向了一個與世無爭的高人境界。
“不知者無罪。那邊有道大門,門口坐了個保衛,你看見沒?本道爺現在就令你上他的身,給我把門開了。”韓御吩咐道。
“嘿嘿,小子,我敬你的職業,可不代表我怕你。你憑什么吩咐我做事?”野鬼道。
韓御憑空變出鎮鬼符和桃木劍,尚未開口,那野鬼便朝大門處一溜煙飄了過去:“為道爺辦事,就是這么痛快!”
不到一分鐘,別墅大門便打開了。
韓御覺得自己就這么進去,好像有失身份,便令那野鬼道:“你進去通報一下,就說門外有一位道爺云游至此,讓業主出來迎接一下。呃,大體意思如此,剩下的你自己編。”
被野鬼附身的保衛點頭哈腰的跑了進去,沒多久又跑了回來:“道爺,我不認識誰是業主啊?”
韓御拿出手機翻了下程農的微信,這貨經常發一些自己登高望遠的照片,胡亂找了一張正面照給野鬼看了,野鬼屁顛屁顛的又跑了進去。
沒過多久,程農皺著眉頭,拖著懶洋洋的步子走了出來,一見是韓御,馬上眉開顏笑,多云轉晴:“韓道長?請進請進!什么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韓御學著秦有道的樣子把拂塵一揮,煞有介事的說道:“我觀一道祥云降臨此地,追隨而來,方知是程居士的別院。看來程居士最近有筆橫財呀!”
程農一聽,高興得吩咐那保衛道:“去,通知吳媽,今天中午加菜——加好菜!”
“韓道長,快請屋里坐!”程農親自迎著韓御朝里走。
韓御回過頭對保衛道:“這兒暫時沒你事了……”
話音未落,野鬼迫不及待的就想遠走高飛,當即從保衛的身體中飄了出去。
那保衛身強力壯,再加上附身時間不長,腦子里晃悠了兩下便站穩了,一見韓御便罵:“死騙子,哪個王八蛋讓你進來的?”
程農回過頭驚奇的盯著保衛:“???”
韓御瞪了野鬼一眼,野鬼馬上又附身保衛。
不出一秒鐘,那保衛又滿臉堆笑:“爺,您里邊兒請!”
程農當時沒說什么,但心底暗下決心要盡快趕走這個保衛:說不定他分分鐘能砍了自己,然后掏出一份間歇性精神病證明。
卻說程農把韓御請進屋后,命人上茶遞煙,噓寒問暖,繞了半天,正想請教一下橫財從何而來的時候,電話響了。
程農朝韓御抱歉的指了指電話,便回到了書房去,隱隱聽到程農驚喜的聲音:“徐總?呃……好好好!感謝徐總!嗯,下午見面談!”
隨后,程農喜滋滋的返回客廳,那眼神看著韓御,是越看越歡喜:“道長真神人啊!我從來沒想過,堂堂諾鑫地產集團的徐總會親自打電話邀我圍標,還說事成之后有我一份。”
韓御淡定的敲了敲沙發,示意程農勿驕勿躁,坐下來說話。
程農見他這份神色,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道長有何叮囑?”
韓御道:“按說吧,這朵祥云飄至何家,便是何家的造化,我是沒必要跟著它來的。只是我觀祥云之內又暗藏著幾分煞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恐怕是福兮禍所伏啊!”
程農是見過韓御的真功夫的,當初喝止丁一,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他絕對相信韓御在道術上的造詣——否則也不會對他這么客氣了。
所以,他聽到韓御這么一說,心里便是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
“要不,我就婉拒徐總的那番美意?”程農試探著問道。
韓御一聽,嚇了一跳。
尼妹的不是這么膽小吧?你要婉拒了徐諾他爹,那老子今天不是跟你白玩了嗎?
“不可,不可!”韓御勸阻道:“祥云和煞氣雙至,你躲是躲不掉的。你婉拒了徐總,還有張總,王總……你全都推掉,以后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程農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問韓御:“那我該怎么辦呢?”
韓御一本正經的說道:“躲是躲不掉了,不過可以化解!”
程農妙懂:“道長稍坐片刻,喝茶,您喝茶!”
說罷,噌噌噌的跑上樓去,不一會兒便捧著一個大大的信封回來——EMS文件快遞那種。
韓御可以指著燈火發誓,他真不是來騙錢的。
可是望著程農那一臉殷切的表情,又不太忍心拒絕。
哎,真是煩惱!
看來只有免為其難的收下了。
“實不相瞞,那煞氣隱藏得極深,我暫時還不能算出是何劫難。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你我保持電話聯系,務必將與您打交道的陌生人和遭遇到的非同尋常的事情告知給我聽,以便助我做出判斷。”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