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楚霄的郁悶（下）

很快楚云就知道什么叫做百鴿齊鳴的效果了，在數聲鴿鳴中，幾乎有上百只風元素綠色鴿子向自己飛來，他可不認為這些鴿子會是象征和平的家伙，只見楚云不斷向前的同時也細致的觀察著鴿子的軌跡，隱隱看出來了，那是一種如尖錐般的螺旋式飛行軌跡。這是一種集中性的攻擊方式，簡單來說就是以點破面，這讓楚云也是一陣皺眉，不過也僅僅是皺眉而已，腳下的步伐卻是絲毫未緩，見到這種攻勢甚至激起心中的戰意，速度上還快了兩分。

     “哼，這一次看你如何破除！”楚霄控制著所有風鴿的飛行軌跡，自信的道。

     楚霄運使的百鴿飛的快，可是楚云揮舞的玄墨棍更快，接著，一百風系鴿撞上一根玄墨棍，“轟！”剛一觸碰，一聲炸山般的巨響瞬刻響蕩開來，林中的鳥兒幾乎盡數驚飛，天空之上群鳥盤旋，直到這巨響消散之后才又戰戰兢兢的回到林中。

     這一回合的交拼楚云傷了，只見全身露肉的地方幾乎都是一道道傷痕，雖然不深，但數十上百道的小傷口累計起來也并不算小，即便沒什么生命危險，算不上什么重傷，單就影響來說還是有不少的。而看此刻楚云的神情雖然還是淡定不驚之色，但比起剛開始卻是淡了些，心中也更加的冷靜小心起來。

     感受著全身上下隱隱傳來的痛楚，楚云心中微微自嘲道：“真是好笑，我還以為就這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可以嘗嘗擊敗爺爺的滋味，即便不擊敗也應該實力相當才對，這才沒幾個回合我就遍體鱗傷了。”當然楚云最后那遍體鱗傷卻是很有些夸大其詞的意味在其中，這種傷勢只能說傷口較多卻無大礙。

     對于這個結果，楚霄嘴上沒說什么，但心里卻也是大為震驚。要知道雖然凝聚一個風鴿所需魔法力不多，但百只風鴿加起來幾乎等于釋放一個五階魔法所需的程度，再經過他的施展以螺旋式飛出，其中的殺傷力可想而知，但楚云選擇正面交拼卻只是受了這么點傷害，楚霄這下真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了，看著楚云竟有種看稀世珍寶一般的感覺。

     但就在他愣神的時候，楚云并沒有停止向前的步伐，片刻就執著玄墨棍來到他的跟前，順勢就是那么一揮，沒有任何過多的技巧，強悍的力量加上風魔法力的能量對著楚霄傾瀉而下。

     “風系護盾，我擋！”快速反應過來的楚霄，立馬從口中吐出了一個簡短的三階風系防御魔法。

     如果是第一次實戰的話，這個魔法的確可以為楚霄爭取一些時間，但想要阻止此刻的楚云卻是不可能的了，并不是楚霄不想使用更高級的魔法，但剛才那一瞬間就只能施展出這個魔法了。

     七年鍛煉出的強悍，加上精妙的棍法，玄墨棍本身也是金器級別堅硬異常，還有他楚云大魔法師級別的風系魔法能量的注入，這看似簡單至極的一棍集合了如此多的特點，其中的威勢不言而喻。

     在楚云這一棍之下，楚霄釋放的風盾也就比起紙張堅硬那么一點，不僅沒有達到絲毫阻擋的作用，甚至還延緩了自己躲避的機會。

     風盾瓦解，順勢而下的玄墨棍如果就這么砸中楚霄，以楚霄這種體質，哪怕他有著魔導士的實力，但畢竟只是一位魔法師，在沒有任何防范的前提下中此一棍，到時候不死也會重傷，療養那么一兩個月恐怕都是很有可能的。

     但這一棍終是沒有打下去，并不是楚云看出楚霄此時沒有絲毫阻擋之力而沒有打下去，而是楚霄急中生智道：“實戰結束，停！”

     既然爺爺都說停了，楚云作為孫子自然撒手棄棍，只是看著這么快便停下來的爺爺似乎有點反常，要知道以前的爺爺每一次實戰不管時間長短，總之不讓自己痛苦的叫上那么一陣是不會停止實戰訓練的，但今天這結果似乎有點···

     看著站在對面的爺爺，楚云一下子疑惑起來，心中也道：“莫非是由于我剛才那一棍威勢太大，爺爺接不住了，所以···不對不對，爺爺的實力應該不止如此，到底是哪里覺得不對勁呢？”楚云想了一陣實在是沒什么頭緒，當下便問道：“爺爺，你怎么半途停下來了，很不像你以前的作風，怎么搞的？”其實話中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就是莫非爺爺你已經擋不住了，不過對于真實情況并不了解，所以楚云這一句并沒有當口問出，不過那意思卻是明顯不過。但對面的楚霄早早就聽出了這話的另一半含義，卻是極為神秘的笑了。

     片刻，楚霄才道：“你是不是以為爺爺我剛才接不住你那一棍了，那你就錯了！”

     “不是不是，我哪有這層意思，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快就結束了。”聽到爺爺這么說，楚云立馬否認道。

     楚霄接著道：“其實早在你能抵擋住我的一百只風鴿的時候就應該結束了，因為爺爺我以為那些風鴿足以讓你嘗到痛苦與失敗的滋味，哪知道你的實力卻是超出了爺爺我的預估，而后面的風盾只是個誘餌，本來以為你會深思熟慮才沖過來，可是你卻犯了一個錯誤，對自己信心過頭，你又可知道我這風盾之后還隱藏著一個比起先前百只風鴿更有殺傷力的魔法，尤其在近距離之下，不過以防止出現不小心重傷了你的情況，爺爺我才叫停，當然這一次的實戰你也給了爺爺我不小的壓力啊！”最后一句對于楚云來說卻是由衷的贊嘆。

     聽著這番解釋，楚云心中釋懷的想到，原來是因為怕誤傷我的關系，不過口上卻是還有那么一絲好奇道：“那爺爺你最后那個魔法到底是什么，現在反正實戰都結束了，便讓我看看吧！”

     “好，爺爺我就讓你看清楚，看好了！”接著楚霄伸手向楚云后方一指，“嗖！”一道碧綠色的劍影之光從耳邊呼嘯而過，這速度與威勢比起自己先前傾注全力的一棍更快更強。

     緊接著，一道道穿刺聲不斷從后方響起，順著聲音，楚云轉頭向后看去，大概百米遠處的前方，有一排桃樹的樹身上都同時多了一個劍洞，而且楚云的火旋眼看到那些個劍洞的邊緣處竟是極為的光滑，可見這碧綠色的一劍是多么的尖銳與快捷。很快楚云口中不覺的驚道：“這莫不是爺爺你前幾天和我說的風劍刺，號稱五階風系單體最強攻擊魔法，今天真正見到果然不一般，不過不用多久，我也可以施展出來的。”

     “我也希望如此，對了，接下來你不需要實戰了，在葉炎回來的這一段日子，你就自己修行吧，關于風系魔法有什么不懂的隨時可以問我。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還想繼續修煉的話等一下回桃竹小筑也一樣，不過要記得看天色，別又忘了時辰。到時候就算你不知不覺中餓死，爺爺我也不會來叫你了。”說著楚霄慢慢的向小筑的方向走去。

     半路，楚霄心中卻是變得極為的郁悶，這一次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到最后嘗到痛苦滋味的必然是自己。要不是自己這般編了個停戰的理由，還真是要在孫子面前出丑，而那個風劍刺也是在楚云疑惑的那段時間暗中才凝聚的。而最后楚霄說以后不再繼續實戰，其實好大一部分就是以防今天這種類似的情況出現，當然在這極為郁悶的背后卻又是有著極大的驚喜，驚喜楚云這一身強的有些駭人的實力。雖然楚霄也并沒有拿出所有的實力，魔導士最強的可施魔法等階可有六階，這一次只是一不小心失誤才出現這樣的結果，但楚云所表現出的也只是總體的一部分罷了，畢竟楚霄這個實戰對于楚云來說有很多限制，比如只許使用風系力量和力量，冰系火系都沒有絲毫的展現，而且全身還有一套重重的百多斤的累贅。本來應該是三百多斤的累贅，由于此時玄墨棍已變成一種助力的關系，所以只剩下一百多斤了，但其中的影響也是不小。

     “呵呵，按這樣下去，大概半年后葉炎回來，我的寶貝孫子必定可以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葉炎那老家伙送什么給我家云兒。而且到時候就算去那里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苗子吧，畢竟在這個年紀那些極為稀少的天才也未必比得上我家云兒，呵呵···”楚霄想到深處竟發現楚云這般的成長讓自己變得極有成就感和一種希望在即的感覺。

     反觀楚云此時，看著那些被楚霄的風劍刺穿透的洞，說做即做，當下就開始練習這風劍刺。一般來說，魔法的等階與魔法師的稱號也是有一定的對應關系的。比如像一開始的低級、中級、高級魔法師這三個級別一般就對應著能施展出一階、二階、三階魔法的實力，而大魔法師卻可以施展四階到五階的魔法，就要視魔法力的深厚程度與精神力的強弱了，當然身體越強對于施展魔法也是大有幫助。因為魔法師很多時候會遇到魔法反噬的情況，這而這反噬是兩方面的，一是對精神的反噬，二是對于身體的反噬，而楚云現在已經達到風系大魔法師中期的境界，所以這五階的風系魔法對于楚云來說雖然不易學得，但也不難。

     “喝，風劍刺，呼，還是不行，再來再來！”楚云一次次的試練，一次次的總結經驗，練得很是用心，卻很是無心的破壞了不少的桃竹之木，甚至不少在樹上棲息的鳥兒也無辜遭殃，不過楚云卻是毫不知情，仍在一遍遍的繼續嘗試著。

     ······

     又是數月時光走過，這一日離得楚云十八歲成年之際還剩九天，早上楚霄也受到一個驚喜的消息，葉炎，這個消失了幾乎三年的伴兒三日后便會在這桃竹小筑中再一次出現。

     “真的嗎？炎爺爺三天后就要來了，好機會好機會，呵呵···”聽到這個消息楚云高興的說著。

     “嘿嘿，沒錯，這一次你可要讓它看看你這三年的成果，到時候一定讓他嚇一跳，就是不知道那老家伙會送什么貨色的東西！”大概清楚楚云實力的楚霄，此時也在為三天后到來的葉炎默默地祈禱著，不過更多的是懷著一絲淡淡的同情。

     “恩，對了，就算只有三天你也不能放松，最好再有什么進展，不過那老家伙送的那套棍法倒是威勢挺不錯的，快去研究研究，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這老家伙哪怕比起現在已經突破到魔導士中期的我應該還是要厲害那么一絲絲。”楚霄半鼓勵半提醒的道。

     “切！”回應楚霄的是一個滿是不屑的眼神，好像在說比你厲害就很強了嗎？

     而楚霄被這不屑的一瞧，更是無名怒火猛燒，隨手就是數道風刃向著楚云揮去，口中還罵道：“你這小兔崽子，贊你兩句你就會飛天了，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可是現在的楚云比起上次實戰時更加強橫了，這些個風刃斬早就不算什么了，加上楚霄也只是一時上氣象征性的教訓一下，哪兒傷的到楚云，全部被楚云一眨眼間便盡數化解。不過見楚霄好像又要釋放什么東西一般，楚云立時身形一閃，離開時還嬉笑道：“爺爺，爺爺，你老了，打不中我了，要是我再讓你教幾年恐怕我的水平不僅得不到提高，反而會走下坡路，還是一個人去修煉去好了，到吃飯時間再來找我吧！”

     “哼，我餓死你！”說完這句，楚霄的前方便連楚云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這速度比起先前又更加輕靈與快捷了，這小子進步的速度越來越快，同時也越來越難治了，不過和我當年卻是有那么幾分相像。算了，到時候就看葉炎會有什么辦法了，不過反正不久就要離開這里，恩，還是決定送他去帝都好了。”說完這話，楚霄并沒有如楚云般卻修煉，畢竟楚霄也知道自己不是楚云，修煉這東西急不得，更何況現在的他還有其他的事可以做，或者說需要為一些對于自己重要的人做一些準備。

     練來練去還是那套驚天棍法，楚云不斷勤奮的練著，一邊練一邊不斷重復著棍決，此時楚云已經在嘗試如何將上面的五式驚天棍法熟練地運用，在驚天棍法基礎上提升了對于棍法的領悟與境界之后，自己在不斷地嘗試中配合自己的風屬性能量也是鼓搗了幾式棍法，像上次實戰時所使用的便是楚云這姑且算是自創的棍法吧。

     但是，對于記載在葉炎送給自己的紙上所說的五式驚天棍法的運用法門，在最后一次實戰之前楚云也沒有實實在在的摸到什么頭緒，不過在真正與楚霄那戰之后，加上又是好幾個月的摸索，楚云也算是搞通了那五式棍法的部分要義了，可不要小瞧這部分要義，對于驚天棍法這種不知哪兒發掘出來的神秘棍法，這里所謂的部分要義卻是比得上別的棍法中的上層奧義了，而楚云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摸索出來，從另一個方面也說明了楚云武技的悟性不俗。

     或許也和他常年帶著玄墨棍訓練有關，可能就因為如此，無形之中對于棍有一種自己也說不出的情感，總之現在楚云發現自己甚至有些愛上了這對于常人來說沉重無比的玄墨棍了。

     反正有了玄墨棍，楚云就覺得很順，手順，心順，思緒也順。

     練到艱苦處，楚云順手將那張紙掏了出來，反復又看了幾遍，尤其對著那上面所寫的五式五行驚天棍法低聲的念了一遍。

     “第一式，重棍卷土。土系棍法，是以契合大地的頻率使出的重重密棍，練至極致可化作移動的棍墻，加上土本身的硬實，防御效果極強。恩，如果我擁有土屬性能量，使用起來必定最適合不過，想想一片棍墻，還能不斷移動，這是多么可怕的防御，可惜這五式之中這一式是我最為不熟的。”

     “第二式，烈棍焚野。火系棍法，不僅攻擊性強而且范圍又廣，還有就是更能生出火焰形態變化的恐怖攻擊方式，在既強且廣的基礎上再加上變化之力，誰不畏懼。說起來，由于我本身火系雙屬性的關系加上傳承時烈火龍眼的改善，這火系一式卻是最達精要，但離變化之力倒是還有一番距離。”

     “第三式，柔棍綿漣。水系棍法，最大的特點就是以柔克剛，完全將借力打力，卸力送力之道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也詮釋了什么叫四兩撥千斤的深意。還好我有冰屬性的基礎，使用這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和紙上說的這些差的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第四式，樹棍長生。木系棍法，以生生不息，久經不絕的氣勢使出，沒有排山倒海般的壓迫，卻有如萬木重生般的永不衰竭的股股纏勁。這個木系的和那土系的有些類似，屬于我最不通懂的一式，而且這式棍法對于力量的持續使用和連貫性都有很大的考驗。”

     “第五式，利棍穿石。金系棍法，沒有土之堅、火之野、水之柔、木之纏，有的只有金之利，那是金特有的利，突破一切，刺穿一切的犀利，需要有一往無前的意志才能推動的犀利之勢。似乎這金系棍法殺傷最大，與火系有點聯系，不過想要練至這紙上所說的犀利之勢絕不簡單，先不說我沒有金屬性能量，單單對實力和各方面的力量運用就不是那么容易可以達到的，尤其是對力量的瞬間爆發這一塊顯得極為苛刻。”

     當念完紙上的五式棍法簡介，楚云自己也是做了些評價后，將紙放回口上有些悶悶地道：“看著紙上說起這五式都好像極為牛逼一樣，可是這難度，顯然是可以讓不少自命天才級別的人打退堂鼓了吧！”

     接著又道，“而且即使我知道了全部要義，雖然可以勉強使出，但是畢竟沒有五行屬性相配，最終也無法達到完美的效果，倒是這驚天棍法若是有風屬性或是冰屬性的一式就好了。就自己加上去的風屬性能量使出的自創棍法，就算有驚天棍法這種變態的基礎境界相輔，似乎也不見得有多么厲害，連那么弱弱的爺爺也打不過。”如果這句話被某人聽到，絕對會氣得瞬發上百個風刃斬殺向某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三天對于三年來說實在是太快了，而直到現在楚云對于這僅僅是驚天棍法上卷的五式五行棍法也就會那么兩式，火系棍法的烈火焚野與水系的柔棍綿漣，不過即便是這兩式也還只是馬馬虎虎，最多算是可以施展出個形體和大概來，尤其是水系棍法更只是會了點毛皮，并不是說楚云不怎么樣，只是這五式棍法太難了。

     不過對于棍法有了一定境界的楚云，自己卻是搗鼓出了不少棍招，雖然比不上驚天五式棍法，但以驚天棍基本功做基礎加上楚云本身的天賦，這些自創出的棍法算是不俗，如果楚云的實力或是棍法境界繼續提高的話這些自創的棍法也會跟著水漲船高，甚至還會有更多更新穎的棍招出來。但對于自創棍法可能超過驚天棍法這一點那是打死自己也不會認為成功的，所以楚云自創棍招的時間也不算太長，主要的時間除了加強實力的提升進行修煉之外，其他的時間就基本上是耗在驚天棍法的境界和五行驚天棍式上了。

     這一日，楚云并沒有像往常一般去修煉，早早的起來就那么站在桃竹小筑的門口，眼神朝著一處，似乎在等待著什么，而在他一旁的楚霄也是雙眼帶著一份期望，看著遠方。

     以前，尤其是修煉的時候，楚云覺得時間過得好快，沉下心來一專注起來，幾天過去都沒感覺，但楚云驚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似乎特別的慢，而且隨著等待的時間越長突然發現內心深處有種莫名的東西在抖動，可以感覺得到那是一股很親切的感覺。

     白天在等待中過去了，中午在等待中過去了，時間很慢也很快，黃昏的暈線透著桃竹樹木的間隙點點落下。桃竹小筑的門口，楚云楚霄還在等待中，順著黃昏的暈線朝著一個期待的方向望去。

     黃昏走過，夜幕降臨，期待的還沒有來，不過兩人卻是沒有絲毫困意。

     靜，此刻的夜晚比起往日似乎更顯得靜謐，連鳥兒似乎也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都駐在樹梢枝頭上，靜靜地沒有發出聲響。

     “啪！”楚云楚霄突然感到背后傳來一聲輕響，不過卻沒有在意，依舊在等，等著某人。

     “啪！”又是一聲輕響傳來，聲音不大，但在這靜謐的環境下卻是極為刺耳，但即便是如此動靜，依舊沒有引起楚霄二人的注意，或者說聽到了卻沒有興趣。怕只是樹枝掉落地面時發出的聲響吧。

     “啪。”當這聲輕響再次出現的時候，還沒有回頭的楚云楚霄動容了，因為這一次，這輕響發出的原因是某種生物同時拍著他們二人的背引起的，而且，這時兩人才注意到，背后有一股這輩子已無法忘卻的氣息，此時正從后方撲背而來。

     “炎爺爺，你終于回來了，楚云我想得好苦啊，對了對了，有什么好東西送給我啊，這一次我的表現一定會超出你的想象的。”如果楚云再不知道突然出現在背后的人是誰，那他不說這幾年的修行白修了，就是和葉炎那也是白認識了。只見這時，楚云順著方向向后一撲，還是如孩童般幾乎和葉炎抱在了一起。

     這一抱也是不簡單，先不說楚云的身體強度，轉身向后的速度多快，就單單全身三百六十斤的裝備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如果接這一抱的是楚霄，恐怕不出點丑是不可能的了，但對于葉炎來說卻是沒有絲毫影響，只見接住楚云的葉炎一臉的輕松之色，好像抱著一個嬰兒般毫不費力。

     這一點楚霄看到眼中了，他可是最清楚楚云的速度和身體素質，加上這三百六十斤的慣性，雖然說想要武斗師后期級別的葉炎倒地或是出丑可能性幾乎沒有。要知道一個五級強者武斗師一般都能舉力都在一千斤以上，而葉炎更是達到了后期實力力量更是強大，但楚云這一瞬間的后撲就算是對于力舉一千斤的強者想要這么輕松地穩穩接住，還看不出絲毫停頓與銜接不順之處這也難以做到啊。

     “莫非是葉炎這老家伙以前和我斗的時候有所留力，不過現在我已經到達中期修為，就算還對不上你，也要讓你狼狽不堪。”楚霄看到兩人相抱的這一瞬間想的竟是這些，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兩人高興的過頭，自己反而冷靜了下來，不覺間盤算著這樣下去楚云恐怕···

     不過葉炎何等目光，即便在這種高興之下，還是注意到了老相識的神態似乎微微有些異常，立馬對著楚云使了個眼神，向楚霄走來，笑道：“哈哈哈···不錯嘛，三年不見實力又有所提升，找書苑www.zhaoshuyuａn．com到時候一定要讓我更加痛快，現在我來了，你怎么不表示表示。”這聲音粗獷，隱隱間還透著豪放之氣，是的，這就是楚云印象中的屬于炎爺爺的聲音。

     三年不見，此時兩人細瞧葉炎，在容貌上并無太多改變，略帶蒼老的臉上半邊臉依舊被一塊不透光的黑布遮著，只是神情上有些許風塵之氣，顯然這三年葉炎為了打探零落大陸四大帝國的一些情勢，必是少不了勞累奔波，只是吃了不少苦。

     現在的葉炎若硬要說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右手出戴著一只銀白色的戒指，看其極致程度必不是一般物品，而且身具火旋眼的楚云不知為何竟是隱隱察覺得到，這塊小小的戒指之中似乎有一股奇異的火之氣息不斷吸引著他。但是楚云很快壓下這種有些好奇的感覺，只是一雙眼看向葉炎。

     現在這一刻，其他的什么都無所謂了，不管這三年在葉炎身上發生過什么。總之葉炎來了，他的炎爺爺回來了，看著自己的炎爺爺平安的站在他的面前，這就夠了，是的，還有什么比親人平安的相聚更讓人欣慰呢？對于這一刻的楚云，至少現在他一生中最為重要的老人就這么靠在他身邊，彼此溫和的注視著，這就夠了。末世之逆命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