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5章 激斗！師徒八十（下）

    2分鐘前

    8點58分

    老程脫掉了全身的衣服，身上邦了大量的手電筒，以及反光錫箔紙，他舉著一根木棍，上面掛著一面貼滿了剛剛用那個小女孩手上的串珠做成的白色旗子，他拼盡一切的奔跑了起來。

    “這里還有孩子，不要開槍，這里還有孩子，不要開槍........”

    令人窒息的寒冷瞬間就剝奪了老程的感覺，他跑出了東部城市的邊緣，踏上了崎嶇不平的土地，朝著對面光芒聚集的地方跑了過去，邊跑邊聲嘶力竭的呼喊著。

    右側天空中已經泛起了微紅的光芒，老程此時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跑到對面去告訴他們這里還有孩子。

    “媽媽，我們要去哪，這里很冷！”

    女人靜靜的抱著歐文，她已經帶著兒子來到了地面上，此時歐文和女人都看到了，老程全身赤裸的奔跑了出去。

    “沒事的歐文，你是男孩子，要懂得忍耐，很快我們就可以去一個溫暖熱乎的地方了。”

    女人的眼中透著絕望，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身體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唯有身邊的兒子和生病的女嬰的熱乎感是支撐著她在這樣的寒夜中沒有倒下的東西，女人目光呆滯的看向了右側大面積撲過來的紅色光芒，他微笑著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抬起了雙臂來，抱住了兒子和女嬰，把兩個小家伙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媽媽你干嘛，好重，好重........”

    女人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嘴角處掛著一抹苦澀的微笑。

    “求求你們了，不要開槍，這里有孩子，有孩子.........”

    荒蕪冰冷的曠野中，老程還在呼喊著，一點點的接近了，他的雙腿已經沒有了知覺，舉著的雙臂也仿佛石化了一般，肺部從一開始的火辣到現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意識開始昏沉，只有嘴里吐出的字眼是清晰的，喉嚨里呼出的氣息是熱乎的。

    老程的腦海中，唯有那個奮力的爬向自己兒女的女人的影子，他感覺自己可以跑得到對面，完全可以跑到，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支撐著自己，明明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就會跌倒，就會死亡，但此時此刻老程覺得自己可以做到。

    “媽媽，好重啊........”

    歐文終于從自己母親的懷中脫離了出來，但此時母親已經一動不動了，他搖晃著母親，但此時卻被身后天空中那些特異的紅色光芒吸引了。

    “媽媽你看那邊好漂亮，媽媽你說話啊，你看那邊的天空，不是黑色的........”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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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凌紅瞪大了眼睛，眼眶周圍飄灑著紅色的粒子，她的視野一瞬間便拉升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在這樣曠野中，全身捆著電筒，貼滿了錫箔紙，好像在發瘋一般奔向自己這邊的男人，沒有穿任何的衣物，慘白的身體在這樣的黑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凌紅怔怔的看著男人，但在幾秒后，她注意到了男人嘴里嘶吼著的東西，并不是什么瘋言瘋語。

    這里有孩子！

    下一秒，凌紅看向了光影面板，上面的確認指令還有5秒失效。

    凌紅瞬間輸入了解除轟炸的指令，時間停在了1秒處，凌紅抬起了頭。

    突突突

    槍響了起來，凌紅舉著手，想要往前，男人在自己張開的手指縫隙中，被擊中了。

    “停.........”

    凌紅剛剛吐出了一個字，而此時她震驚的看著已經被擊中的男人，在倒下的瞬間，站在了原地，還在向前邁開步子，張大的嘴巴還在喊著孩子這兩個字眼。

    耳邊什么也聽不到，老程只感覺到身體的力氣一瞬間被抽空了，他整個人都被剝離了，但此時天邊閃爍著的紅色光芒開始消失了，老程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倒在了地上，嫣紅的鮮血從他的身體各處猶如潮水一般涌現了出來。

    “不要開槍！”

    凌紅嘶吼了起來，她全身被赤色的雷電包裹著，彈射了過去，微微的紅色光芒下，一面白色的旗子發暗，上面是用晶瑩的串珠做成的，寫著孩子兩個字的旗子。

    凌紅震驚的看著這個男人，此時身后的一些理事官和小隊長們都靠了過來，以及一些科員，因為什么都沒有發生，在槍擊過后，對面也沒有開火。

    “我們究竟在做什么！我們究竟在干什么.........”

    凌紅捏緊的拳頭，站起身來的瞬間，已經朝著對面彈射了過去，身后的不少人看著地上這個沒有一絲衣物遮體，全身已經被凍得發紫，背脊上千穿百孔的男人。

    整個世界仿佛已經寂靜了下來，凌紅站在吉日格勒東部外圍接近城市的地方，她左右四下的搜尋著一切的蹤跡，周圍沒有一絲的異動。

    此時在作戰指揮部里的紫娟和其他理事官們，全員震驚的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幕，轟炸命令解除了，而在一片廢墟上，一個正在嚎啕大哭的孩子趴在一具女人的尸體上。

    “告訴凌紅，這兩個孩子的位置！”

    紫娟按著腦門，閉上了雙眼，把這次的轟炸權限交給凌紅，或許是正確的，或許是自身再也無法承受住這份壓力。

    “媽媽，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說話啊.......”

    歐文已經無法流出淚水了，他傷心的趴在了母親的身上，不斷的搖晃著，身后一陣響動，歐文不知所措的轉過頭去，已經嚇得無法動彈了，然而下一秒歐文不再懼怕了，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在哭，淚水已經掛滿了臉頰。

    凌紅無法直視這個孩子純真的眼神，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知道要怎么解釋，更加不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做。

    “我媽媽病了，姐姐你能........”

    “你媽媽已經死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凌紅警覺的看向了一些圍過來的家伙們，都帶著武器，每個人的神情看起來都有些木那，但眼神中又透著一絲悲傷。

    凌紅突然間下蹲，雙手接住了已經昏迷的男孩，以及男孩懷中，好像冰塊的女嬰，但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凌紅轉過身，背對著身后的犯罪者們。

    “拜托你們了！不要再抵抗了。”

    凌紅聲音低沉的說道。

    “把這兩個孩子帶走，他們與這場戰爭無關。”

    一個女人開口道，隨后一個男人笑了起來。

    “接下來隨便你們怎么樣都行，我們是不會投降的，也不想回到監獄里。”

    凌紅瞬間彈射了出去，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大顆大顆的淚珠子在空中飄灑著。

    “很嚴重的腹積水，這個小男孩倒是沒什么！”

    明晃晃的燈光下，凌紅失神的站在一旁，看著一個手術臺上，肚子脹鼓鼓，皮膚發黑的女嬰，她的心率已經非常低了，甚至連呼吸都已經聽不到。

    莫小懶靜靜的站在起降機的門口，看著失神的凌紅，她回望了一眼身后的一切。

    “一切都結束了！”

    莫小懶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天空中開始劃過了一道道紅色的光芒，緊接著眼前的吉日格勒陷入了一片火海中，火焰猶如從地獄噴涌而出一般，無情的點亮了這片貧瘠的土地。

    震耳欲聾山呼海嘯般的聲音響徹曠野，莫小懶按著帽檐，走入了起降機里，在沖擊波到來的瞬間，關閉了起降機的艙門。

    手術臺上的女嬰身體已經被插入了不少的管子，幾個醫生正在全力的搶救著，而旁邊已經被放入恒溫床上，鼻孔里插著呼吸管的小男孩看起來貧弱而消瘦，但呼吸卻是均勻的。

    凌紅仿佛在祈禱著什么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手術臺上的嬰兒，嬰兒的生命體征已經幾乎消失了。

    9點11分

    國會大廳里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光影屏幕上的這一片火海，火焰還在蒸騰上竄著，有人已經昏了過去，芙蕾雅站起身來。

    “已經夠了！”

    光影屏幕被關閉了，國會大廳里陷入了沉默，剛剛所有人都目睹了，那個狂奔嘶吼的男人最后的一幕，沒有人說話，只是在靜靜的沉思著。

    每一個在場目睹了整個過程的人都在為這個男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所作出的善舉而感到無比的震驚，這個弱小而中老年男人，用生命的最后一刻，換回了兩個孩子的性命。

    “會議暫時結束！明早8點再對這次的3科行動，做最后的后續問題對策討論。”

    紫色神說話間，瞬間消失在了座椅上，其他的幾個身也都依次的消失了。

    此時芙蕾雅只手按在了胸口處，微微的鞠了一躬，仿佛是在默哀一般，越來越多的人站了起來，行事科的人，議員們都站了起來，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恭敬的站著，雙手按在胸口處，在默哀著什么，但又仿佛充滿了敬意，在向什么致敬。

    德古娜按著腦門，表情嚴峻的端著一杯酒，旁邊的幾個人一言不發。

    “艾麗也曾經做過這樣的事吧！”

    唐嬈嘀咕了一句，李初苦澀的笑著說道。

    “這世上就是有這么多的傻子，所以這個世界才會無比的精彩，不是嗎！”

    “傻子這個詞究竟是貶義還是褒義？”

    古易微笑著問道，表情略顯苦澀，維特點點頭。

    “曾經也是這樣的，我的一個學生，在最后一刻，選擇讓我繼續活下去，如果不是她的話，我早已死在了那片大草原上的一處叛軍基地里了。”

    “巧了！我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唐嬈咯咯的笑著，六個家伙同時高舉著酒杯。

    “敬！這個弱小而普通的犯罪者！”

    9點23分

    愛迪拍著手，看著屏幕內的一些影像資料，不斷的發出尖銳的狂笑聲來，旁邊一團漆黑的人臉火焰，表情也顯得猙獰可怖。

    “愛迪大人！即使不需要我們把壁壘區發生的情況泄露出去，也是瞞不住的。”

    愛迪停止了笑聲，抹了抹自己眼角處溢出的淚水，拎起了桌邊的酒瓶，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愜意的靠在了軟軟的沙發上，內心里這幾年里那些焦慮和壓抑瞬間一掃而空了。

    吉日格勒竟然擁有如此強的戰斗力，這一點是愛迪從未想過的，武器的制造和設備是愛迪在十多年前就提供過去的，沒想到只是短短的十年里，他們就可以制造出那么多的武器來，這一點愛迪是從未想過的。

    原本希爾曼家族的計劃會嚴重受挫，時間又會被拖慢，本來即將完蛋的安格斯家族，最后竟然因為吉恩的關系，又活了下來，只不過愛迪已經想明白了，明天他就會到總務科去，接受參與果園計劃的投資建設，普羅米修斯再度修正了計劃。

    為了能夠把手里的這個光子工程師順利的運出去，以及后續在那片貧瘠的土地，以阿拉坦烏拉山脈為基準，打造一個自己的國度，已經不再是夢想，很多東西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運出去。

    只不過愛迪也會和國會談條件，只允許希爾曼家族參與果園計劃，由希爾曼家族來進行土地復蘇，軍備站建立，壁壘區穩定信號搭建，供水供暖等等的建設，現在已經火燒眉毛的神們應該會答應。

    “你覺得他們像什么！”

    愛迪指著屏幕內的3科問了一句，旁邊的普羅米修斯回答道。

    “一盤散沙。”

    愛迪再次點頭笑了起來，一開始愛迪就錯了，并且錯的離譜，現在愛迪算是明白了過來，行事科這個組織根本不足為懼，反倒是愛迪的八位老同學們得小心才行。

    好在行事科的管理層里，作為人來說，都是一群頂尖的天才，都是一群個人能力優秀，武力值出重之人，他們的確能夠把城市管控得很好，甚至是考慮到了很多很多的事，但現在他們對于愛迪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威脅度了。

    權利的泥塘便是如此，即使是強如阿爾法那樣的天才，現如今也已經陷入了因為人心而引發的諸多內部問題中，束手無策，其他的科也是一樣的。

    1科的科長段空明顯能力不足，這些年來推動的不少看似利民的政策，實際上卻是在給普通人找麻煩，最典型的就是他為了能夠讓底層的人生活好一些，對于底層的很多行業資質審查都放松了，結果導致的便是有大量資質不過關的物品流入市場，對整體的市場造成了沖擊，間接加重了5科，6科，7科，8科的工作負擔。

    雖然之后加強了資質審核，但兜兜轉轉一圈后又回到了原點，但整個過程讓底層的經濟更加混亂，而秘書茱莉亞則攻于心術，總是在背后偷偷摸摸的控制著一些言論以及在商人，家族和議員間周璇，原本是想要平衡這幾方人的關系，結果卻左右不討好，已經泥足深陷卻不自知，特別是現在最大型的媒體CBV，雖然是在茱莉亞的暗中搭橋牽線下，這些年為行事科報道了很多不實的事實，但這樣下去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因為民眾就算再傻，總有一天也會知道的，而當他們知道后，這些怒火一定會爆發出來。

    整個1科現在形同擺設，只是一個辦理從業資質的機構，完全沒有起到城市管理科的作用，反而把城市管理的負擔，擠壓向了5科，不堪重負的5科自然內部會出現一些問題。

    2科也是一樣的，R，C，K三個家伙在很多年前就在城市里活動著，愛迪也是從過去的一些影像資料里發現他們的，過去城市犯罪極度猖獗的時候，總是會發生一些犯罪暴力團伙被集體虐殺的事件，雖然報道上稱這是團火間沖突造成的，但實際上幕后就是這三個處刑人所做的。

    簡單粗暴的做法，看到問題出現后，直接扼殺掉問題，而從不去探究根源，也不會去主動解決，就好像三條聽話的惡犬一般，忠實的執行著神們給與的任務。

    在過去那樣混亂無度的時代，他們的做法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管理層的壓力，但在現如今這樣的社會卻行不通了，2科多次對很多人進行秘密逮捕，言行逼供，甚至制造假證據等等的事情，唯一能夠表明的只有一點，他們三人能力不足，所以只能夠采取這樣的方式來解決一些問題。

    關偉的事雖然已經塵埃落定，而愛迪安插在監獄里的一顆棋子目前也被毀掉了，愛迪自然是清楚，只有2科才會想到這種解決辦法，雖然高明，但只能夠解決一時的問題。

    這次的壁壘區行軍作戰就是一個例子，愛迪不知道一向以嚴謹著稱的行事科，搜集了幾個月情報，究竟在干什么！

    想到這里愛迪不禁笑出聲來，因為愛迪聽到的消息是，K帶領的調查人員，到了壁壘區后，還是做著和以前一樣的事，不問緣由的直接抹殺，因為壁壘區的情況和過去他們所處的混亂時代非常類似，他們天真的以為靠著殺戮，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天真的認為壁壘區的犯罪者們不堪一擊，根據愛迪的估計，這次行事科傷亡至少三四千人，將近一半的傷亡率，這次的作戰無一例外是失敗的，最為重要的是，他們連壁壘區現如今盤踞著的犯罪者人數的一半都沒有清理掉，就已經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

    現如今的許多事情不再是使用簡單粗暴的做法就可以解決的，會牽扯到很多的問題。

    而2科中，愛迪唯一忌憚的只有那個叫莫曉的女人，她是莫家的人，這些年的許多計劃莫曉都注意到了，為了應對她的調查，普羅米修斯被迫調整修改的計劃次數，多達6萬次以上，才沒有被莫曉抓到一些東西，但她的存在對于愛迪來說是個威脅，但好在她只是個普通的2科科員，沒有站在權利的中心。

    這一點是愛迪最為省心的，而綁架光子工程師郝宇的計劃也是幾年前就開始籌備了，那期間莫曉一直都在這些光子工程師的附近徘徊，直到這段時間才終于找到了機會，她身為人的嗅覺太過于靈敏，特別是對于犯罪的嗅覺，讓愛迪感覺到驚嘆，城內不少令人束手無策的大案子，都是她解決的。

    只可惜的是權利這種東西，和才能實際上沒有太大的關系。

    “可惜啊！你雖然知道是我們家族弄死了你的父親，但你卻什么都沒有說，不是你不知道，而是你根本無法做到什么。”

    看著一塊光影屏幕上莫曉的模樣，愛迪忍不住嘆了口氣。

    “現在問題最為深重的3科，這次過后，應該會跌落到谷底吧！”

    愛迪關閉了光影屏幕，不再看影像資料，他愜意的拿著酒瓶，又喝了一口，經歷過了過去腐敗至極的貧民派，商業派和家族派的風波后，3科算是浴火重生，直接解除了過去200多名3科官員的職務，很多人都已經被送到了監獄里。

    只不過過去遺留下來的巨大問題，不是那么晴兒與的解決的，加上3科科長奧斯曼根本沒有什么才能，妻子紫娟雖然有點才能，只不過在愛迪看來，這不是才能，這是只要任何一個聰明點的人，坐上這個位子后，都可以做到的事。

    城市內對于每年浪費龐大的稅收作為軍費的事早已詬病已久，而3科的實際作用，已經被5科完全取代了，根本在城市里沒有立足之地。

    但借著犯罪者盤踞壁壘區的問題，3科找到了繼續存在下去的意義，但很顯然，這一步邁得太過于失敗，這一跤已經跌得鼻青臉腫，短時間里3科的情況恐怕是最為嚴重的。

    再怎么樣靠著強力的制度來管制，但3科面臨的困境，本來就是泥塘，無事可做是3科最大的問題，現在好不容易有事可做，卻變成了這副慘狀，他們的未來愛迪已經可以預見到了。

    內部一定會開始崩壞，奧斯曼沒有能力把3科凝聚起來，紫娟只是個女人，她沒有那種天生領袖的氣質，是無法做到凝聚力的。

    現在12個科里，情況最好的是4科，科長阿基米很聰明，把4科的人直接分配到整座城市的各大醫院，監管和醫療服務同時進行，很好的與大醫院搞好了關系，而馬庫斯則管理著小型醫療市場，分工細化明確。

    甚至為了給城市輸送醫療人才，4科還要開辦醫學院，但這一切的促成，都是多虧了芙蕾雅一開始就奠定下來的事物，以及這背后的搭橋牽線都是芙蕾雅完成的，整個璀璨城的醫療體系現如今是非常完備的，能夠讓醫療在如此短時間里覆蓋到每一個角落，醫療困難的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

    只是這其中存在著一個問題，或者說隱患，科長阿基米一直以來在推行的納米醫療，耗資龐大，而且實際效果到現在也是微乎其微，這已經有點誤入歧途了，納米科技不像普通人想的那么簡單，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簣，根據AI4提供的一些資料，愛迪可以肯定，這項計劃已經失敗了。

    “還真是厲害芙蕾雅，不管什么時候都是如此。”

    愛迪舉著酒瓶，又喝了一口，他看向了一塊光影屏幕里，阿爾法.安格斯的資料，看著這個漂亮堅毅的女人，愛迪忍不住想要贊美幾句。

    5科是目前12個行事科里辦事效率最高的一個科，現在城市社會環境如此的安定也是多虧了阿爾法，但她只有一個腦袋，又是出生在安格斯這種大家族，是城市的公主一樣的存在，她的一言一行都影響著城市的一切，從底層到上層，所有人談論得最多，贊美的最多的唯有阿爾法。

    過去愛迪覺得阿爾法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但現在愛迪卻不這么想，她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她所擁有的才能，是現如今城內無人可比的。

    能夠堅持自我的理念這一點本就不容易，但這份理念在某些時候，也會因為感情而出現微微的波動，近年來，在5科一些理事官的暗箱操作下，與所管轄的區域內的科官們在私底下斂財的事，時常有發生，但這些事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爆發出來。

    愛迪很清楚，以過去阿爾法的性格，即使是同學，也不會手下留情，但現在已經不允許她這么做了，城市已經如此的安定，她雖然能夠繼續堅持自己的理念，但過去在處理自己家族的問題上，她的做法間接的導致了安格斯家的一部分窘境，加上她有一個不省心的廢柴妹妹，以及現如今家族的問題，她的理念已經有了動搖，或者說停滯了下來。

    這對于一個孤高的天才來說是最為致命的，愛迪很清楚，自己和阿爾法或許是同一類型的人，如果當年自己停下來的話，現如今站在這里的早已是別人，而自己或許一輩子也會碌碌無為，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夠瞻仰著他人的光芒，感嘆悲慘的人生。

    現在5科是城市內工作事物最繁重的一個科，其他科的很多問題，多少都推向了5科，阿爾法根本抽不出身來，身為秘書的吉爾本來應該為她分擔一些事物，但這個秘書卻太過于普通平凡了。

    甚至這個秘書連自己的工作都難以做到盡善盡美，找書苑 www.zhａｏsｈuyuａn.com 許多事都是總務科幫忙處理的，在這里愛迪有些開始佩服起了駱家輝來，如果不是他的話，現在的行事科只會更加的散亂。

    層層由下而上的問題，導致了現如今行事科猶如一盤散沙，根本難以做到12個科間的互幫互助，一體化。

    “人總是這樣的生物，能夠輕而易舉的察覺到他人的問題，卻在很多時候卻看不清自身。”

    愛迪感慨的站起身來，眼前一塊塊光影屏幕出現了，12塊光影屏幕上，是12個科近期的事物數據，很多數據都偏低，不足50%，這些數據讓愛迪感覺到意外，曾經讓愛迪煩惱了那么多年的行事科的威脅，已經煙消云散，因為一次情報不足，判斷失誤，盲目自信的壁壘區行軍作戰計劃，全都暴露了出來。

    “王座的一腳已經開始變得脆弱不堪了，只需要一個角落的崩潰，他們整體都會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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