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8章 熔爐（上）

    2223年4月29日

    早晨10點，街道上一塊塊光影屏幕立了起來，不少人開始駐足觀望了起來。

    “諸位親愛的市民早上好，我是第5治安管理科的秘書，吉爾！”

    屏幕里吉爾微笑著看著眼前，而此時不少市民們馬上擺出了反感而厭惡的表情。

    “針對近期內出現的變異人狂暴化案件，首先我代表行事科全體，向諸位說聲抱歉！”

    吉爾微微鞠躬后，表情輕松的說道。

    “請大家不要把這些個別變異人引發的案件，歸罪于變異人全體，我們行事科已經出臺了一系列相關的變異人的身體檢查細則，近期內就會對大部分變異人進行身體異化基因的檢測，一定會有效的排查并且找出原因的。”

    短短的兩周里，社會上發生了15起變異人暴走的案子，不少人都在懷疑變異人的基因是不是已經隨著年月的增長出現了什么問題，但國會卻一直嚴格的申明沒有什么問題，最近這段時間，5科的秘書吉爾經常發表電視講話，但基本上每天都是差不多的說辭，很多人已經聽得厭煩了。

    “先生，你是變異人吧！”

    一名踏入了店鋪里的變異人，剛想要進入店鋪，就看到不少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有些火大的一把揪住了吧臺經理的領子。

    “你他媽的什么意思？”

    一時間有不少人在拍照，這名變異人火大的攥緊了拳頭，但最終放下了這名經理，他轉身離開了店鋪，此時所有人才感覺到仿佛安全了一般，松了一口氣。

    短短兩周里，15起變異人狂暴化的事件，已經造成了39人死亡，310人受傷，以及一些街道上的設施被損毀，一些店鋪直接垮掉了。

    社會上對于變異人的詬病之聲，越來越多，很多人都不相信國會，很多人出行遇到一些變異人都會閃躲得遠一些，而一些人甚至不愿意雇傭變異人，因為雇傭了變異人，可能會讓自己的生意受損。

    這樣的共識并非一朝一夕便可以達成的，而是在長時間以來，變異人與普通人之間的矛盾激化的表現，已經有一些社會學家呼吁大家不要相互敵對，變異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相互敵視后所帶來的惡果。

    然而不管怎么說，敵視變異人的事已經開始在城市內四處蔓延了起來，長久以來變異人因為強大的身體能力，以及可以使用異能，與很多普通人發生過無數次的沖突，吃虧的永遠是普通人，這是在變異人法還未具體的定奪下來經常有發生的，普通人會懼怕變異人。

    在城市環境開始變好，犯罪率降低的時候，變異人法也已經基本修訂完畢，變異人們開始被律法約束了起來，與普通人斗毆的話，不管有什么樣的理由，變異人肯定會被重罰。

    然而城市安定下來后，變異人搶走了大部分人的工作，許多商人們為了更大效率的節省人工成本，都只招募變異人，普通人對變異人的積怨不是一天兩天行程的。

    今年國會出臺的規定削減了變異人的收入，史無前例的全城的大部分人都支持這樣的做法。

    “混蛋！”

    砰

    伴隨著一陣碎裂聲響起，剛剛被一家餐廳拒之門外的變異人又遭到了拒絕入店，他一腳踢壞了店門口的玻璃，一時間在場的不少人都驚恐的看著這名變異人，不到幾分鐘街邊巡邏的5科人員到到場了。

    在了解了事情經過后，這名變異人只被判賠償打壞玻璃的30塊錢，以及清掃費20塊，包括街頭公然破壞的罰款50塊。

    “先生，有什么想不開的，不如到我們行事科來怎么樣，我們這邊有不少名額的，要不要現在就帶你過去。”

    這名變異人看著幾個5科的人在勸說著自己，心頭有些微妙，但下一秒他就轉身離去了，直接到街邊的一家小吃鋪前，隨意的買了一些東西拎著便離開了。

    行事科并沒有管制這種聲音，反而放任了起來，對于那些拒絕變異人入店的商家，本來已經違反了商業法中任何商家不得以任何帶有歧視非議等類的理由拒絕顧客入店。

    行事科的內部已經下達了一條指令，要求所有行事科科員們處理一些變異人的事件的時候，一勸導為主，盡量勸導這些變異人們加入行事科。

    更多的變異人選擇了承受和忍耐，因為很多變異人都是相當的理性的，他們很多人都知道，這是行事科的手段，想要把自己管控在行事科能夠控制到的范圍內，但大部分變異人都不愿意。

    清晨10點39分

    吉爾剛剛完成電視講話，欣喜的看著目前已經加入5科的特招變異人，正在行事科里學習，行事科特招的變異人能夠去的地方只有5科和3科，目前已經有1398名變異人在行事科的學校培訓，只需要三個月后，就可以上街巡邏，然后邊工作邊學習，等著每年的行事科考試。

    房間的門被敲開了，阿爾法走了進來，吉爾站起身來指著光影屏幕上的數字，今天又有30多名變異人登記了資料，等待審核通過特招。

    “科長，看起來不錯吧，我預計等明年，我們5科會有上萬名變異人，這樣基本上再遇到任何的社會沖突案件都不會有問題了。”

    阿爾法嗯了一聲，坐在了沙發上，吉爾給阿爾法倒了一杯茶。

    “這不是個好兆頭吉爾！”

    阿爾法說著，吉爾明白阿爾法要說什么。

    “趁著這次的機會，能夠把這股危險的勢力掌控在手里，這才是我們首要的目的，唐嬈大人已經明確的說過了。”

    阿爾法嗯了一聲，這的確是個好機會，但公平的原則已經被完全破壞了，原本阿爾法只是想要整頓混亂的變異人群體，通過公證的考試來給這些變異人評定等級，但這個議案在提出后不久就被不少人利用了，一來是為了城市的就業，二來則是為了更好的管控變異人群體。

    這個占到了城市二百分之一不到的群體，卻擁有足以毀滅掉城市的力量，但他們現在整體遭遇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變異人評定等級的考試還在進行，已經有大量的變異人參與了考試，那道了自己對應的等級。

    “科長待會要一起吃飯嗎？”

    阿爾法搖了搖頭。

    “我回家吃，手頭的工作已經處理完了。”

    說著阿爾啊便起身了，最近阿爾法都是直接駕駛起降機回家吃飯的，晚上也不在宿舍了，而且手頭的一些工作都已經放下了，不是每天在超額度的完成一些工作，每天都在尋找著新問題去解決，整個5科現在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吉爾看得出來，阿爾法已經開始有所改觀了。

    “對了吉爾，今早我讓你找來的人，你找來了嗎。”

    吉爾點點頭。

    “當然了科長，已經早就在下面等了，現在在幫忙協助考試。”

    阿爾法按著有些發昏的腦袋，吉爾有些詫異，因為這不像平日里的阿爾法，竟然會忘記事情。

    “叫他上來。”

    原本打算離開總部提前回家的阿爾法又回到了科長辦公室里，她坐下來后剛打開光影屏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行事科成員的資料，阿爾法最近工作之余都在查看所有行事科成員的資料，一個接著一個的看，而對于一些有能力者阿爾法會記錄下來。

    最后找來找去，阿爾法感覺到了一件怪事，那個過去阿爾法見過數次的名叫塔馬伊的科員，他做過5科內的很多職位，而且推舉了不少人上來，而這些人都是相當有能力的。

    咚咚咚

    “進來。”

    “行事科編號05025854289，現任118區當地第21小隊小隊長，塔馬伊前來報道，阿爾法大人！”

    阿爾法點點頭，示意塔馬伊坐下，他坐在了一旁的一把椅子上，顯得有些緊張，阿爾法微笑著起身走過去，遞了一根煙。

    “16區目前只有代理區域科官，有興趣到16區去嗎？”

    一時間塔馬伊有些驚訝了起來，剛想要起身就被阿爾法按回到了椅子上。

    “放輕松點，我只是找你簡單的談話。”

    塔馬伊有些尷尬了起來，的確他非常的懼怕，因為秘書讓他直接過來，也沒有通知是什么事，最近塔馬伊在118區那邊確實和一些賭博的場所的人走得很近，但塔馬伊也只是陪著女友巴萊卡去玩而已，和當地不少人關系也不錯，他覺得或許是這件事，自己或許要被免職了。

    “近年來你推舉了不少人，他們在很多區域內都做得很好。”

    塔馬伊不知道阿爾法想要做什么，但最近的5科松散了不少，因為阿爾法有了變化，所以5科現在已經不如之前那般高效了，這是塔馬伊最為直觀的感受。

    “為什么不舉薦自己？”

    阿爾法問了一句，塔馬伊思索了一陣后低著頭雙手按在腿上握成拳頭。

    “我沒有才能阿爾法大人。”

    阿爾法微笑著點點頭，確實塔馬伊這些年來沒有什么功績，甚至他帶的小隊的成員也是，比較自由散漫，遭受過幾次上級的處罰。

    “你為什么會覺得那些人能夠在你推舉的位置做好事情。”

    阿爾法問了一句，塔馬伊抬起了頭來。

    “比如這個叫洛伊爾的，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科員，你建議他到某個隱性犯罪的區擔任小隊長，他過去后馬上就破獲了不少案子，而且很快就升任了區域科官，到現在他還作為其他區域的科官們的案件顧問，你是怎么知道，他過去就可以解決的？”

    塔馬伊有些訝異，隨后開口道。

    “洛伊爾以前在小隊里，總是很喜歡和我們大家說那些犯罪片，以及在巡邏的時候，很喜歡觀察街道上的人，并且他會推斷出一些人的日常行為，和教材上的推論內容有些不同，他甚至知道我們每天每個人想要吃什么，以及我們身上帶了什么。”

    阿爾法點點頭，又調出了一個現在擔任了區域科官的人，他名叫羅勇，自從他去到了89區后，89區他所帶的小隊工作辦事效率非常的高，之后羅勇被提拔為區域科官后，整個89區的辦事效率比周邊幾個區高了很多，阿爾法印象很強烈，因為去89區指導工作的時候幾乎不用費勁，科員們處理事情的效率很高，準確率也非常高。

    “羅勇很喜歡記筆記，而且人很嘮叨，他平日里總是會在一些程序化的問題上下功夫，如何更加高效的處理，他也總是會和其他人說，只不過那時候沒什么人聽他的，我在做特殊科員的時候，他教了了我不少東西。”

    “那么你呢？”

    阿爾法再次問道，塔馬伊搖了搖頭。

    “我很愚鈍阿爾法大人，以前是第三次才考上行事科的，而且我覺得我沒有什么才能。”

    “到16區去任職區域科官，明天早上8點就過去交接。”

    塔馬伊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阿爾法。

    “阿爾法大人，我這樣的........”

    “有沒有才能不是自己說了算塔馬伊，如果你真的不適合的話，我會把你撤下來的。”

    說話間阿爾法馬上編輯了塔馬伊的資料，直接把他從小隊長提拔到了16區的區域科官，塔馬伊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必定會治理好16區的治安的，阿爾法大人！”

    阿爾法微笑著點點頭。

    “放輕松點就好。”

    說著阿爾法便轉身走了起來，塔馬伊快步的跟了出去。

    “阿爾法大人，有一句話我想要說。”

    阿爾法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后點點頭。

    “最近阿爾法大人是否有什么私人的事，因為阿爾法大人平日里總是會提前布置一些工作，但現在........”

    “過一陣子就會恢復原來的樣子的，好好干塔馬伊！你雖然沒有才能，但你卻能夠看得到別人的長處。”

    塔馬伊心情有些激動，在所有人看來塔馬伊都是普普通通的，他做起工作來也只是普普通通，沒有任何亮眼的表現，甚至比起其他同事要遜色多了。

    阿爾法剛走到秘書辦公室門口，吉爾便出來了，他看到了對面的塔馬伊問道。

    “科長，塔馬伊沒有什么能力，你貿然的讓他到16區去擔任區域科官真的好嗎？”

    “我是科長還是你是科長？吉爾，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喜歡多嘴了，和你過去的人設不符啊。”

    吉爾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別鬧了會長，我只是很想要把事情做好，因為唐嬈大人說了，如果我能認真的工作十年，就讓我退休，我想要去花店工作。”

    阿爾法嘆了口氣，拍了拍吉爾的肩膀。

    “那些混蛋說的話不要太認真，十年后可能又是下一個十年。”

    阿爾法快步的跑了起來，此時塔馬伊也走了過來，鞠了一躬。

    “吉爾大人！”

    “跟我進來，我告訴你明天過去具體的交接流程，塔馬伊，我就實話實說好了你沒有能力管理好16區，我不知道科長看上你哪一點，總之好好干！”

    塔馬伊嗯了一聲，跟著吉爾進入了辦公室。

    阿爾法已經坐上了起降機，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家里趕去，因為她知道妹妹妮雅還在等著自己，不到20分鐘起降機已經落在了安格斯家的草坪上。

    “好慢啊姐！”

    妮雅看起來已經完成了今天的鍛煉，皮膚上還泛著油光，她的皮膚白起來了一些，在蘇莉的幫忙下，閃電建設的那些跟著妮雅鬧事的變異人們最終被判處在農業基地勞作一年三個月，妮雅去看過所有人，大家都沒有怪妮雅什么，妮雅也和他們說好了，等他們從農業基地出來了，大家一起創辦一個變異人公會，到時候大家還能夠繼續聚集在一起，不過妮雅要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刮目相看。

    阿爾法離開起降機后扯掉了制服，和妮雅一樣，都是穿著黑色的運動背心，妮雅已經在做熱身運動了。

    “可以了沒姐！”

    “隨時都可以開始！”

    妮雅突然間躥了過來，拳頭擊打了過來，阿爾法輕松的朝后跳開，輕而易舉的閃過了妹妹的拳頭。

    “不對，妮雅！”

    下一秒妮雅已經坐在了地上，看著阿爾法舉著的一根手指頭，她噘著嘴。

    “你也用拳頭好了。”

    “如果你想要繼續躺回去的話，可以！”

    妮雅笑呵呵的站起身來。

    “戰斗對于變異人來說，并非是簡單的拳打腳踢，也不是搏擊或者其他什么搏斗技術，而是最短時間里用最少的力氣來打倒對手，這和有技巧性的搏斗不同，變異人的戰斗是沒有任何技巧性可言的，因為戰斗過程中會伴隨著劇烈的體能消耗，而控制住身體的均衡消耗，達到最大的效果才是變異人該追求的。”

    “反正就是打倒對方就行了，對吧！”

    阿爾法閉上了眼睛，無奈的笑了起來，妮雅再次躥了上來，但這一次阿爾法揮出了拳頭，一瞬間妮雅停了下來，并沒有進攻，而是繞開了阿爾法的拳頭，但下一秒妮雅就看到了膝蓋已經頂了上來。

    “姐！”

    妮雅一個急停腦袋還是撞在了阿爾法的膝蓋上，她按著發疼的腦門，咧著嘴。

    “姐你為什么知道我要干嘛？”

    “因為我是你姐。”

    妮雅撇撇嘴。

    “神之力到底是什么東西？我有沒有可能覺醒？”

    阿爾法搖了搖頭。

    “繼續吧，你的動作太過簡單粗暴了，會消耗掉大部分的不必要的力氣，很容易因為身體疲勞而動作變得緩慢遲鈍，力量也會減小。”

    阿爾法認真的教導著妮雅一切，既然父母已經認同了，阿爾法也就無所顧忌了，她打算好好教導妹妹，只不過妮雅的異化基因增長的太過于緩慢了，雖然或許無法達到自己這樣的程度，但只需要繼續磨練，應該能夠達到一定的水準。

    “姐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妮雅問了一句，阿爾法停了下來，坐在了草坪上。

    “妮雅，你和你那些朋友們，有什么打算嗎？”

    阿爾法問了一句，妮雅馬上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等他們從東部農業基地勞作結束大家就一起成立一個變異人公會，然后各自做各自的，這樣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

    “打算做什么？”

    阿爾法問了一句，妮雅思索了一陣后說道。

    “暫時沒想好，反正現在找工作挺難的，而且好像不少人對變異人有偏見。”

    阿爾法有些動容的站起身來，看向了遠處，她本想要做點什么的，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或許做什么都沒用了。

    “先吃飯，吃完飯休息一會，我再教你。”

    清晨11點45分

    漫天風沙的壁壘區里，出現了一些在緩慢行動著的車隊，此時伴隨著一陣槍響，行進車隊緩緩的停了下來，一個挨近阿拉坦烏拉山脈附近的小鎮里，竄出來了不少人，他們手持武器的靠了過來。

    “把車子上的東西全都拿下來，否則別想活命，女人都留下來。”

    一輛吉普車上，阿加塔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她掀開了面紗，一時間四周圍不少人都笑了起來，大量有30輛車，其中幾輛是卡車，有著貨箱。

    這些劫路者們不知道這樣的車隊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但在車隊抵達之前就已經有人騎著摩托車回來報信了。

    “動手！”

    阿加塔說話間，瞬間身后幾輛車子上的手下們突然間跳出了車子，一時間槍聲四起，然而下一秒這些劫路的人都驚恐了起來，因為沖出來的全都是變異人。

    慘叫聲四起，阿加塔點燃了一根煙，坐在車上，悠然自得的看著這場單方面的屠殺，不到幾秒鐘的功夫，攔路搶劫的上百人便已經死亡了，身后一輛車的頭目馬上發話。

    “任何見到的人都解決掉。”

    大量的變異人涌現了不遠處的那個破敗鎮子，阿加塔站起身來。

    “有必要這么做嗎？”

    “當然有必要了，我們的行蹤不能暴露。”

    阿加塔也不再說什么，他們即將前往東部戒備站外的行事科實驗基地，對實驗基地發動突襲，破壞掉實驗基地的一切，然后撤離，智者已經說過，時間只有最多半小時，如果半小時內無法解決問題的話，會有大麻煩的。

    眾人也知道這趟旅途不安全，根據情報那個實驗基地里駐扎著500名3科的成員，變異人有50多名，包括三名理事官，以及那個過去的農業基地管理者葉春望。

    這次出動的是400多名訓練有素的變異人，作戰計劃已經擬定好了，不少人都感覺到興奮，因為行事科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極為厭惡的對象。

    那三名理事官都是強大的變異人，但沒有強大到不可戰勝，16個頭目會和手底下的一些精銳變異人拖住這些理事官，而其他的變異人則進行破壞清掃。

    智者已經一再承諾過，他們發動攻擊的時候，會有信號干擾設備啟動，實驗基地的情況是不會傳回去的，而發動襲擊是在深夜，更加安全可靠了。

    16個頭目商量了很久，在看到作戰計劃的可行性后才終于同意，而希爾曼家族也承諾，只要他們完成了這次作戰，會給與他們更先進的設備。

    開出的條件是很誘人的，所有頭目們才決定前往，近年來行事科已經很少在壁壘區活動了，這一點頭目們也是知道的。

    阿加塔靜靜的凝視著對面的小鎮，已經停止了騷亂，但很多過去的人還未回來，她眉頭微皺，似乎知道是什么事，不一會就傳來了陣陣女人的慘叫聲。

    “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后面車子上的幾個頭目笑著下車了，阿加塔看了他們一眼。

    “白癡們，都這種時候了腦袋里還是那么點破事。”

    “有什么關系，反正還有10天才能抵達。”

    阿加塔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每次見到這種事，總是會覺得不舒服，明明已經見慣了，之所以要繞遠路過去，就是為了不會被發現。

    只不過阿加塔對這次的襲擊行動并不排斥，她還記得吉日格勒的慘狀，還記得老程死掉的那個瞬間，阿加塔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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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萬一被逮到怎么辦？”

    旁邊開車的人問了一句，阿加塔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你被逮到我一定會宰了你的。”

    此時還在車上的幾個手下都感覺到不寒而栗，他們的頭目阿加塔的確是個手段狠辣的女人，大家都害怕她，但有時候阿加塔又讓他們都覺得人還不錯。

    “既然要做就做得絕一些，不要想太多，只要見到是那個基地里的人，直接殺死就行，畢竟我們都是一群可悲的犯罪者，做好身為犯罪者們該做的事就行，都不要忘記了吉日格勒的那個夜晚。”

    阿加塔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根煙，小心翼翼的點燃后吐出了一口煙氣，她很清楚不管怎么樣一輩子都沒辦法回到陽光下了，既然沒辦法回到陽光下，就沉溺在黑暗中，這是最為理性而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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