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方山奪鹽(一)
就在不久前,張涒殺掉了說拳館館主喬積峰,還殺了不少說拳館的教練和拳長,對方山鹽會這個可能和說拳館有牽扯的勢力,他并不當回事。
之所以挑選了這個任務,張涒就是看中了方山虎是四級高手。四級,只要種上黑色絲線,妥妥的會收獲高品質黑晶線粒體。
張涒和韓米飯差不多是月18日下午16:45離開的劫劍門山門,到方山將近一百八十公里,開到方山附近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夜晚的風很大,風從北向南刮,風里夾雜著雪沫和冰碴,冰碴打在車上發出細微的響聲,汽車發動機的聲響在風中不算特別明顯。
“幾點了?”
張涒為了不讓方山的人太早發現自己,并沒有打開車燈,夜眼配合月光,視覺上并沒有什么影響。
“唔…”韓米飯可沒有夜眼,她把手表湊到眼前,“快晚上8點了,張大哥,倫家好餓啊。”
“不是有肉干嗎?還有壓縮餅干,你湊合吃兩口。”
張涒拿過地圖,就著月光看了一下,又望望外面的情況,方山鹽井離著不遠了,他得做些準備。
韓米飯嘟著小嘴一口一口撕著肉干,腳丫子抵著手套箱,張涒沒開暖風,小米飯一邊吃一邊吸溜著鼻子。
“米飯,我把車停在這兒,車不熄火,你拿槍守在車邊上,我去去就回來。”張涒一打方向盤,車扎進了道旁林子里。
韓米飯噢了一聲,“張大哥,倫家功夫練得挺好的…不會拖你后腿的。”
“我知道,你看住車,還有我的包,我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噢,好吧。”
韓米飯答應了,張涒從后座拿起步槍,一支塞給小米飯,另一支自己背上,他拉開車門徑自朝林子里鉆進去。
張涒的身影消失了,韓米飯一個人坐在車里扭過來扭過去。
天太黑了,四周什么也看不清,她豎起耳朵傾聽周圍的動靜,嗚嗚的風聲中傳來的種種異聲,不斷挑動著她的神經。
她死死瞪著一雙大眼,看過來看過去,手死死攥著步槍,鍍膜的槍身都要被她擠出水兒來了。
咔,風里傳過來踩斷草莖的聲響,韓米飯一哆嗦,槍口左右逡巡,又判斷不好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時間緊張得不行。
咔,又是一聲,更近了,韓米飯這回判斷出了大致的方向,槍口瞄了過去,隱隱的,她感覺黑暗中有一團模糊的影子正在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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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涒下車后鉆進林子,腳下趕月步使出,落地無聲,其迅如箭,繞著林間草木疾行了兩里多地,前方就是山壁。
這道山壁蒼巖裸露,寸草難生,張涒手在石壁上一抹,手指摳入石縫,上臂一拉,身子竄上了山壁。
他雙手上下交替,攀巖上行,人貼著山壁手腳并用,任何石縫或突起,只要稍能借力,張涒就能上躥一截。
有時一段山壁毫無借力之處,張涒手指連戳,在巖石松軟處點出兩個淺坑,借著著力處便攀行而上。
很快,張涒徒手爬上了山梁,山梁不寬,尖石嶙峋,他貼著山梁往南走,在那個方向,已經能夠看到幾點燈火了。
迎著火光摸過去,張涒開始小心起來,在呼呼風聲中捕捉任何微小的響動,很快,在山梁盡頭背風的一側發現了一個哨位。
張涒繞過山梁,上方有個山尖,山尖下面就是哨位。他決定爬到山尖上,這一段山體直立,幾無著手處。
張涒蹬住山石,足尖一點高高跳起,足底在山壁上一點,人又躍起四五米高,下落時雙臂一抱,束住山尖大石,身子貼到山壁上。
他正要登上山尖頂部,腳下踩松了一塊碎石,啪啦啪啪的滾下山梁,張涒趕緊一縮身,躲到山尖后面。
落石的聲響被呼呼的大風稀釋,似乎未引起山梁處哨位的注意,張涒等了片刻,這才登上山尖,他朝下一望,人已經站到了哨位的頭頂上,相距十幾米落差。
借著月光,張涒觀察山尖下方山梁平臺上的哨位情況:
平臺上窩著兩個男子,臉上灰撲撲的,神情憔悴,一時看不出年齡,二人穿著厚厚的皮大衣,在平臺避風的位置烤著火。
火光映著二人的臉,明滅不定,他們并不執哨,身子緊緊縮在火堆旁,只將步槍架在山壁上,是95式鍍膜步槍,不過沒穿外骨骼。
山頂四面透風,零下二十多將近三十度的低溫,只有火光的溫暖才能帶來一絲生氣,張涒看清形勢,沿著山尖滑了下去。
兩個男子偎在火堆邊上,映在山壁上的火光驀地暗了一下,二人抬頭,就見一道黑影砸了下來。
“臥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個男子字還沒咬清楚,一只大腳踹中了他的腦袋,嘭,腦殼一蕩撞向山壁,人暈了過去。
另一個伸手去拿步槍,一只大手拍在他的頭頂,腦袋一顫接著一昏,人軟倒在火堆旁,將步槍帶倒。
張涒輕松打暈了兩個崗哨,他站在這個位置往山下望去,十幾處星星點點的火光散落在山間,卻不知鹽井在哪里。
張涒檢查了兩個男子的身上,有把匕首,沒有別的武器,他將步槍的子彈取走,兩支槍一共9顆子彈,看來方山鹽會勢力挺拮據啊。
依次弄醒了兩個男子,張涒得到了一些情報,他的表情越發凝重,事情和任務描述的差距很大。
張涒通過審問得知,方山鹽會從來沒有想過要斷絕和劫劍門的交易,他們不是不送鹽,而是送不了了。
以前有劫劍門派人過來取鹽,后來是約在中間地段交易,現在是必須要送到劫劍門,一百七十多公里山路,其他覬覦鹽的幫派勢力,時而出沒的變異生物,連續兩批送鹽的隊伍都有去無回,方山只得放棄了向劫劍門送鹽。
沒能完成和劫劍門的交易,他們生活物資奇缺,鹽會搭上了說拳館,用鹽換了一批武器和物資。
但這是一錘子買賣,滎州破城后,說拳館在附近并沒有固定的據點,說拳館負責交易的人建議方山鹽會帶著鹽去文水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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