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浩瀚的沙漠之上,蜿蜒如蛇的隊伍正在其間穿行。
黃沙漫天,寒風肆虐,沙漠中不時有幸存者倒下,再也爬不起來。
死掉的幸存者身上的物資很快被刮分一空,最后只剩一具果尸被風沙掩埋。
隊伍一側,不時有吉普穿行,吉普頂上架著機槍,戴著頭盔護目鏡、圍巾包住口鼻的戰士操控機槍盯著沙丘。
忽然,一座沙丘中鉆出一條黑忽忽的影子,這影子一卷,就從幸存者隊伍里咬住一個人,將人拖進鉆出的孔洞。
影子正要縮回沙丘,吉普上的機槍響起,噠噠噠,子彈打在黑影身上,叮叮作響,黑影吃痛身軀亂扭,倒讓人看清了它的模樣。
這是一條長著環節狀甲殼的長大蟲子,形似蚯蚓,露在沙丘外的身體就有五六米長,全身烏黑,頭如鉆,嘴占了整個頭部,徑約米許,能生吞活人。
機槍一開,趁著大蟲子嘴里叼著人,一些人從幸存者隊伍里跑出來,用一米五六長的鋼管槍捅刺蟲身。
鋼管槍刺在它身上只留道道劃痕,根本刺不透。
正在這時,吉普車車窗搖下,一個抱著步槍的戰士探頭就是一槍,子彈在大蟲子的甲殼上開了個洞,微藍色液體飚出。
受傷的大蟲子并沒發出聲音,它不安的扭動起來,蟲軀一擺,周圍攢刺的戰士被它撞倒一片。
蟲口仍死死咬住人類,那人臉色變黑,已經發不出聲息,他被大蟲子毒死了。大蟲子無數短短的肢足在沙上劃動,只一閃就退進了沙丘里。
沙丘上的孔洞很快被風沙掩埋,要不是一堆人還圍在沙丘旁邊,發生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場夢。
吉普車的機槍手照著沙丘又打了幾發子彈泄憤,最終無奈的驅車離去。
隊伍中,三個人一直注視著這一切。
“卓群,這沙蟲有毒,你一定要小心,千萬別被它咬上,平時你就在我身前,有事我替你擋著。”說話的是個中年人。
“恩,兵哥,有你我就放心了,我會小心的。”這是個青年女子。
二人前面一個女子包得嚴實,不露一絲肌膚,回頭低聲道,“你倆別秀恩愛了行嗎?一路了,照顧一下別人的感受。”
“依依,想張涒了吧?要不咱們去找他吧。”叫卓群的女子打趣道。
“誰想了?我…”叫依依的女孩嬌嗔剛起,就見旁邊的沙丘一道黑影鉆出,她急呼,“小心。”
喊出聲的功夫,黑影已經到了她身后,沙蟲圓筒狀鑲著一圈利齒的大嘴咬向隊伍中的馬卓群。
馬卓群修過張涒教的內功,只是火候很淺,身手不高,沙蟲撲來的這一下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身邊的劉兵說要保護她,不過劉兵連三級通力境都沒到,斗兵卸甲拳倒是本能擊出了,打在蟲殼上毫無作用。
還是練依依,一記劈掛腿撩中蟲頭,蟲頭一偏,接著蟲嘴里噴出一股粘液,練依依躲無可躲,粘液沾在了她身上。
“嘿。”劉兵一把拉開馬卓群,奪過她手里的鋼管槍往沙蟲身上捅。
練依依壁掛腿落下又彈起,再次踢中沙蟲,她雙手撒拉一下揭掉身上的棉衣,棉衣已經冒起絲絲白煙,正被沙蟲的粘液腐蝕。
旁邊的幸存者慌忙讓開,也有拿鋼管槍的上來幫忙。
沙蟲一擊未得手,身子一縮又彈起,叼住旁邊的一個人類,立刻縮回沙丘,它身形剛消失,一輛吉普開過,子彈打在沙丘上留下一排彈坑。
“草,這該死的沙蟲,太神出鬼沒了。”車上開槍的戰士抱怨。
“哎?你們瞧,那姑娘真水靈。”副駕的戰士指向人群。
人群中練依依正扯掉身上衣物,沾了粘液的衣物必須全部扔掉,否則被粘液沾上皮膚就完蛋了。
這一下她的圍巾外衣棉褲都被她自己扯掉,剩下里面的一身運動裝,清麗的臉龐也露出來,引得周圍一陣驚嘆。
“嘿,長得真不錯,腰高腿長盤子亮,這么出挑,不知道是哪家的?”吉普車后座一個包著裝甲的人打趣。
“哪家的?老周,你還想強占女幸存者?軍區可是嚴厲禁止這種行為。”后座上另一個人不以為然。
“嘿,說什么強占,怪難聽的。我收她入我門下,給她安全,一切全憑自愿,懂不?”包著裝甲的老周絲毫不在乎同伴的提醒,他自用一套辦法。
“我說你是不是憋瘋了,這姑娘是不錯,可也不至于用一個弟子名額吧?這代價也太大了,用點物資換一宿不行嗎?”
“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神清目正,還是個處,這可就難得了。我的內功已經到了突破的門檻,一個機緣就能到達四級罡煞境,這個姑娘沒準就是我的機緣。”
閑扯中吉普遠去,練依依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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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中的事情遠在烏海附近的張涒自然不知情。
此時他正在車上休息,服用了黑晶線粒體,他進入了修行狀態。
他身邊,梁師芝正在給他護法,狙擊槍槍口不時劃動,連湯如都不許靠近。
“我說,梁師姐,你也太嚴格了吧?我烤點肉吃,你攔著我做什么?”湯如瞅著梁師芝指來的槍口,伸手撥開。
“不行。沒看張師兄在練功嗎?不能打擾。”梁師芝絲毫沒顧及湯如是自己的好姐妹,直接拒絕。
“喲,有了好師兄就忘了好姐妹,你個見色忘友的家伙。”湯如壓低了聲音,沖梁師芝呲了呲牙。
“說什么吶,師兄練功我在護法。你要是驚擾了師兄,萬一走火入魔了怎么辦?”梁師芝臉一紅,說起來卻是振振有詞。
“行,我從他身邊過去就能讓張真傳走火入魔?我是魔嗎?我看是你心里起火了吧?”湯如哼了一聲,就往梁師芝身上擠。
“哎,不行,不能過去。”梁師芝一把抱住湯如,“瞎說什么吶,誰心里起火了?我是為了師兄的安全。”
“不過去就不過去。你沒起火?臉跟火燒似的。”湯如掙開梁師芝,不滿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張涒已經消化了黑晶線粒體,聽著二女對答他也不好睜眼,只能再行功一個周天,哎,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