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分神一指射出一道雷霆劍芒,千峰仙祖微微揚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是解脫,是感謝。
劍芒直接洞穿千峰仙祖的眉心,留下一道血痕,千峰仙祖氣機緩緩消散。
楊南東大怒,“老夫說過要留他性命!”
聲音震動云霄,力道怦然爆發,沖天而起的氣勁將烏云震散,“真當老夫殺不得你嗎?”話音一落,楊南東一步轟然落下,云雷劍祖劍出雷霆,沖天而起的一道巨大雷霆劍芒轟擊在楊南東腳底,竟是激起無數劍花,楊南東冷哼一聲,一腳落下,云雷劍祖急忙舍棄雷霆,轉身掠上高空。
已經多少年,無人膽敢違背自己的意愿,便是你是天上仙祖也不行!
武帝一怒,力碎山河!
“擎天!”
一只巨手在云雷劍祖身后憑空出現,猛地一握,一把將云雷劍祖握在掌中,楊南東一手高舉,死死握住掌心,一道道虛空裂縫自掌心炸裂開來。
那搭建諸天換靈大陣的諸多天人紛紛側目,千峰仙祖身隕,如今就連強悍如斯的云雷劍祖都是被這天下武帝一手捏死了不成?那我們這大陣還有維持的必要嗎?
“云雷劍祖怎會如此輕易被打敗?”
“仍有道力從天上傳來,諸位切莫慌亂,云雷劍祖定會將這天下武帝諸于劍下!”
有境界未達仙祖,卻已能感知一絲道力的天人感知到越來越強的道力從天上通過大陣轉輸而出,大聲喝出。
“云雷劍祖,定要將這天下武帝諸于劍下,揚我天上仙威!”
眾人聞言紛紛穩住心神,專注維持著諸天換靈大陣的運轉。
果不其然,那只擎天巨手之中突然有陣陣雷霆閃現,越發密集,楊南東微微皺眉,手上道韻更加濃郁,卻是巨手之中無數雷霆裹攜滔天劍芒將巨手穿透,猛地爆發,巨手轟然破碎,楊南東五指一張,而后面色凝重的看著那被雷霆包裹,周身劍氣激射的云雷劍祖。
“藏劍山不愧是天上有名的大宗門,走出的劍祖不是千峰仙祖之流的閑散仙祖可以比擬。”
“倒是多謝武帝夸贊了。”
云雷劍祖譏諷一聲,一劍雷霆刺入云霄,更加濃郁的烏云將武帝城覆蓋,如巨龍龍身翻滾般的雷霆在云霄之上閃現,云雷劍祖面色無喜無悲,雙眼之中有劍芒雷霆忽閃忽滅,雷霆劍道之力瘋狂融入虛空云霄,云霄之上盡是劍氣,劍氣之中雷霆翻滾!
“萬劍雷降!”
言出法隨,無盡雷霆夾雜著滾滾劍氣如天雷降世席卷整個武帝城,老乞丐大驚,急忙祭出一道光幕,將小乞兒和楊鎮天以及那不言不語,一動不動看著武帝的齊永年遮擋其中。
“濫殺無辜,爾妄稱劍祖!”
楊南東身形猛墜,在武帝城之上百丈站定身形,雙臂張開,一股無形的力將所有的雷電盡數牽引,任由雷霆劍芒劈斬在身上,只是那雙渾濁的老眼,忽然化作無盡深淵,凝視著云霄之上沐浴在雷霆之中的云雷劍祖。
武帝城內,瞬間便是有數十人慘死于雷霆劍芒之中,就連老乞丐,都是因撐起光幕,被一道雷霆劍芒打中,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楊鎮天急忙伸手,欲要攙扶,老乞丐卻是罷了罷手,“小老兒還沒有到需要人攙扶的地步。”
雷霆劍芒漸漸消散,楊南東身上衣衫破爛,周身布滿劍痕,鮮血染紅了破爛的衣衫,索性一把將上衣撤掉,露出古銅色的干癟的蒼老身軀,卻是道道電忙閃爍,胸口跳動之聲如天雷轟鳴,響徹云霄,楊南東干癟身軀逐漸漲起,蒼老的面容又是漸漸變的堅毅。
“轟!”
猛地雙拳一握,虛空炸響,楊南東雙眼有無盡深淵,一拳蓄勢于腰。
“天地不仁不敬天,仙人不仁便屠仙!”
似大道之音,傳遍整個天下,楊南東勢滿一拳轟出,其拳威勢之強,劃開一道流光溢彩的空間亂流,直沖云霄而去,拳未至,千里烏云已散!
云雷劍祖亦是已蓄劍許久,雷霆一劍遞出,一條巨大的雷霆劍龍口銜長劍,亦是撕裂虛空,劍意驚天,劍勢驚天,劍氣與雷霆交融。
“轟!”
楊南東一拳轟在雷霆劍龍之上,無盡的電芒照亮整個虛空,一片白芒,白芒之中,一道巨大的轟鳴之聲響徹云霄,震動天地。
數十息之后,白芒才漸漸消散,武帝依然傲立在虛空,一拳伸出,于一柄長劍相對,云雷劍祖依舊站在云霄,看著那赤身武帝,張開吐出一口鮮血,長劍雷霆一閃,轟然破碎,化為數截,從虛空掉落。
“你怎會如此之強!”
云雷劍祖難以置信,雖然已是將楊南東的實力拔高太多,但卻無法想象,區區天下合道之人,竟是會強到這個地步。
楊南東渾身浴血,卻是毫不在意,騰空而起,站在云霄與云雷劍祖遙遙相對,一手伸出,云雷劍祖如被人扼住喉嚨,雙眼劍芒逐漸消散。
“你不會懂的。”
楊南東淡淡的說了句,云雷劍祖竟是笑了笑,“不如留我一絲殘魂渡入輪回,我想看看這天下究竟有何不同。”
“好!”
一手用力,云雷劍祖的天人身軀轟然炸裂,化作點點電芒,消散在空中,“來生做個好人。”
“我說過要用天人骸骨為锏老頭兒搭建陵墓。”
看著搭建諸天換靈大陣的天人瞬間慌亂,爭先恐后的沖進天門,楊南東怒喝一聲,一手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將天門遮掩。
“我楊南東向來說話算話,更何況是為锏老頭兒!”
天門被巨大的手掌遮擋,有天人對那手掌發出猛烈攻擊,卻是不過濺起一點勁芒,而后眾多天人四處逃散。
“一個都跑不了!膽敢越過天門,就要有永遠留在天下的覺悟,怪只怪你們投到了天上,下輩子投到天下,做個凡人!”
雙臂一揮,竟是又有兩只巨手浮現,將眾多天人捧在手心,而后雙臂一合,巨手一合,虛空炸起一團血霧,眾多天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是身死道消。
巨手消散,眾多天人骸骨從虛空落下,卻是無一人膽敢去爭搶。楊南東落在天門之上,盤膝坐下,一指點散巨手,有天人自天門之內向外窺探,只聽楊南東冷哼一聲,便是嚇得天門內諸多天人急忙撤離天門。
“可還有天人欲過天門,我楊南東就在門外恭候大駕!”
接連慘死兩位仙祖和眾多天人,終是再無一人敢從天門走出,只因那天下武帝就坐在天門之上。
齊永年自始至終都看著武帝,那純粹的力道,不含一招一式,力到極致,一力降十會,看著那向天下揚言收自己為徒的武帝坐在天門之上,不再有天人敢踏出一步,這便是力道,武帝的力道。
輕輕松開自己從一開始便緊握的手,掌心之中竟是滴下點點血跡,不知何時指尖刺破掌心都是不知。
楊鎮天亦是仰望著那道坐在天門之上的身影,從小教自己武道,卻從不曾和自己說力道,不是不愿,只是楊南東知道,各人有各人的道,他走的力道,不適合楊鎮天,所以只教拳,不教力。
老乞丐看著楊鎮天的模樣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多少人崇尚武帝的道,卻到如今只有齊永年一人借其老祖之力才堪堪踏入門檻,要知道齊家老祖曾經乃是半步天人,如今至少也是萬象三境或許萬象四境也說不準,這般力量,才不過堪堪擠入萬象,踏入力道門檻,武帝之道,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罷了罷了,能想通就好,不能想通也罷,若是執意要走武帝之道,今生不得入門,來生再練就是。便是從楊鎮天腰上扯下酒壺,涮了口嘴里的血水才又大口灌了幾口,而后看了看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乞兒,還是這小子有福氣,從小就跟了我,整日吃了睡睡了吃。
繡刀易聞冬亦是看著武帝,緊緊握著手中繡刀,周身刀意彌漫,刀氣狂涌,終是壓制不住,一刀拔出,刀寒光照數百丈!繡刀無銹,易聞冬終是觀武帝之威入萬象!
坐在天門之上的楊南東都是隱隱感覺到一股刀意,一眼望去,便是一把寒刀,刀芒刺目,不僅微微笑了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樣的江湖,我楊南東守了一甲子了,你們快些成長起來,以后就交給你們了。
躲在一處的草鞋老頭站起身來,將地上的蓑衣撿起,披在身上,這江湖,終究是天下人的江湖。
“你覺得那易聞冬如何?”
草鞋老頭突然回過頭來,對著玫瑰說道。
“玫瑰但聽先生吩咐。”
玫瑰似乎永遠都是這幅笑臉迎向草鞋老頭,草鞋老頭只覺有些無趣,癟了癟嘴,嘴里又是念叨著,“書劍雙絕?嘿,以后該是刀劍雙絕了。”
“先生說是,那便是了。”玫瑰自小便被草鞋老頭收養,未見其一次說錯,這次自然也不會錯。
果真是如草鞋老頭所言,這場大劫過后,繡刀易聞冬與斷劍吳昊天于忘川江大戰三天三夜未分勝負,刀劍雙絕之名一時傳為佳話,江湖盛傳。俠武論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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